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日酒
从前有个叫玄石的人,到中山一家酒铺买酒。掌柜给了他一种叫"千日醉"的酒,却忘了告诉他这酒的后劲有多大。玄石回家喝醉后,一连几天都没醒过来。家里人以为他死了,哭着给他办了丧事,装进棺材埋了。等到第一千天,酒铺掌柜突然想起玄石来买酒的事,掐指一算该醒了,赶紧去玄石家打听。家里人抹着眼泪说:"人都死三年啦,连丧期都过了。"掌柜一拍大腿,带着人跑到坟地,七手八脚挖开坟墓。棺材盖一掀,里头的玄石正好伸着懒腰坐起来,还打着哈欠问:"我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!"
擒奸酒
河东有个酿酒高手叫刘白坠。那年三伏天,太阳毒得能烤熟鸡蛋,他把酒装在大坛子里晒在日头底下。晒了十来天,酒味一点没跑,反而越发香醇,喝一口能醉三天不醒。京城里那些当官的出远门,都抢着带这酒当礼物,千里迢迢送到外地还跟刚酿出来似的。因为这酒能经得起长途颠簸,大伙儿管它叫"鹤觞",也有叫"骑驴酒"的。永熙年间,青州刺史毛鸿宾带着几坛子上任,半夜遇上劫道的。那帮强盗闻到酒香,抢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去,结果全醉得东倒西歪,被官兵捆了个结实。打这儿起,这酒又多了个诨名——"擒奸酒"。江湖上好汉们都说:"不怕刀枪剑戟,就怕白坠家的春酿。"
若下酒
《舆地志》里记载,村里人取若下的泉水酿酒,那滋味叫一个醇厚。老百姓都管它叫"若下酒"。当年张协写文章夸过:"荆州乌程酒,豫北竹叶青",说的就是这宝贝。
昆仑觞
魏国有个大富豪贾摪,家里金山银山堆成山,学问也好。他家有个老仆会看水脉,经常划着小船在黄河上转悠。用葫芦瓢接河源头的活水,一天顶多能接七八升。搁一晚上,瓢里的水就变成绛红色。拿这水酿出来的酒叫"昆仑觞",那香味啊,天上地下独一份。贾摪曾经给魏庄帝进贡了三十斛,把皇帝喝得龙颜大悦。
碧筒酒
历城北边有个使君林。魏正始年间,郑公悫每到三伏天,就带着宾客幕僚来这儿避暑。他们把大荷叶垫在砚台架上,倒上三升酒,用簪子在叶柄上扎个洞,把荷叶梗弯成象鼻子似的弧形。大伙儿轮流吸着喝,美其名曰"碧筒"。历城人纷纷效仿,都说这酒带着莲叶清香,比冰镇过的还爽口。
九酝酒
张华当了大官之后,有个小时候的玩伴来看他。张华拿出珍藏的九酝酒招待,两人喝得痛快,当夜都醉倒了。平时张华喝这酒醉倒,都会嘱咐下人定时帮他翻身。这天晚上忘了交代,仆人们照老规矩给张华翻身,却没人管他朋友。天亮时朋友还没醒,张华一拍桌子:"坏了!"叫人掀开被子一看,酒水早就把肠子都泡烂了,床底下淌了一大滩。
消肠酒
张华酿的烈酒,用三种薇草泡酒曲。酒曲来自西羌,麦子产自胡地。胡人种一种"指星麦",四月火星出现时收割。把麦子泡水三天,等冒出嫩芽,选在黎明鸡叫时使用,老百姓叫它"鸡鸣麦"。用这法子酿出来的酒清澈甘冽,可含久了会酸倒牙。要是喝大醉还不活动,能把人肝肠都烧烂,所以叫"消肠酒"。也有人说这酒能让人通宵达旦地快活——两种说法同音不同命啊。
青田酒
乌孙国出产一种青田核,没人知道长在什么树上。果核有五六升的葫芦那么大,掏空了装水,转眼就变成酒。刘章曾经弄到两颗,请客时拿出来,够二十个人喝。刚喝完一颗,另一颗又自动续满了。就是不能久放,放久了味道发苦。大伙儿管这宝贝叫"青田壶",里头的酒自然就叫"青田酒"。
粘雨酒
石虎在大武殿前盖了座四十丈高的楼,挂着珍珠帘子,垂着五彩玉佩。楼顶铸了条铜龙,龙肚子里能装几百斛酒。让胡人在楼上喷酒,风一吹,远看跟云雾似的。这楼叫"粘雨台",喷出来的酒专门用来压马路上的尘土。
酒名
天下名酒可多了:郢州的富水酒,乌城的若下酒,荥阳的土窟春,富平的石冻春,剑南的烧春,河东的乾和葡萄酒,岭南的灵溪博罗酒,宜城的九酝酒,浔阳的湓水酒,京城的西市腔,虾蟆陵的郎官清。还有波斯传来的三勒浆——三勒指的是庵摩勒、毗黎勒、诃黎勒三种果子酿的。
南方酒
新州盛产美酒。南方人酿酒不用酒曲,把米捣成粉,拌上野葛草汁,团成鸡蛋大的团子,藏在蒿草堆里阴着,一个月就成了酒引子。拿这个和糯米一块发酵,所以喝多了第二天还头疼,都是草毒闹的。南方人酿好酒要"烧",就是把酒瓮装满,糊上泥巴用火烧。不这么弄就没法喝。烧完把酒瓮倒扣着,泥壳还在上头。买酒的看不出好坏,就在泥巴上钻个小孔,插根细管吸着尝味道,俗称"滴淋"。有些无赖空着手逛酒铺,挨家滴淋,都说不好喝,其实早灌饱了。南方人家生了女儿,几岁就开始酿酒。等冬天池塘干涸时,把酒坛密封好埋进去。来年涨水也不挖出来,一直等到女儿出嫁,才破塘取酒待客。这酒叫"女酒",平时可喝不着。
李景让
大中年间,丞郎们设宴。蒋伸突然倒了杯酒说:"在座谁要是孝顺父母、忠于朝廷、又德高望重的,请饮此杯。"满座鸦雀无声,没人敢动。只有李景让站起来一饮而尽。蒋伸点头:"就该是你。"
夏侯孜
崔郢当京兆尹时,三司使在永达亭宴请丞郎。崔郢借着酒劲硬闯进来,大伙儿只好请他入席。当时谯国公夏侯孜当户部使,板着脸问:"崔大人当过给事中吗?"崔郢摇头。夏侯孜冷笑:"没当过给事中,京兆尹就没资格闯丞郎的宴席!"当场叫人端来三大海碗罚酒。崔郢硬着头皮灌下去,半天才缓过劲。
孙会宗
唐朝宰相孙会宗在家设宴,有个当官的亲戚来晚了。刚进中门,就见个穿红袍的官员满身酒渍,气呼呼往外冲。这亲戚入席后说起这事,主人家都纳闷没这号客人。后来才想起来,是刚才在台阶上洒酒祭奠时,酒泼在台阶草人身上了。打那以后孙家祭酒就改成只洒一次,后来民间洒三次的规矩其实不对。
陆扆
宰相陆扆被贬到夷陵时,有个书生来拜访。陆相爷和他聊得投机,吩咐摆酒招待。
话说有这么一位年轻人,别人劝酒时连连摆手:"我这人啊,天生就沾不得酒。"旁边老相士捋着胡子笑道:"这话倒是不假。你命里该有十分晦气,就冲这不贪杯的性子,老天爷已经给你免去五分了。"
酒量这事儿啊,古往今来可有不少奇人。晋朝的山涛山巨源,能喝八斗不醉。连晋武帝都好奇,特意派人在暗处数着,果然喝到八斗就见他开始晃悠了。
更绝的是周顗周伯仁,足足能饮一石。后来南渡之后天天喝闷酒,总念叨找不到对手。有天碰上北边来的老乡,高兴得摆出两石酒对饮。结果第二天酒醒,派人去看,那客人早醉得肋骨折断咽了气。
唐朝裴弘泰更有意思。有回赴宴迟到了,主人家裴均正要发火,他竟说:"叔父别恼,不如这样——席上银器盛满酒,我喝一杯您就赏一件如何?"说着从酒盅喝到大海碗,最后捧着一斗多的银海仰脖灌完,还当众把碗踩扁揣走。裴均担心他醉死,派人去瞧,却见他在驿站翘着二郎腿,正让匠人称银子呢——足足二百多两!
翰林学士王源中踢球伤了额头,面圣时被皇帝看见。听说原委后,皇帝笑道:"爱卿真是兄友弟恭啊!"当场赏他二十金碗御酒。这位学士面不改色喝得一滴不剩,连脸色都没变。
三国徐邈偷喝酒被逮个正着,醉醺醺说自己是"中圣人"。曹操要治罪,幸亏同僚解释:"醉鬼管清酒叫圣人,浊酒叫贤人。"这才逃过一劫。
要说最痴的还数刘伶。出门总让仆人扛着铁锹,说"死了就地埋我"。妻子藏了他的酒具劝戒,他假装要祭神发誓,结果跪着念:"天生刘伶,喝酒成名。妇道人家,休要聒噪!"转头又喝得烂醉如泥。
最骇人的是义宁年间那位县丞。年轻时风度翩翩,老了却成了酒鬼,临终前浑身酒臭飘出几里地,整整十天方圆都能闻见。难怪佛经说酒让人昏聩——您看这死后的酒臭,可不就是堕入恶道的明证么!
(堂木一拍)正所谓:酒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。这杯中之物啊,有人避如蛇蝎,有人甘之如饴。个中滋味,且听下回分解——
千日酒 擒奸酒 若下酒 昆仑觞 碧筒酒 九酝酒 消肠酒 青田酒 粘雨酒
酒名 南方酒 李景让 夏侯孜 孙会宗 陆扆
酒量 山涛 周顗 裴弘泰 王源中
嗜酒 徐邈 刘伶 酒臭
千日酒
昔有人名玄石,从中山酒家沽酒。酒家与千日酒,忘语其节。至家醉卧,不醒数日。家人不知,以为死也,具棺殓葬之。酒家至千日,乃忆玄石前来沽酒,醉当醒矣。遂往索玄石家而问之,云:石亡已三年,今服阕矣。于是与家人至玄石墓,掘冢开视,玄始醒,起于棺中。(出《博物志》)
擒奸酒
河东人刘白坠者善于酿酒。六月中时暑赫,刘以罂贮酒,曝于日中。经一旬,酒味不动,饮之香美,醉而不易醒。京师朝贵出郡者,远相饷餽,逾于千里。以其可至远,号曰鹤觞,亦名骑驴酒。永熙中,青州刺史毛鸿宾带酒之任。路中夜逢劫盗,盗饮之皆醉,遂备擒获。因此复名擒奸酒。游侠语曰:不畏张弓拔刀,唯畏白坠春醪。(出《伽蓝记》)
若下酒
《舆地志》:村人取若下水以酿酒,醇美。俗称若下酒。张协士所云:荆州乌程,豫北竹叶。即此是也。(出《十道记》)
昆仑觞
魏贾摪家累千金,博学善著作。有苍头善别水,常令乘小舟于黄河中。以瓠匏接河源水,一日不过七八升。经宿,器中色如绛。以酿酒,名昆仑觞,酒之芳味,世间所绝。曾以三十斛上魏庄帝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
碧筒酒
历城北有使君林。魏正始中,郑公悫三伏之际,每率宾僚避暑于此。取大莲叶置砚格上。盛酒三升。以簪刺叶,令与柄通。屈茎(茎原作径,据明抄本改)上,轮菌如象鼻。传吸之,名为碧筒。历下效之,言酒味杂莲气,香冷胜于冰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
九酝酒
张华既贵,有少时知识来候之。华与共饮九酝酒,为酣畅,其夜醉眠。华常饮此酒,醉眠后,辄敕左右,转侧至觉。是夕,忘敕之。左右依常时为张公转侧,其友人无人为之。至明,友人犹不起。华咄云:此必死矣。使视之,酒果穿肠流,床下滂沱。(出《世说》)
消肠酒
张华为醇酒,煮三薇以渍曲蘖。蘖出西羌,曲出北胡。胡中有指星麦,四月火星出,获麦而食之。蘖用水渍,三夕而麦生萌芽。以平旦时鸡初鸣而用之,俗人呼为鸡鸣麦。以酿酒,清美鬯。久含令人齿动,若大醉不摇荡,使人肝肠烂,当时谓之消肠酒。或云,醇酒可为长宵之乐。二说声同而事异焉。(出《王子年拾遗记》)
青田酒
乌孙国有青田核,莫知其树与实。而核大如五六升瓠,空之盛水,俄而成酒。刘章曾得二枚,集宾设之,可供二十人。一核方尽,一核所盛,复中饮矣。唯不可久置,久则味苦难饮。因名其核曰青田壶,酒曰青田酒。(出《古今注》)
粘雨酒
石虎于大武殿前起楼,高四十丈。结珠为帘,垂五色玉珮。上有铜龙,腹空,盛数百斛酒。使胡人于楼上噀酒,风至,望之如云雾。名曰粘雨台,使以洒尘。(出《拾遗录》)
酒名
酒名:郢之富水,乌城之若下,荥阳之土窟春,富平之石冻春,剑南之烧春,河东之乾和蒲桃,岭南之灵溪博罗,宜成之九酝,浔阳之湓水,京城之西市腔,虾蟆陵之郎官清。河汉之(《国史补》河汉之作阿婆清又有)三勒浆,其法出波斯。三勒者,谓庵摩勒、毗黎勒、诃黎勒。(出《国史补》)
南方酒
新州多美酒。南方酒不用曲蘖,杵米为粉,以众草叶胡蔓草汁溲,(南人呼野葛为胡蔓草)大如卵,置蓬蒿中阴蔽,经月而成。用此合糯为酒。故剧饮之后,既醒,犹头热涔涔,有毒草故也。南方饮既烧。即实酒满瓮,泥其上,以火烧方熟。不然,不中饮。既烧即揭瓶趋虚,泥固犹存。沽者无能知美恶,就泥上钻小穴可容筋,以细筒插穴中,沽者就吮筒上,以尝酒味,俗谓之滴淋。无赖小民空手入市,遍就酒家滴淋,皆言不中,取醉而返。南人有女数岁,即大酿酒。既漉,候冬陂池水竭时,置酒罂,密固其上,痤于陂中。至春涨水满,不复发矣。候女将嫁,因决陂水,取供贺客。南人谓之女酒。味绝美,居常不可致也。(出《投荒杂录》)
李景让
大中年,丞郎宴席,蒋伸在座。忽斟一杯言曰:席上有孝于家,忠于国,及名重于时者,饮此爵。众皆肃然,无敢举者。独李公景让起引此爵,蒋曰:此宜其然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夏侯孜
崔郢为京尹日,三司使在永达亭子宴丞郎。崔乘酒突饮,众人皆延之。时谯公夏侯孜为户部使,问曰:尹曾任给舍否?崔曰:无。谯公曰:若不曾历给舍,京光尹不合冲丞郎宴。命酒乣来,命下筹,且吃罚爵。取三大器物。引满饮之。良久方起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孙会宗
唐孙会宗仆射,即渥相大王父也。宅中集内外亲表开宴。有一甥侄为朝官,后至。及中门,见绯衣官人,衣襟前皆是酒涴,咄咄而出。不相识。顷即席,说于主人。讶无此官。沉思之,乃是行酒时,阶上酹酒,草草倾泼也。自此每酹酒,止则身恭跪,一酹而已,自孙氏始,今人三酹非也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陆扆
陆相扆出典夷陵时,有士子修谒。相国与之从容,因命酒酌劝。此子辞曰:天性不饮酒。相曰:诚如所言,已校五分矣。盖平生悔吝有十分,不为酒困,自然减半也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酒量
山涛
山涛字巨源,饮酒量至八斗。武帝欲试之,使人私默以记之,至量而醉。(出《晋书》)
周顗
周顗字伯仁,饮酒至量一石。及过江,虽日醉,每恨无对。偶有归对北来,顗遇之,为忻然。乃置酒二石共饮,各大醉。及醒,顗使人视,客已腐肋而死矣。(出《晋书》)
裴弘泰
唐裴均之镇襄州,裴弘泰为郑滑馆驿辷官,充聘于汉南。遇大宴,为宾司所漏。及设会,均令走屈郑滑裴辷官。弘泰奔至,均不悦。责曰:君何来之后,大涉不敬。酌后至酒,已投乣筹。弘泰谢曰:都不见客司报宴,非敢慢也。叔父舍罪,请在座银器,尽斟酒满之。器随饮以赐弘泰,可乎?合座壮之,均亦许焉。弘泰次第揭座上小爵,以至觥船。凡饮皆竭,随饮讫。即置于怀,须臾盈满。筵中有银海,受一斗以上,其内酒亦满。弘泰以手捧而饮,饮讫。目吏人,将海覆地,以足踏之,卷抱而出,即索马归驿。均以弘泰纳饮器稍多,色不怿。午后宴散,均又思弘泰之饮,必为酒过度所伤,忧之。迨暮,令人视饮后所为。使者见弘泰戴纱帽,于汉阴驿厅,箕踞而坐。召匠秤得器物,计二百余两。均不觉大笑。明日再饮,回车日,赠遗甚厚。(出《乾鐉子》)
王源中
王源中,文宗时为翰林承旨。暇日,与诸昆季蹴踘于太平里第。球子击起,误中源中之额,薄有所损。俄有急召,比至,上讶之。源中具以上闻,上曰:卿大雍睦。命赐酒二盘,每盘贮十金碗,每碗各容一升许,宣今并碗赐之。源中饮之无余,略无醉容。(出《摭言》)
嗜酒
徐邈
魏徐邈字景山,为尚书郎。时禁酒,邈私饮沉醉。从事赵达问曹事,邈曰:中圣人。达白太祖,太祖甚怒。鲜于辅曰:醉人谓清酒为圣人,浊酒为贤人。邈性修慎,偶醉言耳。乃得免罪。(出《异苑》)
刘伶
刘伶常乘鹿车,携一壶酒,使人荷锸随之。曰:死便埋我。其遗形如此。渴甚,求酒于妻。妻藏酒弃器,谏曰:非养生之道,宜断之。伶曰:善。当祝鬼神自誓,便可具酒肉。妻从之。伶跪祝曰:天生刘伶,以酒为名。一饮一石,五斗解酲。妇人之言,必不可听。于是酌酒御肉,塊然复醉。(出《晋书》)
酒臭
义宁初,一县丞衣缨之胄。年少时,甚有丰采。涉猎书史,兼有文性。其后沉湎于酒,老而弥笃。日饮数升,略无醒时。得病将终,酒臭闻于数里,远近惊愕,不知所由。如此一旬,此人遂卒。故释典戒酒,令人昏痴。今临亡酒臭,彰其入恶道而。(出《五行记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