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公·七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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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庄公七年,开春时节,鲁国的夫人姜氏悄悄溜出宫去,在防这个地方私会了齐侯。那会儿杨柳刚抽新芽,道上还结着薄霜,车辙印在泥泞里格外扎眼。

转眼到了四月里,辛卯日那晚可真是邪门。本该满天繁星的好时辰,抬头却黑得跟泼了墨似的。更奇的是半夜三更,天上突然噼里啪啦往下掉星星,亮得晃眼,密得跟下雨一般。您要问这恒星是啥?就是那些个常年在天上排队的星星啊。既然星星都看不见了,人们咋知道出事了呢?原来夜观天象的发现,连北斗七星都倒了个儿!说像雨又不是真雨,可为啥偏要叫"星陨如雨"呢?早先没修订的史书里写得玄乎,说那些流星离地一尺又飞回去了。后来夫子们觉得太荒唐,才改写成现在这样。记下这桩怪事,为的是让后人知道天象反常啊。

秋风刚起,洪水就漫过了田埂。浊浪卷着枯枝败叶,把庄稼地泡成了汪洋。这还没完,等水退了人们才发现,麦穗早烂在泥里,连刚冒头的禾苗也遭了殃。您或许要问,为啥先提麦子后说禾苗?原来史官有个规矩,单一样遭灾不记,等麦子绝收了,才连着秧苗的灾情一并写下。这满纸的"无"字,都是百姓的哀叹啊。

腊月里寒风刺骨,那位姜氏夫人又坐不住了。车驾碾着冻土直奔谷地,齐侯早在那儿备好了暖帐红炉。宫墙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咯吱响,守夜人裹紧破袄直跺脚,谁都不敢议论主母的行踪。

原文言文

  一、七年,春,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。

  二、夏四月辛卯夜,恒星不见,夜中星霣如雨。

  恒星者何?列星也。列星不见,则何以知?夜之中星反也。如雨者何?如雨者非雨也。非雨则曷为谓之如雨?不修春秋曰:“雨星不及地尺而复。”君子修之曰:“星霣如雨。”何以书?记异也。

  三、秋,大水。

  四、无麦、苗。

  无苗,则曷为先言无麦,而后言无苗?一灾不书,待无麦然后书无苗。何以书?记灾也。

  五、冬,夫人姜氏会齐侯于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