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阴云密布的午后,殿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。史举在魏惠王面前说了犀首的坏话,犀首知道后,气得牙根痒痒,心想非得让这小人吃些苦头不可。
他找到张仪,两人在廊下低声商议。犀首眯着眼睛,嘴角带着一丝冷笑:"张兄,不如这样——你让大王假装要把国家让给我,这么一来,大王就成了尧舜那样的明君。而我呢,自然要推辞不受,这样也能显得我谦让。事成之后,再请大王赏我万户封地。"
张仪听了,眼睛一亮,拍手笑道:"妙计!"他当即安排史举多次去拜见犀首,故意做给大王看。
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,魏惠王坐在案前,听着近臣的汇报,眉头越皱越紧。他早看出这其中有问题,却不动声色。没过几天,史举发现自己突然被冷落了,朝堂上再没人搭理他。他站在宫门外,望着阴沉的天色,知道大势已去,连辞呈都没递,就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宫墙上的乌鸦叫了两声,仿佛在嘲笑这场闹剧的结局。
史举非犀首于王。犀首欲穷之,王张仪曰:“请令王让先生以国,王为尧、舜矣;而先生弗受,亦许先也。衍请因令王致万户邑于先生。”张仪说,因令史举数见犀首。王闻之而弗任也,史举不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