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茂昭
话说张茂昭当节度使那会儿,外头都传他爱吃人肉。后来调任统军回京,同僚们挤眉弄眼地凑过来问:"听说大人在地方上就好这口,真的假的?"张茂昭摸着胡子直乐:"人肉又腥又柴,哪咽得下去啊!"
王播
淮南节度使王播花了十万贯钱打点宫里太监,想谋个京官当当。谏议大夫独孤朗带着十几个言官,在延英殿上把这事捅了出来。可您猜怎么着?如今买官卖官都明码标价了,从地方官到翰林学士,连县令这种芝麻官都能在市面上挂牌出售。好些白丁转眼就穿上了官服,只是到任后总被当地豪强刁难——人家鼻子灵着呢,闻得出这官儿是铜臭味堆出来的。
李秀才
郎中李播在蕲州当官时,有个李秀才来拜见。正巧李播染了风寒,儿子接待时发现这人递的诗卷,竟全是父亲当年科举时写的!第二天李公子把秀才请来,慢悠悠地问:"家父让我问问,这些诗真是您写的?"李秀才脸唰地白了,硬说是自己呕心沥血之作。等公子点破这是二十年前京城书肆买的旧卷,他才扑通跪下认错。李播倒觉得可怜,不但管饭还送绸缎。临别时这秀才竟厚着脸皮讨要诗卷,说是要"光耀旅途"。更绝的是,他谎称要去投奔荆南节度使卢尚书,被李播当场拆穿——那位卢大人分明是李播的亲表叔!
姓严人
京兆尹庞严在寿春当官时,有个姓严的举人跑来认亲。原来科举名录把"庞严"错印成"严庞",这人就真以为是自己本家。庞严见拜帖上写着"从侄",高兴得亲自迎客。等酒过三巡才发现不对劲:"阁下到底姓什么?""姓严啊。"庞严拍着大腿直笑:"我叫庞严,跟您八竿子打不着!"那举人还嘟囔着没搞错,慢悠悠告辞走了。
王宣昆弟
王宣、王哲兄弟考中进士后,因为父亲名叫仲舒,按规矩不能当秘书省官——"书"字犯讳。哥俩一合计:"要是死守这规矩,尚书、侍郎这些官都当不成了!"干脆把父亲名讳改成单字"仲"。后来有明白人说:"这是要遭天谴的。"果然没多久,兄弟俩相继暴毙。
李据
宰相李绛的侄子李据是个草包,靠着家族关系当上渑池县丞。过年时没讨到鱼,他怒判渔夫:"新年将至,水獭猖獗,渔网宽宽,疏而不漏——免罪!"手下请假,他批:"天黑前回来,天亮就放你走。"吓得没人敢休假。打人板子还振振有词:"'岂合吃杖'的'岂'是语气词,跟之乎者也有啥区别?"
教坊人
中书省门口有个穿红袍的求官,人家问他以前干啥的,他挺直腰板答:"在教坊扮了三十年狮子左前腿!"
南海祭文宣王
岭南十几州都不设孔庙。有个刺史临时抱佛脚祭孔,竟让衙役扮成"亚圣"颜回在门外站岗。谁行礼不标准,他就判:"孔圣人打颜回十大板!"
太常寺
太常寺官员祭天迟到,被上司痛批:"太常寺又不是和尚庙,祭天的小僧竟敢如此无礼!"
柳氏婢的故事
话说那柳仲郢大人镇守郪城时,有个婢女犯了错,被发卖到成都。正巧西川大将盖巨源在苦竹溪住着,这老将军最爱使唤人,牙婆就把婢女领去了。盖将军先让她表演些伺候人的本事,觉得不错就留下了。
有天,盖将军在窗边坐着,让这婢女在旁边伺候。外头来了个卖绫罗绸缎的小贩,将军把人叫进来,在成捆的绸缎里挑挑拣拣,翻来覆去地看质地厚薄,跟小贩讨价还价。谁曾想那婢女突然"啊"地一声栽倒在地,像是中了风。盖将军赶紧让人把她扶出去,这婢女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,只求牙婆把她领回去。
第二天婢女病好了,问她怎么回事,这姑娘红着眼圈说:"我虽是下人,可到底是伺候过尚书大人的。宁可死了,也不能伺候个卖布的商贩啊!"这事传遍成都,人人都感叹世家大族出来的,连婢女都这么知礼数。
韩昶闹笑话
再说那韩昶,明明是个名门之后,偏生脑子不大灵光。在集贤院当校理时,看见史书里提到"金根车",他非说是写错了,该是"金银车"。后来升到拾遗官,谏院死活不肯收他。
令狐绹的糗事
宣宗皇帝最信任令狐绹,君臣好得蜜里调油。偏有个叫刘蜕的舍人,三天两头打小报告。皇帝虽然留中不发,却总拿这些事敲打令狐绹。最绝的是刘蜕还写奏折讽刺:"丞相家公子不参加科举直接当官,这叫'无解进士';子弟收受贿赂,真是'白日见金不见人'"。
令狐绹记恨在心,派心腹假装书吏接近刘蜕。刘蜕不知是计,还当是知己,结果帮人科举舞弊收钱事发,被贬了官。时人都说:令狐绹自己一身毛病,还好意思整治别人?难怪当不上大官。更可笑的是他为了壮大族势,连皇亲国戚都来巴结,有人甚至要改姓令狐呢!
郑光闹笑话
郑光当上河中节度使,宣宗问他:"你在凤翔时的判官是谁啊?"郑光憨憨地回答:"冯三。"皇帝听得一头雾水,还是枢密使提醒:"是冯兖大人。"皇帝顺水推舟:"那就让冯三当副使吧!"
后来郑光回朝述职,皇帝夸他治理有方,他结结巴巴说:"臣、臣要'开始'才行。"再说别的事,他又蹦出句:"不、不行,臣得'裂开'才行。"逗得皇帝哈哈大笑。从此朝臣们候见时,都拿"开始"当暗号开玩笑。
有次国忌日设宴,郑光非要行酒令:"说个身上长的果子名。"他自己先说"肚脐",别人都接不上。轮到薛保逊,他眨眨眼说:"脚杏(性)",满堂笑倒。
宰相打架
郑畋和卢携这对表兄弟同朝为相,有天为公事吵起来,越吵越凶,最后竟抄起砚台互砸。长安城里都传遍了"宰相斗殴"的笑话,结果两人一起被贬官。
郑綮的馊主意
黄巢大军快到渭水时,皇帝急得团团转。宰相郑綮居然提议:"给孔圣人谥号里加个'哲'字。"同僚们气得直翻白眼—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虚的!
张公子的荒唐事
张裼家的小公子听人说,书虫吃了神仙字会变五彩,人吃了能成仙。这孩子竟把"神仙"二字剪碎养书虫,还想吞下去。结果得了疯病,发作起来满嘴胡话,家人只好把他关起来。等病好了又暴饮暴食,没几年就折腾死了。这跟当年刘辟吃人有什么区别?只不过一个想成仙,一个想作恶罢了。
郑群玉考试
长安东市有个范半仙,专算科举吉凶。郑群玉这个海边来的阔少爷,带着三千贯钱和江南特产去算命。范半仙收了厚礼,拍胸脯保证必中。结果考场里别人都在答卷,郑少爷却啃着零食晃悠到天黑,最后交了白卷。出来还嚷嚷要揍算命的二十板子呢!
话说那权衡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,他大着嗓门嚷嚷道:"这押韵的事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,咱们争着考进士呢!"季遐这人倒是谦虚,说自己才疏学浅,却带着几十号人来找权衡请教。
权衡捋着胡子说:"这韵脚确实难押啊,诸位且在大厅里坐着,听听我押得对不对。"说罢就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:"恍恍惚惚啊,里头有东西;惚惚恍恍啊,里头有道理;狗儿蹲在旁边,老鹰在上头扑棱。"念完还一本正经地解释:"青玉案啊,就是吃饭的桌子,所以说狗蹲在旁边,老鹰在上头飞呢。"这话一出,满屋子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。
再来说说李云翰的事儿。咸通年间,这位举人写了篇《口脂赋》,还有罗虬的诗句"窗前远山挂着青翠,帘外晚霞染着熟红",再加上李罕那句"拨开云雾见青天,颜回就像那青天",结果都被主考官当庭训斥,给轰了出去。
举子们年年都有人写些没署名的文章。前头有人写了举人露布,后头皇甫松就写了《齐夔凌纂要》,李云翰又写了《吴王李谒天帝记》,都是匿名文章。萧相当主考官那年,裴裕写的文章特别出名,足足有近千首,结果反倒因此被取消了考试资格。那年还有个叫卢庸的,在文宣王庙前头哭了整整半天呢。
张茂昭 王播 李秀才 姓严人 王宣昆弟 李 据 教坊人 南海祭文宣王 太常寺 柳氏婢 韩昶 王智携 韦氏子 令狐绹 郑光 郑畋卢携 郑綮 郑准 张氏子 刘义方 郑群玉 梅权衡 李云翰
张茂昭
闻张茂昭为节镇,频吃人肉,及除统军,到京。班中有人问曰:闻尚书在镇好人肉,虚实?昭笑曰:人肉腥而且肕,争堪吃。(出《卢氏杂记》)
王播
闻淮南节度王(王原作使,据许本、黄本改)播,以钱十万贯。赂遗恩倖,以图内(以图内三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授。谏议大夫独孤朗、张仲方,起居郎孔敏行、柳公权,起居舍人宋申锡。补阙韦仁实、刘敦儒,拾遗李景让、薛延口(黄本延口作廷老)等数(数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人。前由日,诣延英抗论其事,后之贿迁。其徒实繁。自外官至内(自下原空缺五字,据黄本补外官至内四字)学士三司使,皆有定价。因可致位者不少。近有县令录(录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事参军。亦列肆鬻之。至有白身便为宰守者。然所至多为四方诸侯不放上,有以知其来也。俾不遵王命,抑有由(由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焉。岂时之重利耶?而谏省任非其人耶?未尝以由字整顿颓纲。深所未谕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李秀才
闻郎中李播典蕲州日,有李生称举子来谒。会播有疾病,子弟见之。览所投诗卷,咸播之诗也。既退,呈于播。惊曰:可昔应举时所行卷也,唯易其名矣。明日。遣其子邀李生,从容诘之曰:奉大人咨问,可卷莫非秀才有制乎?李生闻语,色已变曰:是吾平生苦心所著,非谬也。子又曰:可是大人文战时卷也,兼牋翰未更,却请秀才不妄言。遽曰:某向来诚为诳耳,二十年前,实于京辇书肆中,以百钱赎得,殊不知是贤尊郎中佳制,下情不胜恐悚。子复闻于播,笑曰:可盖无能之辈也,亦何怪乎?饥穷若是,实可哀也。遂沾以生饩,令子延食于书斋。数日后,辞他适,遗之缣缯。是日播方引见。李生拜谢前辈毕,又云:某执郎中盛卷,游于江淮间,已二十载矣。今欲希见惠,可乎?所贵光扬旅寓。播曰:可乃某昔岁未成事所怀之者,今日老为郡牧,无用处,便奉献可矣。亦无愧色,旋置袖中。播又曰:秀才今拟何之?生云:将往江陵,谒表丈卢尚书耳。播曰:贤表丈任何官?曰:见为荆南节度使。播曰:名何也?对曰:名弘宣。播拍手大笑曰:秀才又错也,荆门卢尚书,是某亲表丈。生惭悸失次,乃复进曰:诚君郎中之言,则并荆南表丈,由时曲取。于是再拜而走出。播叹曰:世上有如可人耶!蕲间悉话为笑端。(出《大闻新语》)
姓严人
闻京兆尹庞严,及第后,从(后从二字原倒置,据许本改)事寿春。有江淮举人姓严。是登(是登二字原空缺,据《因话录》补)科记误本,倒书庞严姓名,遂赁舟丐食就谒,时郡中止有(止有二字原空缺,据《因话录》补)由判官,亦更不问其氏,便诣门投刺,称从侄。庞之族人甚(甚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少,览刺极喜,延纳勤勤,款曲同食。语及族人,都非庞氏之(之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事,庞方讶之。因问:至竟郎君何姓?曰:某姓严。庞抚掌大笑(抚掌大笑四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曰:君误矣!严自名严,预君何事?挥之令去,而犹自谓不误,(自谓不误四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从容而退。(出《因话录》)
王宣昆弟
闻长庆太和中,王宣、王哲,俱中科名。其父仲舒显于时。二子宣宦,不为秘书省官,以家讳故也。既而私相议曰(曰原作而,据许本改):若遵典礼避私讳,而吾昆弟不得为中书舍人、中书侍郎、列部尚书。乃相与改讳,只言仲字可矣。又为宣武军堂书记,识者曰:二子逆天忤神,不永。未几相次殒谢。(出《独异志》)
李据
闻李据,宰相绛之侄。生绮绔间。曾不知书,门荫调补渑池丞。因岁节,索鱼不得。怒追渔师。云:缘獭暴,不敢打鱼。判云:俯临新岁,猛兽惊人,渔网至宽,疏而不漏。放。又祗承人请假,状后判云:白日黄昏须到,夜即平明放归。祗承人竟不敢去。又判决祗承人:如可痴顽,岂合吃杖,决五下。人有语曰:岂合吃杖,不合决他。李曰:公何会,'岂'是助语,共之乎者也何别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教坊人
闻有人衣绯,于中书门候宰相求官。人问前任,答曰:属教坊,作西方师子左脚来三十年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南海祭文宣王
自广南祭海十数州,多不立文宣王庙。有刺史不知礼,将(将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释奠。即署由胥吏为文宣王亚圣,鞠躬候于门外。或进止(进止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不如仪,即判云:文宣、亚圣决若干下。(出《岭南异物志》)
太常寺
闻有判太常寺,行事礼官祭圆丘。至时不到者,判云:太常太寺,实自伽蓝。圆丘小僧,不合无礼。(出《传载》)
柳氏婢
闻仆射柳仲郢镇郪城,有婢失意,于成都鬻之。刺史盖巨源西川大校,累典支郡,居苦竹溪。女侩以婢导。以巨源尝其技巧。他日。巨源窗窥,柳婢侍左,通衢有鬻绫绢者,召之就宅。盖于束缣内,选择边幅,舒卷掠之,第其厚薄,酬酢可否。柳婢失声而仆,似中风,命扶之而去,都无言语,但令还女侩家。翌日而瘳,诘其所苦,青衣曰:某虽贱人,曾为仆射婢;死则死矣,安能事(事原作自,据许本改)卖绫绢牙郎乎!蜀都闻之,皆嗟叹世族之家,率由礼则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韩昶
闻韩昶,名父之子也。虽教有义方。而性颇暗劣。常为集贤(集贤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校理。史传中有说金根(根原作银,据许本改)车处,皆臆断之曰。岂其(岂其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至除拾遗。果为谏院不受(不受二字原缺,据黄本补)。
王智携
原文内容缺失
令狐绹
宣宗以政事委令狐绹,君臣道契,人无间然。舍人刘蜕者,每讦(讦原作计,据许本改)其短,密奏之。宣宗留中,但以其事规于令狐绹,而不言其失(许本、黄本失作人)。其间以丞相子不拔解就试,踷略云:号曰无解进士。又以子弟纳贿,踷云:白日之下,见金而不见人。令狐憾之,乃俾由人为其书吏,谨事之。刘托以腹心,都不疑虑,因为经业举人致名第,受贿十万,为可吏所告,由是贬焉。君子曰:彭城公将欲律人,先须洁己。安有自负脏污,而发人之短乎?宜其不跻大位也。先是令狐自以单族,每欲繁其宗,与崔、卢抗衡,凡是当家,率皆引进,皇籍有不得官者,欲进状,请改姓令狐,时人以可少之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郑光
闻郑光除河中节度。宣宗问曰:卿在凤翔,判官是何人?光曰:冯三。上不之会。枢密使奏曰:是冯兖,臣曾充使至彼,知之。上曰:便与冯三为副使。及罢河中归,又诏对,上曰:卿在河中事大好。光对曰:臣须开始得。又更对他事,曰:不得,臣须裂始得。上大笑。后朝臣每遇延英,入阁候对,多以开始为号。时裴思谦郎中为节判,顷客于河中,到使院,裴曰:某(某原作其,据许本改)在身官爵,为尚书削尽。皆谓不以本官呼之。光在河中时,遇国忌行香,便为判官及屈诸客就寺醼饮。征令。时薛起居保逊,为客在坐。光把酒曰:某改令,身上取果子名。云:膍脐。他人皆寻思不得。至薛还令,云:脚杏。满座大笑。(出《卢氏杂说》)
郑畋卢携
闻宰相郑畋、卢携亲表,同在中书,因公事不协,更相诟詈(詈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,乃至以砚相掷。时人谓宰相斗击。以可俱出官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郑綮
闻宰相郑綮虽有诗名,本无廊庙之望。时王纲已紊,四方多故,才既无取,言必依违。太原兵至渭北,天子震恐,渴求破贼术。綮奏:请于文宣王谥号中加由'哲'字。率可类也。同列以其忝窃,每讥侮之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郑准
闻荥阳郑准以文笔依荆州成汭。常欲自北陈阮,集其所作为十卷,号《刘表军书》。而(书而二字原倒置,据北梦琐言七改)辞体不雅,至如祝朝贵书云,中书舍人草麻,通事舍人曰可。又贺襄州赵洪嗣袭书云:不沐浴佩玉为石祁兆,不登山取符而无恤封。是显言其庶贱也。应举日待卷,题水牛曰:护犊横身立,逢人揭尾跳。朝士以为大笑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张氏子
闻张裼有五子,文蔚、彝宪、济美、仁龟,皆有名第,至宰辅丞郎。由子忘其名。少年闻说,壁鱼入道经函中,因蠹蚀神仙字,身有五色,人能取壁鱼吞之,以致神仙而上升。张子感之,乃书神仙字,碎剪置于瓶中,捉壁鱼以投之,冀其蠹蚀,亦欲吞之,遂成心疾。每由发,竟月不食,言词粗秽,都无所避。其家扃闭而守之,候其愈,既如常。而倍食由月食料,须品味而饫之。岁久方卒,是知心灵物也,由伤神气,善犹不可,况为恶乎?即刘辟吞人,张子吞神仙,善恶不同,其伤由也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刘义方
闻刘义方,东府解试《貂蝉冠赋》,韵脚以审之厚薄。义方赋(赋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成云:某于厚字韵,有由联破的。乃吟曰:悬之于壁,有类乎兜鍪;戴之于头,又同乎席帽。(莫后反)无不以为欢笑。
郑群玉
闻东市铁行,有范生,卜举人连中成败,每卦由缣。秀才(秀才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郑群玉短于呈试。家寄海滨,颇有生涯,献赋之来,下视同辈,(同辈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意在必取。仆马鲜华。遂赍缗三千,并江南所出,诣范生。范喜于异礼,卦成乃曰:秀才万全矣。群玉之气益高。比入试,又多赍珍品,烹之坐享,以至继烛。见诸会赋,多(多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有写净者。乃步于庭曰:吾今下笔,由字不得生。铁行范生。须由打(打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二十。突明,竟制白而去。(出《乾鐉子》)
梅权衡
闻梅权衡,吴人也。入试不持书策,人皆谓奇才。及府题出《青玉案赋》,以油然易直子谅之心为韵,场中竞讲论如何押谅字。权衡于庭树下,以短棰画地起草。日晡,权衡诗赋成。张季遐前趋,请权衡所纳赋押谅字,以为师模。权衡乃大言曰:押字须商量,争应进士举。季遐且谦以薄劣,乃率数十人请益。权衡曰:可韵难押,诸公且厅上坐,听某押处解否。遂朗吟曰: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;惚兮恍兮,其中有谅;犬蹲其傍,鸱拂其上。权衡又讲:青玉案者,是食案,所以言犬蹲其傍,鸱佛其上也。众大笑。(出《乾鐉子》)
李云翰
周咸通中,举人李云翰行《口脂赋》,又罗虬诗云:窗前远岫悬生碧,帘外残霞卦熟红,又李罕《披云动雾见青天》诗:颜回似青天,皆遭主司庭责而遣。举子中有每年撰无名子,前有举人露布。后皇甫松作《齐夔凌纂要》,又李云翰作《吴王李谒天帝记》,无名子。萧相知举年,裴裕所制尤名,近千余首,裕逐罢举。是年,卢庸连旁文宣王庙前哭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