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定公元年,开春时节本该写上"正月"二字,可史书上偏偏空着。为啥不写正月呢?因为新君即位不正啊。定公这位置坐得晚,全因先君昭公还在外头飘着——能不能回国都是未知数。为啥说未知?那得看季氏的脸色。这段历史写得隐晦,就像主人家读着自家账本,明知有猫腻却装作不知情。
转眼三月,晋国人在周天子脚下把宋国的仲几给抓了。这仲几犯了啥事?原来他连城墙坏了都不肯修。为啥特意点明在京师抓人?这是诸侯霸主在替天子执法呢。可既然是大义之举,为啥史书只含糊写"晋人"?这是在暗戳戳贬低他们——大夫哪有权力随便抓别国大臣?表面赞同,字里行间却透着不认可。
夏六月癸亥这天,昭公的灵柩终于从干侯运回来了。可奇怪的是,定公硬是等到五天后戊辰日才即位。原来按规矩,得先把先君棺椁端正停放在厅堂两柱之间。有位叫沈子的学者说得明白:"新君要等国家安定才即位。"平时即位不记具体日子,这次特意写明,就是要记下这段曲折。
秋七月癸巳,昭公终于入土为安。到了九月,鲁国又举行求雨大祭。接着突然立了座炀宫——这是炀公的庙啊。立庙本是常事,可史官偏偏说"立者不宜立",明摆着指责这事不合礼数。
那年冬天来得特别早,十月就降下严霜,把豆苗全冻死了。史官郑重记下这天灾,可写的不是"灾"而是"异"。为啥?在他们眼里,这种反常天象比普通灾害更值得警惕,就像老天爷在敲警钟呢。
一、元年。春王。
定何以无正月?正月者,正即位也。定无正月者,即位后也。即位何以后?昭公在外,得入不得入,未可知也。曷为未可知?在季氏也。定、哀多微辞,主人习其读而问其传,则未知己之有罪焉尔。
二、三月,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。
仲几之罪何?不蓑城也。其言于京师何?伯讨也。伯讨则其称人何?贬。曷为贬?不与大夫专执也。曷为不与?实与而文不与。文曷为不与?大夫之义,不得专执也。
三、夏六月癸亥,公之丧至自干侯。
四、戊辰,公即位。
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,则曷为以戊辰之日,然后即位?正棺于两楹之间,然后即位。子沈子曰:“定君乎国,然后即位。”即位不日,此何以日?录乎内也。
五、秋七月癸巳,葬我君昭公。
六、九月,大雩。
七、立炀宫。
炀宫者何?炀公之宫也。立者何?立者不宜立也。立炀宫,非礼也。
八、冬十月,霣霜杀菽。
何以书?记异也。此灾菽也,曷为以异书?异大乎灾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