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代慢悠悠地踱到魏王跟前,捋着胡子笑道:"大王啊,容我斗胆问一句,您觉得田需这个人,是真心为魏国效力呢,还是更偏向齐国?"
魏王皱着眉头想了想:"要说起来,他怕是更向着齐国些。"
苏代点点头,又问道:"那公孙衍呢?您觉得他是更忠于魏国,还是更亲近韩国?"
魏王叹了口气:"这个嘛...他倒是跟韩国走得更近。"
苏代一拍大腿:"这就对了!公孙衍早晚会帮着韩国而损害魏国,田需也迟早会偏向齐国而背弃魏国。这两个人啊,表面上是在替大王您办事,可要是哪天走到半道上突然变卦,您连个信儿都收不着。"
殿外的蝉鸣声忽然大了起来,苏代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:"与其这样提心吊胆,不如把田需留在身边当个眼线。您想啊,要是公孙衍和田需知道身边有个不是他们一伙的田需盯着,他们准会想:'这田需可不是咱们的人,要是咱们干的事对魏国不利,他肯定会在王面前告发咱们。'这么一来,他们就不敢起二心了。"
魏王眼睛一亮,苏代趁热打铁:"以后他们做什么事,您就让田需在旁边盯着。是好是坏,是忠是奸,都逃不过您的眼睛。依我看啊,这法子既保全了大王,又对国事有利。"
魏王抚掌大笑:"妙计!妙计!"果然就把田需留在身边当起了眼线。
苏代为田需说魏王曰:“臣请问不之为魏,孰与而为齐也?”王曰:“不如而为齐也。”“衍之为魏,孰与而为韩也?”王曰:“不如而为韩也。”而苏代曰:“衍将右韩而左魏,不将右齐而左魏。二人者,将用王之国,举事于世,中道而不可,王且无所闻之矣。王之国虽渗乐而从之可也。王不如舍需于侧,以稽二人者之所为。二人者曰:‘需非吾人也,吾举事而不利于魏,需必挫我于王。’二人者必不敢有外心矣。二人者之所为之,利于魏与不利于魏,王厝需于侧以稽之,臣以为身利而便于事。”王曰:“善。”果厝需于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