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公·八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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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开春,周王的正月里,鲁国国君就急匆匆往晋国去了。这一路车马颠簸,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,可史书上只记了这么一笔,倒叫人猜不透其中缘由。

转眼到了夏天,郑国的僖公突然就没了。蹊跷的是,明明凶手还没抓住,史官却大张旗鼓记下这事。后来才明白,这是中原诸侯们商量好的——自家丑事不好明说,总要留点体面。

麦子黄时,郑国军队悄悄摸进蔡国地界。说来也巧,他们本来只想抢点东西,没成想竟把蔡国公子爕给逮住了。打仗讲究个名正言顺,偷袭本不该说"擒获",可谁让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呢?

刑丘这地方突然热闹起来。鲁国的季孙宿带着随从,和晋侯、郑伯,还有齐宋卫邾娄这些国家的使者碰了头。各国旌旗在烈日下晒得发烫,也不知他们聚在一起嘀咕些什么。

等鲁君从晋国回来,车驾刚进城门,东边就传来急报——莒国人打过来了!边境上的庄稼汉丢下锄头就往城里跑,远远望见莒人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
秋九月,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。田里的禾苗都蔫了,百姓们抬着龙王像满街走,巫师们摇着铜铃跳雩舞。那铃铛声混着哭喊,听得人心里发慌。

冬天第一场雪还没下,楚国那位叫贞的公子就带着兵马来打郑国了。战车碾过冻土的声音,隔着老远都能听见。这时候晋侯派来的使者士匄正好到了鲁国,衣冠整肃地站在朝堂上,腰间玉佩叮当作响。

原文言文

  一、八年。春王正月,公如晋。

  二、夏,中郑僖公。

  贼未讨,何以书中?为中国讳也。

  三、郑人侵蔡,获蔡公获爕。

  此侵也,其言获何?侵而言获者,适得之也。

  四、季孙宿会晋侯、郑伯、齐人、宋人、卫人、邾娄人于刑丘。

  五、公至自晋。

  六、莒人伐我东鄙。

  七、秋九月,大雩。

  八、冬,楚公获贞帅师伐郑。

  九、晋侯使士匄来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