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春天,齐国的军队踏着解冻的泥土南下,刀戟在晨光中闪着寒光,直逼郑国边境。郑国城头的守军远远望见尘土飞扬,急忙敲响了警钟。
转眼到了夏天,小邾娄国的国君带着贡品来到鲁国朝见。那日宫门大开,礼乐齐鸣,小邾娄子穿着绣有山纹的礼服,在侍从搀扶下缓步登上台阶,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。
郑国朝堂上却笼罩着阴云。郑伯高坐殿上,目光阴沉地盯着跪在阶下的申侯。这位大夫怎么也没想到,昨日还在商议国事,今日就要命丧黄泉。随着郑伯一声令下,侍卫的刀光闪过,鲜血溅在了朱漆柱上。后来史官记载这事,特意用了"郑杀其大夫"的说法,就是要让后人知道,这是国君亲自下的诛杀令。
七月流火时节,鲁公带着随从来到宁毋。齐侯、宋公早已在盟坛等候,陈国和郑国的世子也相继赶到。会盟那天,烈日当空,诸侯们穿着厚重的礼服,汗水浸透了里衣。但谁也不敢懈怠,都在羊皮盟书上郑重地盖下了印章。
就在这个多事之秋,曹伯般去世的消息传来。公子友奉命出使齐国时,北风已经开始呼啸。等他回来时,正赶上曹昭公的葬礼。送葬的队伍缓缓行进,雪花落在孝子们的麻衣上,很快就化成了水渍。
一、七年,春,齐人伐郑。
二、夏,小邾娄子来朝。
三、郑杀其大夫申侯。
其称国以杀何?称国以杀者,君杀大夫之辞也。
四、秋七月,公会齐侯、宋公、陈世子款、郑世子华,盟于宁毋。
五、曹伯般卒。
六、公子友如齐。
七、冬,葬曹昭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