蜮射
话说古时候有一种叫蜮的怪物,能隔着三十步远,用毒气射中人的影子。被射中的人,十个里头要死六七个。晋献公二年春天,周惠王住在郑国,郑国人闯进王府偷玉马,那玉马竟化成了蜮怪,专门射杀路人。
化蝉
齐国有个王后,含恨而死,尸体变成了一只蝉,飞到庭院树上不停地鸣叫。齐王后悔莫及,每次听到蝉鸣就忍不住叹气。
揖怒蛙
越王勾践被吴国羞辱后,整天琢磨着怎么报仇。有天他出门溜达,看见一只气鼓鼓的青蛙,竟然对着青蛙行礼。随从都纳闷:"大王您给青蛙行礼干啥?"勾践说:"它这么有脾气,我敢不敬吗?"这话传出去,勇士们纷纷投奔越国,后来果然帮勾践灭了吴国。
怪哉
汉武帝去甘泉宫的路上,发现一条怪虫,红彤彤的,长着人一样的脑袋牙齿。东方朔来看了说:"这叫怪哉虫,是当年秦朝冤死百姓的怨气变的。"叫人拿来地图一查,这儿果然是秦朝的监狱旧址。东方朔让人用酒浇虫子,虫子果然化开了——原来忧愁真是能拿酒来解的。
小虫
汉光武帝建武六年,山阳郡突然冒出无数小人形的虫子。第二天,这些虫子全都挂在树枝上死了。
蒋虫
蒋子文活着时候是个酒色之徒,总吹牛说死后要当神仙。后来真当上了秣陵的土地神,托梦要百姓给他立祠,不然就让虫子钻人耳朵。百姓不信,结果真闹起虫灾,连孙权的宫殿都着了火。最后孙权只好封他做中都侯,建了蒋山祠。
园客
济阴有个美男子叫园客,种了几十年五色香草。有天飞来五色蛾子,后来半夜来了个自称是他媳妇的姑娘,帮他养出瓮那么大的蚕茧。等缫完丝,俩人一块儿消失了。
乌衣人
董昭之在钱塘江救了一只蚂蚁,晚上就梦见个黑衣人说自己是蚁王。十多年后董昭之被冤枉入狱,想起这事,照着狱友说的往手里放几只蚂蚁念叨。当晚蚁王就来托梦,让他逃去余杭山。果然蚂蚁把枷锁咬断,他刚逃到山里就赶上大赦。
朱诞给使
朱诞的随从发现老婆总对着桑树说笑,树上坐着个青衣少年。随从射了一箭,少年变成大知了飞走了。后来他听见两个小孩聊天,说多亏偷了朱大人梁上的药膏才治好箭伤。朱诞一看,药膏果然少了一半,还留着脚印呢。
葛辉夫
晋朝葛辉夫在丈人家睡觉,半夜看见俩人举着火把进来。他抄起棍子就打,结果那俩人变成蝴蝶乱飞。有只蝴蝶撞到他胳肢窝,当场就把他撞死了。
蜓
古书上说,把壁虎喂朱砂养到七斤重,捣碎后点在姑娘身上,印记永远不掉。还有个法子:把交配过的壁虎分开养一百天,点在姑娘胳膊上,跟男人一亲热印记就会消失。
肉芝
话说这世上有一奇物,唤作肉芝,乃是活了万年的蟾蜍。这蟾蜍可不一般,头顶生角,下巴底下还刻着两行朱砂写的八字。要在端午正午时分捉住它,阴干一百天后,用它的小爪子往地上一划,地上就能涌出清泉来。要是把它的左前爪带在身上,什么刀枪剑戟都伤不着你。更神奇的是,要是敌人朝你射箭,那箭啊,准会调头飞回去扎他自己。
千岁蝙蝠
还有一种活了千年的白蝙蝠,通体雪白,歇息时总是倒挂着,据说是因为脑袋太沉的缘故。要是能捉到一只,阴干后磨成粉服下,能活四万岁呢。
蝇触帐
晋明帝有回要写赦书,特意躲进密室,屏退左右,拉上帘子偷偷起草。忽然有只大苍蝇撞开帐子飞进来,落在笔尖上,待了一会儿又飞走了。明帝觉得蹊跷,派人去查那苍蝇停留过的地方,结果赦免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。
苍梧虫
苍梧这地方有个怪事,人刚咽气,就会飞来一种甲虫,个头像麦粒那么大,黑压压一片,多的能有一石多,少的也有三五斗。这些虫子像阵风似的扑来,转眼就把尸体吃得干干净净。当地人拿它们没办法,后来发现这虫子只怕梓木,从此都用梓木做棺材,虫子就再也不来了。
蚱蜢
晋孝武帝时候,中书侍郎徐邈在官署值夜,老有人听见他在帐子里跟人说话。有个老门生夜里去偷看,起初啥也没见着。天蒙蒙亮时开窗一瞧,只见个东西从屏风后飞出来,一头扎进铁锅里。凑近一看,锅底菖蒲根上趴着只大青蚱蜢。门生虽疑心是精怪,可自古没听说过蚱蜢成精的,就折了它的翅膀。夜里徐邈就梦见个青衣女子哭诉:"被你门生所害,再不能相见了。"醒来后闷闷不乐,门生这才把蚱蜢的事说了。原来徐邈刚来时就遇见这青衣女子,两人相好已久。知道真相后,倒也没再为难那只蚱蜢。
施子然
东晋义熙年间,零陵人施子然虽出身寒门,却是个聪明人。有年农忙,他在田边搭个窝棚守夜。半夜里来了个穿黄衫的男子,自称叫卢钩,家住粽溪边。过了些日子,雇工在西沟边挖出个大蚁穴,里头满是蝼蛄,足有一斗多。施子然恍然大悟:"卢钩反过来念不就是蝼蛄么?粽溪就是西边的土沟啊!"烧了锅开水浇下去,从此再没怪事。
庞企
庐陵太守庞企说,他祖父当年坐牢时,见有蝼蛄在脚边爬,就念叨:"你要有灵性,就救我出去吧。"还喂它饭吃。那蝼蛄越吃越大,行刑前夜竟把牢墙挖出个大洞,咬断枷锁带他逃了出去。后来遇上大赦,庞家世代都供奉蝼蛄。
蟾蜍
太元八年,义兴人周家有个十八九岁的姑娘,生得白净漂亮,特别爱吃鱼脍,怎么吃都不够。嫁到许家后照样大吃,把夫家吃穷了。婆家人疑心她不是人,打发回娘家。路过桥头看见鱼摊,这姑娘下车买了十斛鱼,当场生熟各吃五斗,结果吐出一只大蟾蜍,从此病就好了。
蝇赦
前秦苻坚在甘露堂和王猛、苻融密议大赦,亲自写诏书时,有只大苍蝇落在笔尖上。不一会儿长安城里就传遍要赦免的消息。苻坚大惊,追查发现是个穿青衣的小贩在街上喊的,这才明白是那只苍蝇作怪。
发妖
晋安帝时,琅琊费县王家老丢东西,后来发现后院篱笆有个光滑的洞。夜里设下绳套,竟套住三尺长的头发,那头发一落地就变成了黄鳝,从此家里就太平了。
桓谦
太元年间,桓谦家突然出现寸把高的小人,披甲持矛骑着马,从墙缝里钻出来。这些小人能爬灶台偷肉吃,后来用开水浇它们的老巢,挖出成斛的大蚂蚁。不久桓谦就被诛杀了。
青蜓
古书上说,小孩把青蜓头埋在西窗下,会变成青色的宝珠。有人不信,结果那孩子不吃不喝跳着舞说:"要变珠子啦!"惹得众人发笑。
朱诞
南朝宋初年,淮南郡闹妖怪专偷人发髻。太守朱诞让人用黏胶涂墙,粘住只鸡那么大的蝙蝠,杀死后发现它巢里藏着几百个发髻。
白蚓
景和元年,刘道存家台阶上突然爬来几十条白蚯蚓,条条通体雪白,还张着赤红的嘴。那年八月,他和叔父刘德愿一起被处死了。
孟州有个叫王双的人,宋文帝元嘉初年那会儿,突然变得见不得光亮。他总爱打水浇湿地面,再铺上茭白叶子,吃喝拉撒全在这片阴湿地方解决。
他神神秘秘跟人说,总有个穿青布裙、扎白头巾的姑娘来找他过夜。大伙儿半夜路过他家,常听见草席底下沙沙作响。有回掀开席子一看,好家伙!一条青身子白脖子的蚯蚓,足有两尺来长,正在那儿扭呢。
王双还跟人显摆,说那姑娘老送他香粉。那盛香粉的盒子啊,竟是个田螺壳,里头的香料闻着倒是清甜,细看却是菖蒲根磨的。街坊们背地里都摇头,说这王双怕不是跟蚂蚱做了亲戚——疯魔喽。
蜮射 化蝉 揖怒蛙 怪哉 小虫 蒋虫 园客 乌衣人 朱诞给使
葛辉夫 蜓 肉芝 千岁蝙蝠 蝇触帐 苍梧虫 蚱蜢 施子然
庞企 蟾蜍 蝇赦 发妖 桓谦 青蜓 朱诞 白蚓 王双
蜮射
《玄中记》:“蜮以气射人,去人三十步,即射中其影。中人,死十六七。”《纪年》云:“晋献公二年春,周惠王居于郑,郑人入王府取玉马,玉化为蜮,以射人也。”(出《感应经》)
化蝉
齐王后怨王怒死,尸化为蝉,遂登庭树,嘒唳而鸣。后王悔恨,闻蝉鸣,即悲叹。(出崔豹《古今注》)
揖怒蛙
越王勾践既为吴辱,常尽礼接士,思以平吴。一日出游,见蛙怒,勾践揖之,左右曰:“王揖怒蛙何也?”答曰:“蛙如是怒,何敢不揖?”于是勇士闻之,皆归越,而平吴。(出《越绝书》)
怪哉
汉武帝幸甘泉,驰道中有虫,赤色,头、牙、齿、耳、鼻尽具,观者莫识。帝乃使东方朔视之,还对曰:“此虫名怪哉,昔时拘系无辜,众庶愁怨,咸仰首叹曰:怪哉怪哉。盖感动上天,愤所生也,故名怪哉。此地必秦之狱处。”即按地图,信如其言。上又曰:“何以去虫?”朔曰:“凡忧者,得酒而解,以酒灌之当消。”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中,须臾糜散。(出《小说》)
小虫
汉光武建武六年,山阳有小虫皆类人形,甚众。明日,皆悬于树枝死。(出《广古今五行记》)
蒋虫
蒋子文者,广阳人也。嗜酒好色,挑达无度。每自言:“我死当为神也。”汉末,为秣陵尉,逐贼至山下,被贼击伤额,因解印绶缚之,有倾而卒。及吴先主之初,其故吏见子文于路间,乘白马,执白羽扇,侍从如平生。见者惊走,子文追之,谓曰:“我当为此地神,福(“福”字原缺,据本书卷二九三“蒋子文”条补)尔下民。可宣告百姓,为我立祠,不尔,将有大咎。”是岁夏,大疾疫,百姓辄恐动,颇窃祀之者。未几,乃下巫祝曰:“吾将大启(“启”原作“咎”,据本书卷二九三“蒋子文”条改)福孙氏,官宜为我立祠,不尔,将使虫入人耳为灾也。”俄而果有虫虻,入人耳即死,医所不治,百姓愈恐。孙主尚未之信,既而又下巫祝曰:“若不祀我,将以大火为灾。”是岁,火灾大发百数,火渐延及公宫,孙主患之,时议者以神有所归,乃不为厉,宜告飨之。于是使使者封子文为中都侯,其子绪为长水校尉,皆加印绶,为立祠宇以表其灵,今建康东北蒋山是也。自是疾厉皆息,百姓遂大事之,《幽明录》亦载焉。(出《搜神记》)
园客
园客者,济阴人也,姿貌好而良,邑人多愿以女妻之,终不娶。常种五色香草,积数十年,服其实。一旦有五色蛾止其旁,客收而荐之。至蚕时,有女夜半至,自称客妻,道蚕之状。客与具蚕,得百二十头茧,皆如瓮。缲一头,六十日乃尽。讫则俱去,莫知所如。济阴人设祠祀焉。(出《列仙传》)
乌衣人
吴富阳县有董昭之者,曾乘船过钱塘江。江中见一蚁著一短芦,遑遽畏死,因以绳系芦著舡。船至岸,蚁得出。其夜,梦一乌衣人谢云:“仆是蚁中之王也,感君见济之恩,君后有急难,当相告语。”历十余年,时所在劫盗,昭之被横录为劫主,系余姚。昭之忽思蚁王之梦。结念之际,同被禁者问之,昭之具以实告,其人曰:“但取三两蚁著掌中语之。”昭之如其言,夜果梦乌衣云:“可急投余杭山中。天下既乱,赦令不久(久原作及,据明抄本改)也。”既寤,蚁啮械已尽,因得出狱,过江,投余杭山。旋遇赦,遂得无他。(出《齐谐记》)
朱诞给使
淮南内(“内”原作“囚”,据明抄本改)史朱诞字永长,吴孙皓世,为建安太守。诞给使妻有鬼病,其夫疑之为奸。后出行,密穿壁窥之,正见妻在机中织,遥瞻桑树上,向之言笑。给使仰视,树上有年少人,可十四五,衣青衿袖,青幧头。给使以为信人也,张弩射之,化为鸣蝉,其大如箕,翔然飞去。妻亦应声惊曰:“噫!人射汝!”给使怪其故。役久时,给使见二小儿在陌上共语,曰:“何以不复见汝?”其一即树上小儿也,答曰:“前不谨,(“谨”原作“遇”,据明抄本改。)为人所射,病疮积时。”彼儿曰:“今何如?”曰:“赖朱府君梁上膏以傅之,得愈。”给使白诞曰:“人盗君膏药,颇知之否?”诞曰:“吾膏久致梁上。人安得盗之?”给使曰:“不然,府君视之。”诞殊不信,为试视之,封题如故。诞曰:“小人故妄作,膏自如故。”给使曰:“试开之。”则膏去半焉,所掊刮见有趾迹。诞自惊,乃详问之,给使具道其本末。(出《搜神记》)
葛辉夫
晋乌伤葛辉夫,义熙中,在妇家宿,三更,有两人把火至阶前。疑是凶人,往打之,欲下杖,悉变成蝴蝶,缤纷飞散。有冲辉夫腋下,便倒地,少时死。(出《搜神记》)
蜓
《博物志》:“蜓以器养之,食以朱砂,体尽赤,称满七斤,治捣万杵,以点女子肢体,终不灭。”淮南万毕术云:“取守宫,新合阴阳,以牝牡各藏之瓮中。阴干百日,以点女臂,则生文章,与男子合,辄灭去也。”(出《感应经》)
肉芝
肉芝者,谓万岁蟾蜍,头上有角,领下有丹书八字再重。以五月五日中(明抄本“中”作“午”)时取之,阴干百日,以其足画地,即为流水。带其(“其”原作“在”,据明抄本改)左手于身,辟五兵。若敌人射己者,弓弩失皆反还自向也。(出《抱朴子》)
千岁蝙蝠
千岁蝙蝠,色如白雪,集则倒悬,脑重故也。此物得而阴干,末服之,令人寿四万岁。(出《抱朴子》)
蝇触帐
晋明帝常欲肆胜,秘而不泄(“泄”原作“谋”,据明抄本改),乃屏曲室,去左右,下帷草诏。有大苍蝇触帐而入,萃于笔端,须臾亡出,帝异焉。令人看蝇所集处,辄传有赦,喧然已遍矣。(出《异苑》)
苍梧虫
《博物志》云:“苍梧人卒,便有飞虫,大如麦,有甲,或一石余,或三五斗,而来食之,如风雨之至,斯须而尽。人以为患,不可除。唯畏梓木,自后因以梓木为棺,更不复来。”(出《博物志》)
蚱蜢
徐邈,晋孝武帝时,为中书侍郎。在省直,左右人恒觉邈独在帐内,以与人共语。有旧门生,一夕伺之,无所见。天时微有光,始开(“开”字原缺,据明抄本补)窗户,瞥观一物,从屏风里飞出,直入前铁镬中。仍逐视之,无余物,唯见镬中聚菖蒲根下,有大青蚱蜢,虽疑此为魅,而古来未闻,但摘除其两翼。至夜,遂入邈梦云:“为君门生所困,往来道绝,相去虽近,有若山河。”邈得梦,甚凄惨。门生知其意,乃微发其端。邈初时疑不即道,语之曰:“我始来直者,(明抄本“直者”作“此省”)便见一青衣女子从前度,犹作两髻,姿色甚美。聊试挑谑,即来就己,且爱之,仍溺情。亦不知其从何而至此。”兼告梦。门生因具以状白,亦不复追杀蚱蜢。(出《续异记》)
施子然
晋义熙中,零陵施子然虽出自单门,而神情辨悟。家大作田,至棱时,作蜗牛庐于田侧守视,恒宿在中。其夜,独自未眠之顷,见一丈夫来,长短是中形人,著黄练单衣袷,直造席。捧手与子然语,子然问其姓名,即答云:“仆姓卢名钩,家在粽溪边,临水。”复经半旬中,其作人掘田塍西沟边蚁垤,忽见大坎,满中蝼蛄,将近斗许。而有数头极壮,一个弥大。子然自是始悟曰:“近日客卢钩,反音则蝼蛄也;家在粽溪,即西坎也。”悉灌以沸汤,于是遂绝。(出《续异记》)
庞企
晋庐陵太守庞企自云,其祖坐系狱,忽见蝼蛄行其左右,因谓曰:“尔有神,能活我死否?”因投食与之,蝼蛄食饭尽而去。有顷复来,形体稍大,意异之,复投食与之。数日间,其大如豚,及将刑之夜,蝼蛄夜掘壁为大穴,破械,得从之出亡。后遇赦免,故企世祀蝼蛄焉。(出《搜神记》)
蟾蜍
晋孝武太元八年,义兴人周客有一女年十八九,端丽洁白,尤辨惠,性嗜脍,啖之恒苦不足。有许纂者,小好学,聘之为妻。到婿家,食脍如故,家为之贫。于是门内博议,恐此妇非人,命归家。乘车至桥南,见罟家取鱼作鲊著案上,可有十许斛。便于车中下一千钱,以与鱼主,令捣齑。乃下车,熟食五斗,生食五斗。当啖五斛许,便极闷卧。须臾,据地大吐水,忽有一蟾蜍,从吐而出。遂绝不复啖,病亦愈。时天下大兵。(出《广古今五行记》)
蝇赦
前秦苻坚欲放赦。与王猛、苻融,密议甘露堂,悉屏左右。坚亲为赦文,有一大苍蝇集于笔端,听而复出。俄而长安街巷,人相告曰:“官今大赦。”有司以闻。坚惊曰:“禁中无耳属之理,事何从泄也?”敕穷之。咸曰:“有小人青衣,大呼于市曰:“(“曰”原作“旦”,据明抄本改)‘官今大赦。’须臾不见。”叹曰:“其向苍蝇也。”(出《广古今五行记》)
发妖
晋安帝义熙年,琅玡费县王家恒失物,谓是人偷,每以扃钥为意,而零落不已。见宅后篱一孔穿,可容人臂,滑泽,试作绳罝,施于穴口。夜中闻有摆扑声,往掩得大发,长三尺许,而变为蟮。从此无虑。(出《广古今五行记》)
桓谦
桓谦字敬祖。太元(“元”原作“原”,据陈校本改。)中,忽有人皆长寸余,悉被铠持槊,乘具装马,从塪中出。精光耀日,游走宅上,数百为群。部阵指麾,更相撞刺,马既轻快,人亦便能。缘几登灶,寻饮食之所。或有切肉,辄来丛聚,力所能胜者,以槊刺取,迳入穴中,寂不复出,出还入穴。蒋山道士朱应子令作沸汤,浇所入处。因掘之,有斛许大蚁死在穴中。谦后诛灭。(出《异苑》)
青蜓
司马彪《庄子注》,言童子埋青蜓之头,不食而舞曰,此将为珠,人笑之。《博物志》云,埋青蜓头于西向户下,则化成青色之珠。(出《感应经》)
朱诞
宋初,淮南郡有物取人头髻。太守朱诞曰:“吾知之矣。”多买黐以涂壁。夕有一蝙蝠大如鸡,集其上,不得去,杀之乃绝。观之,钩帘下已有数百人头髻。(出《幽明录》)
白蚓
刘德愿兄子,太宰从事中郎道存,景和元年,忽有白蚓数十登其斋前砌上,通身白色,人所未尝见也。蚓并张口吐舌,(“舌”字原缺,据明抄本补。)大赤色。其年八月,与德愿并诛。(出《述异记》)
王双
孟州王双,宋文帝元嘉初,忽不欲见明。常取水沃地,以菰蒋覆上,眠息饮食,悉入其中。云,恒有女,著青裙白巾,来就其寝。每听闻荐下,历历有声。发之,见一青色白颈(“颈”原作“缨”,据明抄本改。)蚯蚓,长二尺许。云,此女常以一奁香见遗,气甚精芬。奁乃螺壳,香则草莆根。于时咸以双暂同阜螽矣。(出《异苑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