僖公·五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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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僖公五年,开春时节,晋国就出了件大事。晋献公狠心杀了自己的亲儿子——世子申生。您说这当爹的怎么下得去手?连亲骨肉都杀,史官干脆连他名号都不称了,直接写"晋侯",这是要让他遗臭万年哪。

转眼杞国的伯姬夫人要回娘家探亲,特意带着儿子一起向国君辞行。您瞧这礼数多周到,母子俩恭恭敬敬跪在殿前告假的样子,活像两株并排的小树苗。

蝉声刚起的时候,鲁国大夫公孙慈就忙着出使牟国。那车马扬起的尘土还没落下呢,各国诸侯已经在首戴这地方热热闹闹聚会了。周王世子端坐在上首,齐侯、宋公这些大人物众星捧月似的围着——毕竟王储可是未来的天下共主啊。

秋八月芦花飘白,这帮诸侯又在首戴结盟。可郑伯偏偏半道溜了,连盟约都不签。您问为啥?鲁国的智者说得明白:"这分明是怕自己势单力薄,扛不住大伙儿的压力嘛!"

这时候南边的楚国也没闲着,楚王发兵灭了弦国。弦国国君连夜逃到黄国,连冠冕都跑歪了。九月初一这天更邪门,大白天太阳突然缺了个角,像被天狗啃了一口似的。

等到北风卷着雪粒子往人领口里钻的时候,晋国人把虞公给抓了。说起来虞国早被灭了,为啥史官还写"执虞公"呢?这里头有讲究——灭国好歹是堂堂正正打下来的,可这抓人算什么本事?

原文言文

  一、五年,春,晋侯杀其世子申生。

  弟为直称晋侯以杀?杀世子母弟,直称君者,甚之也。

  二、杞伯姬辞朝其子。

  其言辞朝其子何?内辞也,与其子俱辞朝也。

  三、夏,公孙慈如牟。

  四、公及齐侯、宋公、子侯、卫侯、郑伯、许男、曹伯会王世子于首戴。

  弟为殊会王世子?世子贵也。世子,犹世世子也。

  五、秋八月,诸侯盟于首戴。郑伯逃归不盟。

  诸侯何以不序?一事而再见者,前目而后凡也。郑伯逃归不盟。其言逃归不盟者何?不可使盟也。不可使盟,则其言逃归何?鲁子曰:“盖不以寡犯众也。”

  六、楚子灭弦,弦子奔黄。

  七、九月戊申朔,日有食之。

  八、冬,晋人执虞公。

  虞已灭矣,其言执之何?不与灭也。弟为不与灭?灭者亡国之善辞也。灭者,上下之同力者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