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茂在秦国做丞相的时候，秦王特别喜欢公孙衍，经常和他私下商量朝政大事。有一天，秦王拉着公孙衍的手，眯着眼睛笑着说："寡人打算让你来当丞相。"这话恰好被甘茂的门客听见了，连忙跑去告诉甘茂。
甘茂一听，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整了整衣冠，强作镇定地进宫去拜见秦王。殿外的梧桐树上，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。甘茂深深一揖，故作欢喜地说："恭喜大王又得贤相！"
秦王正倚在几案旁批阅竹简，闻言抬起头来，眉头微皱："寡人把国家大事都托付给你了，哪里还有什么贤相？"
甘茂挺直腰板，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王："大王不是要任命犀首（公孙衍）为相吗？"
秦王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案上，墨汁溅得到处都是。他沉下脸来："这话你是听谁说的？"
"就是犀首亲口告诉臣的。"甘茂说得斩钉截铁。
秦王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，气得胡子都在发抖。他猛地拍案而起："好个公孙衍，竟敢泄露寡人的密议！"没过几天，公孙衍就被赶出了秦国。宫墙外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，就像公孙衍仓皇离去的背影。
甘茂相秦。秦王爱公孙衍，与之间有所立，因自谓之曰：“寡人且相子。”甘茂之吏道而闻之，以告甘茂。甘茂因入见王曰：“王得贤相，敢再拜贺。”王曰：“寡人托国于子，焉更得贤相？”对曰：“王且相犀首。”王曰：“子焉闻之？”对曰：“犀首告臣。”王怒于犀首之泄也，乃逐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