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父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处的中山国方向。秋风吹过,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,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茫。他转身对身边的李疵说:"我想攻打中山国,你先去替我看看情况。"
李疵快马加鞭来到中山国,只见街市上熙熙攘攘,书生们高谈阔论,一派繁荣景象。他仔细观察了几天,回来复命时,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"大王,可以攻打中山国了。"李疵拱手道,"若是我们不先动手,恐怕就要被其他国家抢先了。"
主父皱了皱眉,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:"哦?何以见得?"
"中山国的国君,"李疵顿了顿,"他每天亲自驾车去拜访那些住在穷街陋巷里的读书人,足足有七十多家。"
主父闻言猛地站起身,衣袖带倒了桌上的茶盏:"这不是贤明的君主吗?怎么可以攻打?"
李疵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:"大王且听我说完。中山国这样重用读书人,百姓就会争相追求虚名而不务农事;国君整天礼贤下士,种田的人就会偷懒,当兵的也会失去斗志。"他抬眼直视主父,"这样的国家要是不灭亡,那才是怪事。"
主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。秋风吹动帐幔,烛火在风中摇曳,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主父欲伐中山,使李疵观之。李疵曰:“可伐也。君弗攻,恐后天下。”主父曰:“何以?”对曰:“中山之君,所倾盖与车而朝穷闾隘巷之士者,七十家。”主父出:“是贤君也,安可伐?”李疵曰:“不然。举士,则民务名不存本;朝贤,则耕者惰而战士懦。若此不亡者,未之有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