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百七十二·水族九(龟)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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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古时候,陶唐氏在位那会儿,有个叫赵裳的小国献上一只神龟。这龟可不得了,活了一千多岁,背甲足有三尺多宽,上头刻满了蝌蚪似的文字,记载着开天辟地以来的大事。帝王让人把龟背上的文字抄录下来,编成了《龟历》。后来伏滔写文章歌颂帝王功德时还特意提到:"这龟甲上朱砂写的文字啊,可都是天机。"

说到大禹治水,那会儿可真是惊天动地。大禹带着百姓开山导河,前头有黄龙摇着尾巴开路,后头跟着只玄龟,背上驮着青泥。这玄龟来头不小,是河神的使者。它下巴底下天生带着印章似的纹路,刻的都是上古文字,写着九州山河的名字。大禹每治理完一处,就用青泥做标记,让玄龟在上头盖个印。如今咱们堆土为界的习俗,就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。

葛洪老道长说过,活上千年的灵龟可不一般,浑身五彩斑斓。那公龟啊,脑门上两块骨头突起像犄角似的。要是用朱砂水给它洗个澡,再把龟甲取下来火烤捣碎,每天吃一小勺,连吃七天,把整副龟甲吃完,保准能活一千岁。

乱世里有个叫张广定的,逃难时实在带不走四岁的小女儿,只好把孩子装在篮子里,挂在古墓顶上,想着等世道太平了再来收尸。三年后他回来一看,嚯,孩子居然还活着!小姑娘说:"饿得受不了的时候,看见旁边有个东西一伸一缩在喘气,我就学它的样子呼吸。"张广定钻进墓里一瞧,原来是只老龟。看来老话说的"龟息之法"真不是瞎编的。

赣县有个小吏上山砍柴,逮着两只脸盆大的乌龟。他顺手把龟卡在两棵并生的树中间,继续砍柴去了。结果突然下雨,他懒得回去拿龟。十二年后故地重游,你猜怎么着?一只龟的壳都干枯了,另一只居然还活着,龟甲长得把树缝都撑开了四寸多厚,两头鼓得像马鞍子似的。

郗世了在会稽修祖坟,凿开块大石头,里头竟蹦出只一尺二寸的活龟!怪就怪在这石头严丝合缝,连个针眼大的孔都没有,这龟难不成是和石头一块儿长出来的?更奇的是,龟背上的纹路跟石头上的纹路严丝合缝,活像人工雕上去的。

武成三年六月,广汉太守孟彦晖给朝廷上奏折,说西湖里有只金龟,不过寸把长,天天在荷叶上溜达,还专门画了图呈给皇上看。

道州营陵那儿有种大鼍,龟甲足有八尺长,天生带着文字图案。这神物每只脚底下都踩着只小龟,要赶路的时候就踩着龟翻山越水,当地人见了都绕着走。

襄阳城外的兴业寺有个灵龟池。唐朝景龙年间,有个姓阮的富商在池边修房子,正赶上大旱池水干涸。工人挖着挖着,突然暴雨倾盆,池子里哗啦窜出张床板大的巨龟,把大伙儿吓得够呛。寺里老和尚说,院里断碑上记载着梁朝时候寺里就有只灵龟,三尺五寸长,冬天躲起来春天露面,还会跟着和尚们上殿听经。那龟通人性,到饭点就知道讨食吃,连刺史大人都见过好几回。

唐太宗还没当皇帝那会儿,在宫里池塘看见只白龟趴在荷叶上。他刚把龟捞起来,那龟就变成了莹白的玉石。后来登基下诏书还说:"这是老天爷赐的祥瑞啊。"

刘彦回他爹当湖州刺史时,下属在银矿里挖出只一尺长的龟,都说吃了能活一千岁。老爷子觉得自己没这福分,亲自骑马把龟送回去了。十几年后发大水,刘彦回全家被困,突然来了只大龟引路,带着三十多口子踩着浅水脱险。当天晚上刘彦回梦见龟说:"我就是当年银矿里那只龟,报恩来啦。"

吴兴有个渔夫总在苕溪看见只怪龟——四只脚各踩着一只小龟走路。后来他用石头砸中了献给州官裴大人。占龟的先生说这是龟中之王,不能算小事,算了准死人。裴大人偏不信邪,先算鹊巢,结果大风把雏鸟全刮死了;又算丫鬟怀的是男是女,果然生下来就断气。这龟后来被送进了皇宫。

唐玄宗得过一只金灿灿的小龟,方士说放在枕头边能防毒蛇。后来有个犯了事的小太监被流放南方,玄宗偷偷把龟给他:"南边多巨蟒,带着它能保命。"果然有天夜里,驿站突然风雨大作,小太监把龟放在台阶上,那龟脖子一伸喷出三尺高的火苗,风雨顿时停了。天亮后驿丞们战战兢兢来请罪,说昨晚有行人误杀大蛇,怕蛇报仇,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躲了。后来路上发现十几条巨蛇都烂成了泥,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话说那黄门官在外头待了一年多,忽然接到圣旨召回长安。他捧着那只金龟进宫面圣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:"陛下啊,要不是这神龟显灵,别说微臣这条小命,就是南边那些百姓,也早被毒物害惨了。救的人命啊,数都数不清。这哪是微臣的功劳,分明是皇恩浩荡,神龟显圣啊!"

宁晋县的老百姓都知道,沙河北岸有棵大棠梨树,平日里香火不断。那年夏天,忽然从东南方游来几千条蛇,黑压压一片过了河。奇怪的是,这些蛇到了棠梨树下就分成两堆,留在南岸的又是一堆。正纳闷呢,就见三只巴掌大的小龟慢悠悠爬过来,绕着蛇堆转了几圈。您猜怎么着?那些蛇全死透了!后来官府派人来查看,发现每条蛇肚子上都有个窟窿眼,像是被箭射的。刺史康日知觉得这事稀奇,专门画了棠梨树和三只龟的图样献给朝廷。

史将军有天夜里瞧见夫人房里泛着金光,觉得蹊跷,拉着夫人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啥。第二天清早,夫人对镜梳妆,刚打开妆奁——嚯!里头趴着个铜钱大的金龟,正往外吐五色烟霞,转眼就把整间屋子填满了。打那以后,这金龟就成了他们家的宝贝。

福州有个药贩子徐仲,花五贯钱从村里人手上买了十三只龟。卖龟的再三叮嘱:"这可是圣龟,杀不得的。"徐仲把龟养在院子里,就见一只龟趴在另一只龟背上,剩下八只在前头开道,个个都有六寸来长。后来他把龟放到乾元寺后山,结果第二天全不见了踪影。

李德裕大人说过个趣事。成都城里老辈人都说,当年张仪修城墙总塌,后来有只龟绕着城基转了一圈,城墙就修成了。听说那龟壳一直在军资库里存着,谁知到了元和年间,节度使高崇文竟让人把千年龟壳锯了做腰带。李大人说起这事直摇头:"武夫就是武夫,可惜了这宝贝。"

汴河上有个商人在船灶里煨了只大龟,转头给忘了。第二天捞出来一看,龟壳都烤焦了。正打算剥壳吃肉呢,这龟突然伸出脖子动了动腿,慢悠悠在饭桌上爬了起来。大伙儿惊得目瞪口呆,赶紧把它放回河里,那龟划着水就游走了。

南边人取龟尿有绝招。他们发现龟这玩意儿性子烈,见着蛇就要打架。取尿时把公龟搁瓷盘里,拿镜子在后头照。龟瞅见镜子里自己的影子,以为是情敌,气得直撒尿。还有个法子是用烧红的纸捻烫龟屁股,不过没照镜子好使。这些都是听道士陈钊说的。海边人还传言,龙生三子里头有个叫吉吊的,总爱上岸找鹿厮混,在水边留下的精液沾到浮木上,会结成葡萄似的紫稍花,据说壮阳有奇效。

新安的阎居敬家里闹水患,夜里总梦见个黑衣人抱怨:"你躲水就躲水,干嘛挤着我?"连着三天做同样的梦,老阎觉得不对劲。挪开床榻一看,好家伙!原来床腿压着只乌龟。赶紧放了生,怪梦再没出现过。

池州卖腌鱼的杨家更邪乎。有回煮了十条鲤鱼,眼瞅要出锅了,锅里突然传来"饶命"的叫声,吓得孩子直哭。等大人赶来掀开锅盖,鱼全不见了。一年后他家狗老冲着门槛叫,家里人猛然想起:"该不会是去年那些鱼吧?"拆开门槛一看,底下果然藏着十只龟。放生之后,家里再没出过怪事。

楚州刺史李宗遇着件奇案。有个尼姑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坐地不起,不吃不喝好几天。差役们怎么拽都拽不动,只好上报。李大人派兵丁把尼姑架开,往下头一挖,挖出只几尺长的大乌龟。把龟放进水里后,那尼姑立马就能走动了。

原文言文

  龟

  陶唐氏 禹 葛洪 张广定 赣县吏 郗了 孟彦晖 营陵 兴业寺

  唐太宗 刘彦回 吴兴渔者 唐明皇帝 宁晋民 史论 徐仲 高崇文

  汴河贾客 南人 阎居敬 池州民 李宗

  陶唐氏  

  陶唐之世,赵裳国献千岁神龟,方三尺余,背上有文,皆科斗书,记开辟以来,帝命录之龟历,伏滔述帝功德铭曰:“朱书龟历之文。”(出《述异记》)

  禹  

  禹尽力渠沟,导川夷岳,黄龙曳尾于前,玄龟负青泥于后。玄龟,河精之使者也。龟颔下有印文,皆古言,作九州山水之字。禹所穿凿之处,皆以青泥封记其所,使玄龟印其上。今人聚土为界,此之遗像也。(出王子年《拾遗记》)

  葛洪  

  葛洪云:“千岁灵龟,五色具焉。其雄,额上两骨起,似角。以未朱浴之,乃剔取其甲,火炙,捣服。方寸七日三,尽一具,寿千岁。(出《抱朴子》)

  张广定  

  陈仲弓《异闻记》曰,张广定遭乱避地,有一女四岁,不能步,又不忍弃之,乃县笼于古冢中,冀他日得收其骨。及三年,归取之,见其尚活。问之,女答曰:“食尽即馁,见其傍有一物,引颈呼吸,效之,故能活。”广定入冢视之,乃一龟也。陈实之言,固不妄矣。(出《独异志》)

  赣县吏  

  晋义熙中,范寅为南康郡。时赣县吏说,先入山采薪,得二龟,皆如二尺盘大。薪未足,遇有两树骈生,吏以龟侧置树间,复行采伐。去龟处稍远,天雨,懒复取。后经十二年,复入山,见先龟,一者甲已枯,一者尚生,极长。树木夹(“夹”原作“所”,据明抄本改。)处,可厚四寸许,两头厚尺余,如马鞍状。(出《幽明录》)

  郗世了  

  郗世了在会稽造墓,其地多石,后破大石,得一龟,长尺二寸许,在石中,石了无孔也,得非龟石俱生乎?既破出之,龟行动如常龟无异。石受龟,如人刻安之。(出《灵鬼志》)

  孟彦晖  

  武成三年庚午,六月五日癸亥,广汉太守孟彦晖奏,西湖有金龟径寸,游于荷叶之上,画图以上闻。(出《录异记》)

  营陵  

  道州营陵中鼍,甲长八尺,下自然有文字,前后四足,各踏一龟。踏龟有时行,或逾山越水,俗莫敢犯。(出《录异记》)

  兴业寺  

  九曲灵龟池,在襄阳县东北三里遍学寺东。古城旧有兴业寺,今并入遍学寺。唐景龙元年有陈留阮氏,寓居襄阳,舍财,于此寺东院。创造堂宇,时岁旱池涸,即掘广深之,急暴雨池溢,乃是一大龟,高数尺,如半张床大,岸侧而行。众即惊呼,龟遂跃入池中。寺僧灵岫云,院有折碑,云兴业寺碑。碑文梁散骑常侍庾元威撰,其文可传者云,此寺有灵龟一头,长三尺五寸,冬潜春现,多历年所;随众上堂,应时而食。刺史安陆王照频遇此龟,其坏碑因即扶竖,今在遍学寺东院。阮氏所修寺堂,庭中浮屠前,池见在,深五尺,方二十步。(出《襄淝记》)

  唐太宗  

  唐武德末,太宗欲平内难,苑池内有白龟,游于荷叶之上。太宗取之,化为白石,莹洁如玉,登极之后,降制曰:“皇天眷祐,锡以宝龟。”(出《录异记》)

  刘彦回  

  唐刘彦回父为湖州刺史,有下寮于银坑得一龟,长一尺,持献刺史。群官毕贺云:“得此龟食,(“食”原作“人”,据明抄本改。)寿一千岁。”使君谢己非其人,故自骑马,送龟即至坑所。其后十余年,刺史亡。彦回为房州司士,将家属之官,属山水泛溢,平地尽没,一家惶惧,不知所适。俄有大龟来引其路,彦回与家人谋曰:“龟乃灵物,今来相导,状若神。”三十余口随龟而行,悉是浅处,历十余里,乃至平地,得免水难,举家惊喜,亦不知其由。至此夕,彦回梦龟云:“己昔在银坑,蒙先使君之惠,故此报恩。”(出《广异记》)

  吴兴渔者  

  唐开元中,吴兴渔者,于苕溪上每见大龟,四足各踏一龟而行。渔者知是灵龟,持石投之,中而获焉。久之,以献州从事裴。裴召龟人,龟人云:“此王者龟,不可以卜小事,所卜之物必死。”裴素狂妄,时庭中有鹊,其雏尚珗,乃验志之,令卜者钻龟焉。数日,大风损鹊巢,鹊雏皆死。寻又命卜其婢,所怀娠是儿女,兆云:“当生儿。”儿生,寻亦死。裴后竟进此龟也。(出《广异记》)

  唐明皇帝  

  唐明皇帝尝有方士献一小龟,径寸而金色可爱,云:“此龟神明而不食,可置之枕笥之中,辟巨蛇之毒。”上常贮巾箱中,有小黄门恩渥方深,而坐亲累,将窜南徼,不欲屈法免之,密授此龟曰:“南荒多巨蟒,常以龟置于侧,可以无苦。”阉者拜受之。及象郡之属邑,里市馆舍,悄然无一人,投宿于旅馆。是夜,月明如昼,而有风雨之声,其势渐近。因出此龟,置于阶上,良久,神龟伸颈吐气,其火如綖,直上高三四尺,徐徐散去。已而龟游息如常,向之风雨声,亦已绝矣。及明,驿吏稍稍而至,罗拜庭下曰:“昨知天使将至,合备迎奉,适缘行旅误杀一蛇。众知报冤蛇必此夕为害,侧近居人,皆出三五十里外,避其毒气。某等不敢远出,止在近山岩穴之中,伏而待旦。今则天使无恙,乃神明所祐,非人力也。”久之,行人渐至,云当道有巨蛇十数,皆已糜烂。自此无复报冤之物,人莫测其由。逾年,黄门召归长安,复以金龟进上,泣而谢曰:“不独臣之性命,赖此生全,南方之人,永祛毒类。所全人命,不知纪极。实圣德所及,神龟之力也。”(出《录异记》)

  宁晋民  

  唐建中四年,赵州宁晋县沙河北,有大棠梨,百姓常祈祷。忽有群蛇数千,自东南来,渡北岸,集棠梨树下为二积,留南岸者为一积,俄见三龟径寸,才绕行,积蛇尽死。乃各登积,视蛇腹悉有疮,若矢所中。刺史康日知图甘棠梨三龟来献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

  史论  

  唐史论作将军时,忽觉妻所居房中有光,异之,因与妻索房中,且无所见。一日,妻早妆开奁,奁中忽有金色龟,如钱,吐五色气,弥满一室。后常养之。(原缺出处,明抄本、陈校本作出《酉阳杂俎》)

  徐 仲

  福州,唐贞元末,有村人卖一笼龟,其数十三。贩药人徐仲以五锾获之,村人云:“此圣龟,不可杀。”徐置庭中,一龟藉龟而行,八龟为导,悉大六寸。徐遂放于乾元寺后林中,一夕而失。(出《酉陽杂俎》)

  高崇文  

  唐赞皇公李德裕曰:“蜀传张仪筑成都城,屡有颓坏。时有龟周行旋走,至是一龟行路筑之,既而城果就。予未至郡日,尝闻龟壳犹在城内,昨询访意旧,有军资库官宇文遇者,言比常在库中。元和初,节度使高崇文知之,命工人截为腰带胯具。”自张仪至崇文千余载,龟壳尚在,而武臣毁之,深可惜也。(出《戎幕闲谈》)

  汴河贾客  

  唐有贾客维舟汴河上,获了一巨龟,于灶火中煨之。是夕,忘出之,明日取视,壳已焦矣。拂拭去灰,置于食床上,欲食。良久,伸颈足动,徐行床上,其生如常,众共异之,投于水中,游泳而去。(出《录异记》)

  南人  

  南人采龟溺,以其性妒而与蛇交。或雌蛇至,有相趁斗噬,力小致毙者。采时,取雄龟置瓷碗及小盘中,于龟后,以镜照之,既见镜中龟,即淫发而失溺。又以纸炷火上焰热,点其尻,亦致失溺,然不及镜照也。得于道士陈钊。又海上人云,龙生三卵,一为吉吊也。其吉吊上岸与鹿交,或于水边遗精,流槎遇之,粘裹木枝,如蒲桃焉。色微青黄,复似灰色,号紫稍花,益阳道,别有方说。(出《北梦琐言》)

  阎居敬  

  新安人阎居敬,所居为山水所浸,恐屋坏,移榻于户外而寝。梦一乌人曰:“君避水在此,我亦避水至此,于君何害?而迫迮我如是,不快甚矣?”居敬寤,不测其故。尔夕三梦,居敬曰:“岂吾不当止此耶?”因命移床,乃床脚斜压一龟于户限外,放之乃去。(出《稽神录》)

  池州民  

  池州民杨氏以卖鲊为业,尝烹鲤鱼十头,令儿守之。将熟,忽闻釜中乞命者数四,儿惊惧,走告其亲。共往视之,釜中无复一鱼,求之不得。期年,所畜犬恒窥户限下而吠,数日,其家人曰:“去年鲤鱼,得非在此耶?”即撒户视之,得龟十头,送之水中,家亦无恙。(出《稽神录》)

  李宗  

  李宗为楚州刺史,郡中有尼方行于市,忽据地而坐,不可推挽,不食不语者累日。所由司以告宗,命武士扶起,掘其地,得大龟长数尺,送之水中,其尼乃愈。(出《稽神录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