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公·三年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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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襄公三年,春风吹绿了江淮两岸。楚国的公子婴齐带着大军,浩浩荡荡杀向吴国,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惊得江边水鸟四散飞逃。

转眼到了初夏时节,鲁襄公的车驾碾过尘土飞扬的官道,一路向北朝晋国驶去。四月初九这天,晋国的长樗之地搭起了盟坛,鲁襄公与晋悼公歃血为盟,两国的玉圭在阳光下交映生辉。

盟约既成,鲁襄公的车驾又风尘仆仆返回鲁国。车轮刚沾上故土的热尘,六月的蝉鸣就催着他再次启程。六月廿三这天,中原诸侯齐聚鸡泽,单国的国君、晋悼公、宋平公、卫献公、郑简公、莒犁比公、邾宣公,还有齐国的太子光,这些贵人的车驾把鸡泽围得水泄不通。他们歃血为盟不为别的,就是要联手对付南边那个虎视眈眈的楚国。

正会盟时,陈国的使者袁侨急匆匆赶来。这位使者来得蹊跷,既没跟着自家国君,又没提前打招呼。诸侯们一合计,还是让他在盟会上领了命。到了七月初十这天,鲁国的叔孙豹带着各国大夫,又单独和袁侨立了份盟约。这事儿可透着古怪——原本诸侯会盟就够了,如今大夫们私下又立盟约,这不是把国君的权柄分走了吗?从此鸡泽之会开了坏头,大夫们渐渐把持了国政。单说袁侨这事,就透着不寻常。

秋风扫落叶时,鲁襄公的车驾终于回到曲阜。还没等宫里的炉火烤暖身子,冬天就裹着寒风来了。晋国的荀罃带着兵马踏碎许国境内的薄冰,战车碾过之处,尽是瑟瑟发抖的枯草。

原文言文

  一、三年,春,楚公子婴齐帅师伐吴。

  二、公如晋。夏,四月,壬戌,公及晋侯盟于长樗。

  三、公至自晋。

  四、六月,公会单子、晋侯、宋公、卫侯、郑伯、莒子、邾子、齐世子光,己未,同盟于鸡泽。

  同者,有同也,同外楚也。

  五、陈侯使袁侨如会。

  如会,外乎会也,于会受命也。

  六、戊寅,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。

  及以及,与之也。诸侯以为可与,则与之;不可与,则释之。诸侯盟,又大夫相与私盟,是大夫张也。故鸡泽之会,诸侯始失正矣,大夫执国权。曰袁侨,异之也。

  七、秋,公至自会。

  八、冬,晋荀罃帅师伐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