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开春,宋国的皇瑗带着大军黑压压地杀进了郑国地界。那会儿田里的麦苗才刚返青,就被战马踏得七零八落。
晋国那边也没闲着,魏曼多领着兵车直奔卫国边境。车轮碾过冻土的声音,惊得林间鸟雀扑棱棱乱飞。
转眼到了蝉鸣聒噪的夏日,鲁国国君在鄫地会见了吴国使臣。宴席上青铜酒器叮当作响,可谁都知道这杯盏交错间藏着多少算计。
秋收刚过,鲁国就发兵攻打邾娄国。八月初三这天,城门被撞开的巨响惊飞了满城乌鸦。邾娄国国君益被五花大绑押出来时,鞋都掉了一只。史官写这段时特意用了"伐"字,其实哪是什么正经讨伐,分明是趁人不备偷袭得手。
为啥要直呼邾娄子益的名字?因为当了俘虏就再不是国君了。可鲁国史书又遮遮掩掩不肯写"俘虏"二字——自家国君干这种趁火打劫的勾当,说出去多难听啊。
这时候宋国人正围着曹国都城打转,城头上守军的戈矛在秋阳下闪着寒光。等到第一场冬雪落下时,郑国的驷弘总算带着援军赶到,马蹄溅起的雪泥冻成了冰碴子。
一、七年。春,宋皇瑗帅师侵郑。
二、晋魏曼多帅师侵卫。
三、夏,公会吴于鄫。
四、秋,公伐邾娄。八月己酉,入邾娄,以邾娄子益来。
入不言伐,此其言伐何?内辞也,若使他人然。邾娄子益何以名?绝。曷为绝之?获也。曷为不言其获?内大恶,讳也。
五、宋人围曹。
六、冬,郑驷弘帅师救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