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雎站在春申君的府邸前,抬头望着那高大的门楣,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襟,迈步走了进去。
春申君正坐在厅堂上,手中捧着一卷竹简,眉头微蹙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见唐雎进来,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位风尘仆仆的来客。
唐雎上前一步,拱手行礼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君上,齐人讲究修身养性,自以为能得好处,可我却不屑于学他们那一套。我不顾江河险阻,跋涉千里而来,正是因为仰慕君上的大义,钦佩君上的功业。”
春申君放下竹简,目光中透出一丝兴趣:“哦?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唐雎微微一笑,继续道:“我听说,古时候的贲、诸二人,怀揣锥刀,天下人都称他们勇猛;西施即使穿着粗布衣服,天下人也赞她美丽。如今君上身为楚国的丞相,统领万乘之国,肩负着抵御中原之难的重任,可为何您的愿望难以实现,所求之事总是不得?我想,或许是因为缺少像我这样的人辅佐。”
春申君眉头一挑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此话怎讲?”
唐雎不慌不忙,语气坚定:“下棋时,枭棋之所以能发挥作用,是因为有散棋在一旁辅助。一只枭棋的力量,远不如五只散棋的合力,这道理再明白不过了。君上何不让自己成为天下的枭棋,而让我们这些人做您的散棋呢?”
春申君沉默片刻,目光渐渐深邃。厅堂外的风吹进来,带着一丝凉意,烛火微微晃动,映照在两人的脸上。
唐雎静静地站着,目光坚定而热切,等待着春申君的回应。
唐雎见春申君曰:“齐人饰身修行得为益,然臣羞而不学也,不避绝江河,行千余里来,窃慕大君之义,而善君之业。臣闻之贲、诸怀锥刃而天下为勇,西施衣褐而天下称美。今君相万乘之楚,御中国之难,所欲者不成,所求者不得,臣等少也。夫枭棋之所以能为者,以散棋佐之也。夫一枭之不如不胜五散,亦明矣,今君何不为天下枭,而令臣等为散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