楚国大军把韩国的雍氏城围得水泄不通,韩王急得直跺脚,赶紧派大臣冷向去秦国搬救兵。秦国倒是挺给面子,派了个叫公孙昧的使者来韩国商量对策。
韩国丞相公仲搓着手迎上去,眼睛直勾勾盯着公孙昧:"老兄啊,你说秦国这回是真打算救我们韩国呢,还是做做样子?"公孙昧捋了捋胡子,慢条斯理地说:"我们秦王说了,要从南郑、兰田那边出兵打楚国,还会在三川一带摆开阵势等着接应你们。不过啊..."他忽然压低声音,"我看这架势,八成不会真在南郑跟你们会师。"
公仲一听就急了,脑门上都冒出汗来:"这话怎么说?"公孙昧左右看看,凑近了些:"秦王这招啊,是学当年张仪的老把戏。想当年楚威王打魏国,张仪就跟秦王说:'要是帮着楚国打魏国,魏国肯定倒向楚国。韩国又是魏国的老交情,这么一来秦国可就孤立无援喽。不如咱们假装出兵,给魏国撑撑腰。'结果秦国假装攻打皮氏,魏国有了底气就跟楚国死磕,最后秦国倒把西河一带捞到手了。"
公孙昧说着叹了口气,手指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圈:"如今啊,秦国肯定又是这套。明面上嚷嚷着救韩国,暗地里跟楚国勾勾搭搭。您要是真指望秦国,跟楚国拼个你死我活,不管打赢打输都讨不着好——打赢了秦国就来分杯羹,打输了他们准把三川一堵,袖手旁观。实话跟您说,我们那个司马康往楚国郢都跑了三趟,甘茂和昭献在边境碰头,嘴上说是去收玉玺,谁知道背地里谈了什么勾当。"
公仲听得脸色发白,手里的茶杯直打颤:"这...这可如何是好?"公孙昧拍拍他的肩膀:"要我说啊,您得把韩国利益放前头,别被张仪那套老计策牵着鼻子走。赶紧跟齐国、楚国结盟,秦国见势不妙自然会把好处送到您手上。这么一来,面上是跟张仪那套对着干,实际上啊..."他眨眨眼,"跟秦国的关系反倒更牢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