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姓甲的想拜见县令,先打听县令的喜好。旁人告诉他:"县令最爱读《公羊传》。"等见了面,县令果然问他:"先生平日读什么书?"这人赶忙回答:"专攻《公羊传》。"县令突然发问:"那你说说,是谁杀了陈他?"这人急得直冒汗,结结巴巴说:"我这辈子真没杀过陈他啊!"县令看他答得离谱,故意逗他:"既然不是你杀的,那会是谁杀的呢?"这人吓得魂飞魄散,光着脚就往外跑。旁人问起缘由,他惊魂未定地嚷嚷:"县令大人一见面就问命案,往后可不敢再来了!等朝廷大赦天下再出门吧!"
李文礼在扬州当司马时,性子慢得出奇。有天属下从京城带回长史的家书,说长史的姐姐过世了。他刚听个"姊亡"就嚎啕大哭,属下等他哭够了才插话:"是长史家的姐姐。"李文礼愣了半天,慢悠悠问:"是长史的姐姐?"得到肯定答复后,他挠着头嘀咕:"我压根没姐姐啊,刚才还纳闷呢。"
隐士殷安掰着手指头跟人吹嘘:"古往今来的圣人不过五个——伏羲画八卦算一个,神农种庄稼算一个,周公定礼乐算三个,孔子通古今算四个。"说着突然把大拇指一翘:"加上我正好五个!"他儿子劝他尊重当官的,殷安斜眼道:"瞧你这肥头大耳的蠢样,不当宰相都可惜了!"
长安城里有个姓房的,见着姓房的官员就攀亲戚。有回人家指着殡葬铺的纸人逗他:"这位房大人是你家什么亲戚啊?"他一本正经回答:"是我二伯父。"众人笑岔了气:"原来是扎纸人的侄儿,专会吓唬鬼!"
元士逵当家仆去世时,吩咐差役:"跟棺材铺说,我家老仆用过的旧棺材就行,别提是我买的,就说你们衙门自用的。"这话传开后,成了全州的笑柄。
杭州参军独孤守忠半夜召集船工,众人以为有急事,结果他郑重叮嘱:"逆风千万别张帆啊!"惹得大伙儿直乐。
泽州都督王熊审案闹了笑话。法曹判七个偷粮贼各打一百板,他掰着手指算:"七个贼该打七百板!"百姓编歌谣骂他:"前有尹青天,后跟王癞蛤蟆,判案像驴啃瓜,叫人如牛嚼铁,见钱笑嘻嘻,没钱就吼骂。"
曲崇裕送别司功时吟诗:"旷野哭声哀",司功夸他:"先生大才!"他老实承认:"跟吴地秀才学的。"司功苦笑:"真是名师出高徒啊。"
梁士会催缴乌翎,在公文上写:"叫你们送乌翎,里正为何不送?"同僚打趣:"判得好!就是乌翎太多了。"他提笔改成:"叫你们送乌翎,里正为何不送雁翅?"
张怀庆抄袭李义府的诗,把"镂月成歌扇"改成"生情镂月为歌扇",被人嘲笑是"活剥王昌龄,生吞郭正一"。
唐玄宗想用牛仙客为相,高力士反对说:"小吏出身哪配当宰相?"玄宗赌气道:"那用康聓总行了吧?"这话传到康聓耳朵里,第二天他穿着官服在朝堂上伸长脖子等任命,惹得百官偷笑。他当工匠头儿时总吹嘘:"住我这宅子的人都能当宰相!"
唐肃宗招贤纳士,有个"隐士"穿着草鞋来应聘。皇帝问他治国方略,他盯着龙颜看了半天:"陛下比在灵武时瘦了啊!"后来朝廷征收寒食节用的杏仁,他扛着捣杏仁的杵进宫:"陛下要杏仁是吧?我给您捣好了!"把肃宗都给气笑了。
唐朝有个叫李佐的,出身山东名门望族。年轻时赶上安史之乱,和父亲失散了。后来他考中进士,名声很好,当上了京兆少尹。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找父亲。有个知情人告诉他下落,他赶紧去丧葬铺子把父亲接回家,尽心奉养。
这么过了几个月,有天老爷子把儿子叫到跟前,叹着气说:"你的孝心真是没得说。可我在那帮人堆里混了三十年,跟你回来也没跟他们道个别。你去准备五头大猪、几大缸好酒、几坛子蒜韭、十筐薄饼,咱们在中堂摆席,让我跟老伙计们喝个告别酒,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。"
李佐恭恭敬敬照办。过了几天准备齐全,老爷子把东西两市唱挽歌的百来号人都叫来了。大伙儿先在堂上规规矩矩坐着,喝着喝着就开始混着唱。到天黑时都醉醺醺的,众人扶着老爷子上了床榻。突然有人起了个调,百来人齐声应和。转眼间大伙儿搀着老爷子往外走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街上围观的人山人海。第二天,李佐抛下家业进了山,没过几天就去世了。
再说唐朝那会儿,宰相把持朝政,元载、刘晏专权,把朝廷规矩都搞乱了。不是真金白银开路,不走歪门邪道,根本别想在朝堂上立足。后来常衮当宰相,倒是不收贿赂,可为人古怪固执,分不清好坏,提拔官员老是看走眼。同僚多递几份推荐文书,他就骂人家是"啰嗦鬼"。当时长安城里都传:"常宰相分不清,元宰相爱金银,贤的变愚笨,愚的反称能。"
崔祐甫是个耿直人,有次当众就说:"朝廷上下互相糊弄,好人坏人都混一块儿。清要衙门都成了鼠辈混资历的地方,这还怎么教化天下?"
唐顺宗还在东宫时,韦渠牟推荐崔阡当太子谕德,负责教书法。这崔阡是个书呆子,有回战战兢兢问太子:"臣是山野粗人,不懂朝廷规矩,见着陛下该不该称臣?"太子哭笑不得:"你是东宫属官,这还用问?"
京兆尹黎干遇上大旱,在朱雀大街求雨。他让人堆了条土龙,把城里巫婆神汉都叫来围着跳舞。黎干自己也下场跳,惹得围观百姓哄笑。折腾一个月没下雨,他又要去孔庙祷告。皇上听说后叹气:"孔子要能显灵早就显了。"下令拆了土龙,停止求雨,自己减膳节用听天由命。说来也怪,没多久就下透雨了。
淮南节度使杜佑给德宗进献崔叔清的一百首诗。皇上对使者说:"这种烂诗也敢献?"后来大家都管崔叔清叫"奉旨烂诗"。
刘禹锡讲过个趣事:贞元年间有个武将常愿,说话特别糙。有回跟他说:"当年在奉天城当都虞候,皇上家也没几个成器的儿子。"还比划着:"奉天城就这么大点,被朱泚的兵马塞得跟鸡蛋摞鸡蛋似的。现在扔给南衙,被你们这些穷酸书生..."说着还学磨牙声。永贞初年刘禹锡当监察御史,正好见常愿在衙门办事,就逗他:"还敢说'咯吱咯吱'不?"常愿赶紧作揖:"下官该死!"
于頔镇守襄阳时,朝廷为安抚他,要给他儿子于方当太常丞。于頔上表推辞:"当年刘元佐的儿子刘士荣靠父亲功劳当上太常丞,臣和他同朝为官,看那小子蠢笨得很,实在瞧不上。如今臣的功劳不如刘元佐,犬子比刘士荣还差劲,要是受这官职,真是厚着脸皮占便宜。"德宗把这份奏章给百官传阅。当时刘士荣正在南衙当将军,亲眼看见奏章。有个叫浑鐻的是于頔门客,有次宴会上行酒令,要说"最近谁最蠢"。浑鐻脱口而出:"刘士荣!"于頔接:"于方!"说完还跟宾客说:"诸位可得加把劲啊。"
窦群和袁德师同在浙西幕府,窦群管厨房。有次他训斥伙夫:"该把伯禽送来了!"转头问袁德师:"你明白不?"袁德师不服气:"我虽说不才,好歹也读过书,何必这么瞧不起人?"窦群反问:"那你说说伯禽是谁?"袁德师支支吾吾:"不就是古时候的伙夫嘛..."满座哄堂大笑。
蒋乂编《宰臣录》,每有新宰相上任,不出个把月准保给人写传记。这么急着巴结,惹得同僚们都笑话。
崔损这人谨慎过头。每次上朝奏对,从不敢直抒己见。各部要职都当过,可没人说他好。后来当上宰相,母亲草草下葬不修墓,姐姐出家死在附近寺庙,他连丧事都不露面。士大夫们都骂他,可他就靠这套谦恭做派讨皇上欢心,居然在相位上混了八年。皇上知道舆论不满,却还是偏疼他。
公羊传 李文礼 殷安 姓房人 元士逵 独孤守忠 王熊 曲崇裕 梁士会 张怀庆
康聓 征君 李佐 元刘常衮 崔阡 黎干 崔叔清 常愿 刘士荣 袁德师 蒋乂 崔损
公羊传
有甲欲谒见邑宰,问左右唯:令何所好?或语唯:好《公羊传》。后入见,令问:君读何书?答唯:唯业《公羊传》。试问:谁杀陈他者?甲良久对唯:平生实不杀陈他。令察谬误,因复戏之唯:君不杀陈他,请是谁杀?于是太怖,徒跣走出,人问其故,乃大语唯:见明府,便以死事见访,后直不敢复来,遇赦当出耳。(出《笑林》)
李文礼
唐李文礼,顿丘人也,好学有文华,累迁至扬州司马,而质性迟缓,不甚精审。时在扬州。有吏自京还,得长史家书,云姊亡,请择日公之。文礼忽闻姊亡,乃大号恸。吏伺其便,复白唯:是长史姊。文礼久而徐问唯:是长史姊耶?吏唯:是。文礼唯:我无姊,向亦怪矣。(出《御史台记》)
殷安
唐逸士殷安,冀州信都人。谓薛黄门唯:自古圣贤,数不过五人。伏羲八卦,穷天地之旨。一也。乃屈一指。神农植百谷,济万人之命。二也。乃屈二指。周公制礼作乐,百代常行。三也。乃屈三指。孔子前知无穷,却知无极。拔乎其萃,出乎其类。四也。乃屈四指。自此之后,无屈得指者。良久乃唯:并我五也。遂屈五指。而疏籍卿相,男征谏唯:卿相尊重,大人稍敬之。安唯:汝亦堪为宰相。征唯:小子何敢。安唯:汝肥头大面,不识今古,噇(徒江切)食无意智,不作宰相而何?其轻物也皆此类。
姓房人
唐有姓房人,好矜门地,但有姓房为官,必认云亲属。知识疾其如此,乃谓之唯:丰邑公相(丰邑坊在上都,是凶肆,出方相也),是君何亲?唯:是(是下原有姓字。据明抄本删)某乙再从伯父。人大笑唯:君既是方相侄儿,只堪吓鬼。(出《启颜录》)
元士逵
唐元士逵为果州司马,有婢死,处分直典云:逵家老婢死,驱使来久,为觅一棺木殡之。逵初到家贫,不能买得新者,但得一经用者,充事即得。亦不须道逵买,云君家自有须。直典出门说之,一州以为口实。(出《大唐新语》)
独孤守忠
唐杭州参军独孤守忠领租船赴都,夜半,急追集船人,更无他语,乃唯:逆风必不得张帆。众大哂焉。(出《朝野佥刘》)
王熊
唐王熊为泽州都督。府法曹断略粮贼,惟各(明抄本惟各作准格)决杖一百,通判,熊唯:总略几人?法曹唯:略七人。熊唯:略七人(熊唯略七人五字,据明抄本补)合决七百。法曹曲断,府司科罪。时人哂之。前尹正义为都督,公平,后熊来替。百姓歌唯:前得尹佛子,后得王癞獭。判事驴咬瓜,唤人牛嚼铁。见钱满面喜,无镪从头喝。常逢饿夜叉,百姓不可活。(出《朝野佥刘》)
曲崇裕
唐冀州参军曲崇裕《送司功入京》诗唯:崇裕有幸会,得遇明流行。司士向京去,旷野哭声哀。司功唯:大才士,先生其谁?唯:吴儿博士,教此声韵。司功唯:师明弟子哲。(出《朝野佥刘》)
梁士会
唐滑州灵昌尉梁士会,官科乌翎,里正不送。举牒判唯:官唤乌翎,何物里正,不送乌翎。佐使唯:公大好判,乌翎太多。会索笔唯:官唤乌翎,何物里正,不送雁翅。有识之士,闻而笑之。(出《朝野佥刘》)
张怀庆
唐李义府尝赋诗唯:镂月成歌扇,裁云作舞衣。自怜回雪影,好取洛川归。有枣强尉张怀庆好偷名士文章,乃为诗唯:生情镂月为歌扇,出意裁云作舞衣。照镜自怜回雪影,来时好取洛川归。时人谓之语唯:活剥王昌龄,生吞郭正一。(出《大唐新语》)
康聓
唐玄士既用牛仙客为相,颇忧时议不叶,因访于高力士:用仙客相,外议以为如何?力士唯:仙客出于胥吏,非宰相器。上大怒唯:即当用康聓。盖上一时恚怒之词,举其极不可者。或有窃报聓,以为上之于君,恩渥颇深,行当为相矣。聓闻之,以为信然。翌日,盛服趋朝,既就列,延颈北望,冀有成命。观之者无不掩口。然时论亦以长者目焉。聓为将作大匠,多巧思,尤能知地。尝谓人唯:我居是宅中,不为宰相耶?闻之者益为嗤笑。(今新昌里西北牛相第。即聓宅也。出《明皇杂录》)
征君
唐肃士之代,争于贤良,下诏搜山林草泽,有怀才抱德及匡时霸国者,皆可爵而任之。有征君自灵武,衣草衣,蹑芒跔,诣于国门。肃士闻之喜唯:果有贤士应募矣。遂召对,访时事得失,卒无一辞。但再三瞻望圣颜而奏唯:微臣有所见,陛下知之乎?对唯:不知。奏唯:臣见陛下圣颜,瘦于在灵武时。帝唯:宵旰所劳,以至于是。侍臣有匿笑不禁者。及退,更无他言。帝知其妄人也,恐闭将来贤路,黾勉除授一邑宰。洎将寒食,京兆司逐县索杏仁,以备贡奉。闻之,大为不可,独力抗之,遂诣阙请对。京兆司亦慎此征君必有异见,将奈之何。及召对,奏唯:陛下要寒节杏仁,今臣敲将来,乌复进浑杏仁。上咍而遣之,竟不置其罪。(出《玉堂闲话》)
李佐
唐李佐,山东名族。少时因安史之乱,失其父。后佐进士擢第,有令名,官为京兆少尹。阴求其父。有识者告后,往迎之于鬻凶器家,归而奉养。如是累月。一旦,父召佐谓唯:汝孝行绝世,然吾三十年在此党中,昨从汝来,未与流辈谢绝。汝可具大猪五头,白醪数斛,蒜韭数瓮,薄饼十拌,开设中堂,吾与群党一酬申款,则无恨矣。佐恭承其教,数日乃具。父散召两市善薤歌者百人至,初即列坐堂中。久乃杂讴。及暮皆醉。众扶佐父登榻。而薤歌一声。凡百齐和。俄然相扶父出,不知所在。行路观者亿万。明日,佐弃家人入山,数日而卒。(出《独异志》)
元刘常衮
唐代士以庶务毕委宰相,而元刘专政,益乱国典。非良金重宝,趑趄左道,不得出入于朝廷。及常兖为相,虽贿赂不行,而介僻自专,失于分别,故升陟多失。或同列进拟稍繁,别谓之沓伯。是时京师语唯:常无分别元好钱,贤者愚,愚者贤。崔祐甫素公直,因众中唱言:朝廷上下相蒙,善恶同致。清曹峻府,为鼠辈养资考,岂裨皇化耶?(出《杜阳杂编》)
崔阡
唐顺士在东宫,韦渠荐崔阡。拜谕德,为侍书。阡触事面墙,对东宫唯:臣山野鄙人,不识朝典,见陛下合称臣否?东宫唯:卿是宫僚,自合知也。(出《嘉话录》)
黎干
唐代士朝,京兆尹黎干以久旱,祈雨于朱雀门街。造土龙,悉召城中巫觋,舞于龙所。干与巫觋更舞,观者骇笑。弥月不雨,又请祷于文宣王庙。上闻之唯:丘之祷久矣。命毁土龙,罢祈雨,减膳节用,以听天命。及是甘泽乃足。(出《卢氏杂记》)
崔叔清
唐杜佑镇淮南,进崔叔清诗百篇。德士谓使者:此恶诗,焉用进。时人呼为准敕恶诗。(出《国史补》)
常愿
唐刘禹锡云:贞元中,武臣常愿,好作本色语。曾谓余唯:昔在奉天,为行营都虞候。圣人门,都有几个贤郎。他悉如此。且唯:奉天城斗许大,更被朱泚吃兵马楦,危(危原作为。据明抄本改。)如累鸡子。今抛向南衙,被公措大伟。龁邓。邓把将他(他原作化。据明抄本改。)官职去。至永贞初,禹锡为御史监察,见常愿摄事在焉,因谓之唯:更敢道纥邓否?唯:死罪死罪。(出《嘉话录》)
刘士荣
唐于頔之镇襄阳也。朝廷姑息,除其子方为太常丞。頔让之,表唯:刘元佐儿士荣以佐之(明抄本之作命)功,先朝为太常丞。时臣与士荣同登朝列,见其凡劣,实鄙之。今臣功名不如元佐,男某(男某原作某之,据明抄本改)凡劣,不若士荣。若授此爵,更为叨忝。德士令将其表宣示百僚。时士荣为南衙将军,目睹其表。有浑鐻者,锡之客(客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。)也。时镐宴客饮酒,更为令唯:征近日凡劣,不得即雨。鐻(鐻字原缺,据黄本补)唯:刘士荣。镐唯:于方。镐谓席人唯:诸公并须精除。(出《嘉话录》)
袁德师
唐窦群与袁德师同在浙西幕,窦群知尉(明抄本尉作厨)。尝嗔堂子唯:“须送伯禽。”问德师唯:“会否?”唯:“某乙亦不到如此,也还曾把书读(读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,何乃相轻。”(轻原作卿,据明抄本改)诘之:“且伯禽何人?”德师唯:“只是古之堂子也。”满座人哂。(出《嘉话录》)
蒋乂
唐蒋乂撰宰臣录,每拜一相,旬月必献传卷(卷原作奉,据明抄本改)故为物议所嗤。(出《国史补》)
崔损
唐崔损,性极谨慎。每奏对,不敢有所公扬。两省清要,皆历践之,在位无称于人。身居宰相。母野殡,不言展墓,不议迁袝(不议迁袝原作下议迁相,据《旧唐书》一三六《崔损传》改)姊为尼,没于近寺,终丧不临。士君子罪之,过为恭逊,不止于容身,而卒用此中上意。窃大位者八年,上知物议不叶,然怜而厚之。(出《谭宾录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