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使者带着竹简来到赵国,双手恭敬地捧着帛书。赵王展开一看,那字迹力透纸背:
"臣斗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——您每次接见使臣时,天下诸侯都争相献上珍宝,可您怎么就不觉得奇怪呢?那些成群结队来求见的人,十个里有九个都在暗地里说您不行。他们为什么偏要见您?无非三种人:要么想借您的兵马办私事;要么是外交上存着偏心;再不然就是见识短浅。更可恨的是第四种人,总拿天下大势来吓唬您,好让您按他们的意思办事。"
使者说到这儿,额头渗出细汗,却仍挺直腰杆:"我们齐国可不一样。要是您与我们结盟,灭燕国、吞韩魏不在话下,连强秦都能打得它孤立无援。到时候我们齐国带头尊您为霸主,天下谁敢不跟着低头?我们替您向燕韩魏讨要珍宝,他们敢说个不字?"
竹简末尾的墨迹格外浓重:"您想想,如今秦国为什么怕您?燕魏为什么敬您?还不都是因为我们齐国站在您这边。要是没了齐国这个盟友,天下人转眼就会把您踩在脚底下。那些劝您疏远齐国的,不是蠢就是坏——要么是缺心眼,要么包藏祸心想借您的兵,再不然就是故意贬低您好操控您。大王啊,您可要擦亮眼睛,仔细掂量掂量失去齐国的后果。"
殿外秋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,赵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简边缘,久久没有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