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公·十五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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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国十五年,开春二月里,周天子派了个叫家父的大臣来要马车。这事儿为啥要记上一笔呢?嘿,那是要说道说道——堂堂天子哪能伸手跟人要东西?讨马车这种事儿,不合规矩啊!

转眼到了三月乙未日,周天子驾崩的消息传来,举国挂起素缟。

初夏四月己巳,齐僖公下葬的仪仗浩浩荡荡。送葬的队伍排出十里,白幡在风里扑簌簌地响。

五月麦黄时,郑国那位郑伯突突然逃到蔡国去了。史官特意记下他的名讳"突",为啥呢?这得说道说道——他这君位本就来路不正啊!

可巧同一个月,郑国正牌世子忽又回来了。称他"世子",那是要告诉天下人:真正的国君归位啦!您问为啥有时写"归"有时写"复归"?这里头讲究可大了——"复归"是说当初出走有苦衷,回来堂堂正正;要是写"复入",那可就是出去时没毛病,回来反倒不占理了。

许国的许叔这会儿也回到自己封地许城,城墙上的旌旗换了新穗。

暑气渐浓时,鲁公和齐侯在鄗地会盟。酒过三巡,邾娄、牟、葛三个小国的使者来朝见。史官轻飘飘记个"人"字——这是把他们当蛮夷看待呢!

秋蝉鸣柳的九月,郑伯突偷偷溜进栎城。栎城是郑国地盘,为啥不直接说他回郑国?这里头有文章——权臣祭仲死了!既然祭仲这棵大树倒了,他突还算哪门子国君?至于为啥不写世子忽被赶走?咳,忽当国君时本就势弱,全仗祭仲撑着。祭仲活着他就在位,祭仲一死他自然就垮了!

立冬后第十一月,鲁公联合齐侯、宋公、卫侯、陈侯在侈地会盟,五国联军黑压压朝郑国开去。戈矛映着霜雪,战车碾过冻土,一场大战就要来了。

原文言文

  一、十有五年,春二月,天王使家父来求车。

  何以书?讥。何讥尔?王者无求;求车,非礼也。

  二、三月乙未,天王崩。

  三、夏四月己巳,葬齐僖公

  四、五月,郑伯突出奔蔡。

  突何以名?夺正也。

  五、郑世子忽复归于郑。

  其称世子何?复正也。曷为或言归?或言复归?复归者,出恶,归无恶;复入者,出无恶,入有恶。入者,出入恶。归者,出入无恶。

  六、许叔入于许。

  七、公会齐侯于鄗。

  八、邾娄人、牟人、葛人来朝。

  皆何以称人?夷狄之也。

  九、秋九月,郑伯突入于栎。

  栎者何?郑之邑。曷为不言入于郑?末言尔。曷为末言尔?祭仲亡矣。然则曷为不言忽之出奔?言忽为君之微也。祭仲存则存矣,祭仲亡则亡矣!

  十、冬十有一月,公会齐侯、宋公、卫侯、陈侯于侈,伐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