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惠王去世的消息传来,咸阳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。秋风卷着落叶在宫墙外打着旋儿,仿佛预示着朝堂上即将掀起的暗涌。
公孙衍站在书房里,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案几。烛火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。他心里清楚,现在正是扳倒张仪的最好时机——那个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在秦国呼风唤雨的谋士,如今失去了最大的靠山。
"大人可是在为张仪之事烦心?"李雠捧着竹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看到公孙衍紧锁的眉头便猜到了七八分。
公孙衍冷笑一声:"这个巧舌如簧之徒,仗着先王宠信作威作福多年。如今..."他猛地攥紧拳头,案几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震。
李雠凑近低声道:"下官倒有个主意。甘茂在魏国不得志,公孙显在韩国郁郁寡欢,樗里子更是被张仪排挤多年。若是能将这三位都召回来..."
公孙衍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像黑暗中突然点燃的火把。他抚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,嘴角慢慢扬起:"妙啊!这三人哪个不是对张仪恨之入骨?让他们回来..."
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夜色更深了。李雠看着公孙衍眼中闪烁的狠厉,知道这位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。一场针对张仪的围猎,就要在这秋意渐浓的咸阳城上演了。
秦惠王死,公孙衍欲穷张仪。李雠谓公孙衍曰:“不如召甘茂于魏,召公孙显于韩,起樗里子于国。三人者,皆张仪之雠也,公用之,则诸侯必见张仪之无秦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