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阳光透过殿前的纱帘洒进来,照得铜柱泛着微光。楚王眉头微皱,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抬眼看向站在阶下的臣子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:“早些时候,先生您说‘天下无道’,可今日又说‘不如攻打燕国’,这是为何?”
臣子整了整衣袖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大王,好比我们说一匹马力气大,这没错;但若说它能驮起千钧重物,那就未必了。为什么呢?因为千钧之重,本就不是马能承受的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沉静地望向楚王,继续道:“如今我们说楚国强大,确实如此;但若要跨越赵、魏去攻打燕国,这难道是楚国该做的事吗?既然不该做却偏要去做,只会让楚国疲弊。一个强大的楚国和一个疲弊的楚国,对大王您来说,哪个更有利呢?”
殿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殿外的风拂过檐角,发出轻微的呜咽声。楚王的目光微微闪动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