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公·襄公二十七年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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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襄公二十七年,春风吹绿了齐鲁大地。齐国的庆封驾着华丽的车驾来到鲁国聘问,那车上的彩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
鲁国的孟孙看着那辆华美的马车,忍不住对叔孙豹说:"庆封这车可真够气派的啊!"叔孙豹捋着胡子摇头:"我听说啊,一个人要是穿戴太过华丽却配不上身份,准没好下场。这车再漂亮又有什么用?"后来叔孙豹和庆封一起吃饭,见他举止轻慢,就故意吟诵《相鼠》这首诗来讽刺他,谁知庆封愣是没听出来。

这时候卫国可不太平。大夫甯喜专权跋扈,卫献公心里直打鼓。公孙免馀主动请缨要除掉甯喜,献公却犹豫道:"当初要不是甯喜帮忙,我哪能回国复位?再说这事风险太大..."公孙免馀拍着胸脯说:"您就当不知道这事。"结果第一次行动失败,参与的人都送了命。到了夏天,公孙免馀再次带人攻打甯家,终于杀了甯喜和右宰穀,还把尸体摆在朝堂上示众。

当时石恶正准备去宋国参加会盟,看到甯喜的尸体,忍不住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尸体上,枕着尸体的腿痛哭。他本想收殓了逃亡,又怕惹祸上身,最后抹着眼泪说:"君命在身啊..."还是出发去了宋国。

献公的弟弟子鲜看不下去了,愤然道:"赶我走的人还在朝堂,接我回来的人反倒被杀,这赏罚不明,以后谁还肯为国效力?"说完就收拾行李投奔晋国去了。献公派人追了几次都没拦住,最后子鲜在黄河边和使者盟誓,表示死也不回卫国。后来他住在晋国的木门,连坐都不肯面向卫国方向。木门的大夫劝他出仕,他坚决拒绝:"做官不尽职是罪过,尽职又违背本心。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当官了。"献公听说后,为他服丧整整一年。

再说宋国这边可热闹了。向戌这个人八面玲珑,既跟晋国的赵武交好,又和楚国的令尹子木关系不错。他突发奇想,要促成各国停战,好给自己博个好名声。他先跑到晋国游说,赵武召集大臣商议。韩宣子说:"打仗劳民伤财,小国更是吃不消。就算这事难办,咱们也得答应,不然楚国答应了,咱们这盟主的脸往哪搁?"晋国这边刚点头,向戌又马不停蹄跑去楚国、齐国、秦国,各国最后都同意在宋国开会。

五月初,各国代表陆续抵达宋国。晋国的赵武最先到,郑国的良霄紧随其后。六月初一,宋国设宴款待赵武,礼仪十分周到。后来孔子听说这场宴会,还特别称赞那些文辞优美的外交辞令。接着叔孙豹、齐国的庆封、卫国的石恶等人也到了。楚国的黑肱提前来和晋国通气,向戌又跑去陈国跟子木商量。

会盟前暗流涌动。楚国人偷偷在衣服里穿铠甲,被伯州犁发现了,劝道:"会盟讲究诚信,这样搞以后谁还信楚国?"子木却不以为然:"晋楚之间早没诚信可言了,有利可图就行。"太宰退下后直摇头:"令尹这么干,活不过三年!"

赵武发现楚国人暗藏铠甲,赶紧找叔向商量。叔向淡定地说:"别担心。普通人失信尚且遭殃,何况是诸侯会盟?他们要真敢动手,咱们就依托宋国城墙死守,楚国人讨不了好。"

会盟当天,晋楚两国为谁先献血争执不下。晋国人说:"我们一直是盟主,当然该我们先。"楚国人反驳:"既然两国地位相当,凭什么总是晋国在先?"叔向悄悄对赵武说:"诸侯是冲着晋国的德行来的,不是来看谁先歃血。让他们先又何妨?"最后楚国先歃血,但史书记载时还是把晋国写在前面,以示晋国更有诚信。

七月辛巳这天,各国大夫终于在宋国西门外结盟。后来宋平公设宴招待晋楚两国大夫,赵武作为主宾。子木想跟赵武交谈,却发现接不上话,让叔向来应对,结果叔向也把子木问住了。会盟结束后,子木特意问赵武:"你们晋国的范武子德行如何?"赵武回答:"他治家有方,在国事上坦诚无私,祭祀时问心无愧。"子木回去就把这话告诉了楚王。

这年冬天腊月,天空突然暗了下来——原来发生了日食。老百姓们望着突然变黑的太阳,心里直打鼓,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变故。

春秋纪事·晋楚风云

楚王捋着胡须感叹道:"真是高明啊!能让神灵和百姓都心悦诚服,难怪能辅佐五位君主成为盟主。"殿内烛火摇曳,照得他眼中精光闪烁。

子木凑近楚王耳边低语:"晋国称霸是应该的!他们有叔向这样的贤臣辅佐,咱们楚国实在难以抗衡,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为好。"话音未落,晋国的荀盈已经带着盟书来到楚国边境。

垂陇的宴席上,郑伯正设宴款待赵孟。子展、伯有等七位大夫依次入席,衣袂飘飘。赵孟举着酒樽笑道:"七位大夫陪同国君招待我,真是给足面子。不如各位赋诗助兴,也好让我见识见识诸位的志向。"

子展先吟诵《草虫》,赵孟抚掌称赞:"好诗!这才是为民做主的好官。不过我可不敢当这样的赞誉。"轮到伯有吟诵《鹑之贲贲》时,赵孟脸色突然沉下来:"闺房私语都不该传出房门,何况在野外说的浑话?这可不是使者该听的。"

烛光下,子西的《黍苗》刚念完第四章,赵孟就摇头:"我们国君尚在,我哪敢居功。"直到子产吟诵《隰桑》,赵孟才露出笑容:"最后这段我收下了。"当印段念完《蟋蟀》,赵孟眼睛一亮:"说得好!持家有道的贤士,我对郑国更有信心了。"

宴席散后,文子拉着叔向咬耳朵:"伯有怕是要遭殃了!诗言志,他心怀怨怼还公然表露,能长久才怪。"叔向点头:"太放肆了!不出五年......"文子掰着手指算:"其他几位倒都是能保几代富贵的主。子展最稳当,身处高位不忘体恤下情;印段懂得享乐却不放纵......"

宋国的左师搓着手向国君讨赏:"请赐我个免死的封邑吧。"国君大笔一挥划了六十邑。子罕看到诏书直摇头:"小国靠什么在晋楚之间生存?就是靠威慑力啊!没了威慑就会骄纵,骄纵必生祸乱。"说着抓起竹简就削去封邑数目。左师灰溜溜退下时,向氏族人正要攻打司城,左师拦住他们:"我都要败亡了,人家还保全我,这恩德还不够大吗?"

崔家的院子里,崔成拖着病体哀求:"让我回崔邑养老吧。"崔杼刚点头,东郭偃和棠无咎就跳出来反对:"崔邑是宗庙所在,必须由宗主居住!"崔成和弟弟气得拔剑就要杀人。

他们找到庆封诉苦:"父亲只听那两人的,族中长辈都插不上话,迟早要出事啊。"庆封摸着下巴说:"别急,容我想想。"转头就找卢蒲嫳商量。卢蒲嫳阴笑道:"崔家内乱对咱们庆氏不是好事吗?"

秋风吹落黄叶时,崔家兄弟终于在东郭偃上朝时动了手。崔杼气得胡须直抖,却发现家仆都跑光了,只能让马夫驾车逃到庆封府上。庆封假惺惺地说:"崔庆本是一家,我替你讨公道!"转头就派兵把崔家围得水泄不通。

夜色里,崔明抱着祖宗牌位躲进乱坟岗。第二天太阳升起时,崔家已经只剩他一个活人逃到鲁国。而庆封,正志得意满地坐在朝堂上接受百官朝拜。

楚国的薳罢到晋国结盟,宴席上赋了首《既醉》。叔向望着他的背影说:"薳氏在楚国后继有人啊!这么机敏的臣子,迟早要执掌国政。"这时崔家的逃臣申鲜虞正穿着粗布衣裳,在野地里给齐庄公守丧。没过多久,楚国人就把他请去当了右尹。

冬月初一,日食的黑影渐渐吞没太阳。掌管历法的官员掐指一算,才发现竟然漏算了两个闰月。

原文言文

  【经】

  二十有七年春,齐侯使庆封来聘。

  夏,叔孙豹会晋赵武、楚屈建、蔡公孙归生、卫石恶、陈孔奂、郑良霄、许人、曹人于宋。

  卫杀其大夫甯喜。

 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。

  秋七月辛巳,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。

  冬十有二月乙卯朔,日有食之。

  【传】

  二十七年春,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,必周。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,乌馀以其众出。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,而遂执之,尽获之。皆取其邑而归诸侯,诸侯是以睦于晋。

  齐庆封来聘,其车美。孟孙谓叔孙曰:“庆季之车,不亦美乎?”叔孙曰:“豹闻之: ‘服美不称,必以恶终。’美车何为?”叔孙与庆封食,不敬。为赋《相鼠》,亦不知也。

  卫甯喜专,公患之。公孙免馀请杀之。公曰:“微甯子,不及此,吾与之言矣。事未可知,祇成恶名,止也。”对曰:“臣杀之,君勿与知。”乃与公孙无地、公孙臣谋,使攻甯氏。弗克,皆死。公曰:“臣也无罪,父子死余矣。”夏,免馀复攻甯氏,杀甯喜及右宰穀,尸诸朝。石恶将会宋之盟,受命而出。衣其尸,枕之股而哭之。欲敛以亡,惧不免,且曰:“受命矣。”乃行。

  子鲜曰:“逐我者出,纳我者死,赏罚无章,何以沮劝?君失其信,而国无刑,不亦难乎!且实使之。”遂出奔晋。公使止之,不可。及河,又使止之。止使者而盟于河。托于木门,不乡卫国而坐。木门大夫劝之仕。不可。曰:“仕而废其事,罪也。从之,昭吾所以出也。将谁愬乎?吾不可以立于人之朝矣。”终身不仕。公丧之,如税服,终身。

  公与免馀邑六十,辞曰:“唯卿备百邑,臣六十矣,下有上禄,乱也。臣弗敢闻。且甯子唯多邑,故死。臣惧死之速及也。”公固与之,受其半。以为少师。公使为卿,辞曰:“大叔仪不贰,能赞大事。君其命之!”乃使文子为卿。

  宋向戌善于赵文子,又善于令尹子木,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。如晋,告赵孟。赵孟谋于诸大夫。韩宣子曰:“兵,民之残也,财用之蠹,小国之大菑也。将或弭之,虽曰不可,必将许之。弗许,楚将许之,以召诸侯,则我失为盟主矣。”晋人许之。如楚,楚亦许之。如齐,齐人难之。陈文子曰:“晋、楚许之,我焉得已。且人曰‘弭兵’,而我弗许,则固携吾民矣!将焉用之?”齐人许之。告于秦,秦亦许之。皆告于小国,为会于宋。

  五月甲辰,晋赵武至于宋。丙午,郑良霄至。六月丁未朔,宋人享赵文子,叔向为介。司马置折俎,礼也。仲尼使举是礼也,以为多文辞。戊申,叔孙豹、齐庆封、陈须无、卫石恶至。甲寅,晋荀盈从赵武至。丙辰,邾悼公至。壬戌,楚公子黑肱先至,成言于晋。丁卯,宋向戌如陈,从子木成言于楚。戊辰,滕成公至。子木谓向戌:“请晋、楚之从,交相见也。”庚午,向戌复于赵孟。赵孟曰:“晋、楚、齐、秦,匹也。晋之不能于齐,犹楚之不能于秦也。楚君若能使秦君辱于敝邑,寡君敢不固请于齐。”壬申,左师复言于子木。子木使驲谒诸王。王曰:“释齐、秦,他国请相见也。”秋七月戊寅,左师至。是夜也,赵孟及子晳盟以齐言。庚辰,子木至自陈。陈孔奂、蔡公孙归生至。曹、许之大夫皆至。以藩为军,晋、楚各处其偏。伯夙谓赵孟曰:“楚氛甚恶,惧难。”赵孟曰:“吾左还入于宋,若我何?”

  辛巳,将盟于宋西门之外,楚人衷甲。伯州犁曰:“合诸侯之师,以为不信,无乃不可乎?夫诸侯望信于楚,是以来服。若不信,是弃其所以服诸侯也。”固请释甲。子木曰:“晋、楚无信久矣,事利而已。苟得志焉,焉用有信?”大宰退,告人曰:“令尹将死矣,不及三年。求逞志而弃信,志将逞乎?志以发言,言以出信,信以立志,参以定之。信亡,何以及三?”赵孟患楚衷甲,以告叔向。叔向曰:“何害也。匹夫一为不信,犹不可,单毙其死。若合诸侯之卿,以为不信,必不捷矣。食言者不病,非子之患也。夫以信召人,而以僭济之,必莫之与也,安能害我?且吾因宋以守病,则夫能致死。与宋致死,虽倍楚可也。子何惧焉?又不及是。曰‘弭兵’以召诸侯,而称兵以害我,吾庸多矣,非所患也。”

  季武子使谓叔孙以公命,曰:“视邾、滕。”既而齐人请邾,宋人请滕,皆不与盟。叔孙曰:“邾、滕,人之私也。我列国也,何故视之?宋、卫,吾匹也。”乃盟。故不书其族,言违命也。

  晋、楚争先。晋人曰:“晋固为诸侯盟主,未有先晋者也。”楚人曰:“子言晋、楚匹也,若晋常先,是楚弱也。且晋、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!岂专在晋?”叔向谓赵孟曰:“诸侯归晋之德只,非归其尸盟也。子务德,无争先!且诸侯盟,小国固必有尸盟者。楚为晋细,不亦可乎?”乃先楚人。书先晋,晋有信也。

  壬午,宋公兼享晋、楚之大夫,赵孟为客。子木与之言,弗能对。使叔向侍言焉,子木亦不能对也。乙酉,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。子木问于赵孟曰:“范武子之德何如?”对曰:“夫子之家事治,言于晋国无隐情。其祝史陈信于鬼神,无愧辞。”子木归,以语王。王曰:“尚矣哉!能歆神人,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。”子木又语王曰:“宜晋之伯也!有叔向以佐其卿,楚无以当之,不可与争。”晋荀盈遂如楚涖盟。

 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,子展、伯有、子西、子产、子大叔、二子石从。赵孟曰:“七子从君,以宠武也。请皆赋以卒君贶,武亦以观七子之志。”子展赋《草虫》,赵孟曰:“善哉!民之主也。抑武也不足以当之。”伯有赋《鹑之贲贲》,赵孟曰:“床笫之言不逾阈,况在野乎?非使人之所得闻也。”子西赋《黍苗》之四章,赵孟曰:“寡君在,武何能焉!”子产赋《隰桑》,赵孟曰:“武请受其卒章。”子大叔赋《野有蔓草》,赵孟曰:“吾子之惠也。”印段赋《蟋蟀》,赵孟曰:“善哉!保家之主也。吾有望矣。”公孙段赋《桑扈》,赵孟曰:“匪交匪敖,福将焉往?若保是言也,欲辞福禄得乎?”卒享。文子告叔向曰:“伯有将为戮矣!诗以言志,志诬其上,而公怨之,以为宾荣,其能久乎?幸而后亡。”叔向曰:“然。已侈!所谓不及五稔者,夫子之谓矣。”文子曰:“其馀皆数世之主也。子展其后亡者也,在上不忘降。印氏其次也,乐而不荒。乐以安民,不淫以使之,后亡,不亦可乎?”

  宋左师请赏,曰:“请免死之邑。”公与之邑六十。以示子罕,子罕曰:“凡诸侯小国,晋、楚所以兵威之。畏而后上下慈和,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,以事大国,所以存也。无威则骄,骄则乱生,乱生必灭,所以亡也。天生五材,民并用之,废一不可,谁能去兵。兵之设久矣,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。圣人以兴,乱人以废,废兴存亡昏明之术,皆兵之由也。而子求去之,不亦诬乎?以诬道蔽诸侯,罪莫大焉。纵无大讨,而又求赏,无厌之甚也!”削而投之。左师辞邑。向氏欲攻司城,左师曰:“我将亡,夫子存我,德莫大焉,又可攻乎?”君子曰:“‘彼己之子,邦之司直。’乐喜之谓乎?‘何以恤我,我其收之。’向戌之谓乎?”

  齐崔杼生成及彊而寡。娶东郭偃,生明。东郭姜以孤入,曰棠無咎,与东郭偃相崔氏。崔成有病而废之,而立明。成请老于崔,崔子许之。偃与無咎弗予,曰:“崔,宗邑也,必在宗主。”成与彊怒,将杀之。告庆封曰:“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,唯無咎与偃是从,父兄莫得进矣。大恐害夫子,敢以告。”庆封曰:“子姑退,吾图之。”告卢蒲嫳。卢蒲嫳曰:“彼,君之仇也。天或者将弃彼矣。彼实家乱,子何病焉?崔之薄,庆之厚也。”他日又告。庆封曰:“苟利夫子,必去之!难,吾助女。”

  九月庚辰,崔成、崔彊杀东郭偃、棠無咎于崔氏之朝。崔子怒而出,其众皆逃,求人使驾,不得。使圉人驾,寺人御而出。且曰:“崔氏有福,止余犹可。”遂见庆封。庆封曰:“崔、庆一也。是何敢然?请为子讨之。”使卢蒲嫳帅甲以攻崔氏。崔氏堞其宫而守之,弗克。使国人助之,遂灭崔氏,杀成与彊,而尽俘其家。其妻缢。嫳复命于崔子,且御而归之。至,则无归矣,乃缢。崔明夜辟诸大墓。辛巳,崔明来奔,庆封当国。

  楚薳罢如晋涖盟,晋侯享之。将出,赋《既醉》。叔向曰:“薳氏之有后于楚国也,宜哉!承君命,不忘敏。子荡将知政矣。敏以事君,必能养民。政其焉往?”

  崔氏之乱,申鲜虞来奔,仆赁于野,以丧庄公。冬,楚人召之,遂如楚为右尹。

  十一月乙亥朔,日有食之。辰在申,司历过也,再失闰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