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黄昏,楚国的宫殿里烛火摇曳,将大臣们凝重的面庞映照得忽明忽暗。齐秦两国结盟攻楚的消息像块巨石,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景翠攥着竹简的手指节发白,他刚向楚王提议割让六座城池给齐国,还要送太子去做人质。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,每一滴水声都像是催命的符咒。
这时昭雎快步走来,衣袖带起一阵凉风。他凑近景翠耳边低语:"将军可曾想过,秦国那边正盯着景鲤和苏厉呢?他们巴不得借这两人之手从楚国捞好处。您现在割地求和,他们转头就会去秦国献地邀功,到时候您可就里外不是人了。"
景翠眉头一跳,烛光在他眼中投下深深的阴影。他想起昨日在宫门外遇见景鲤时,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昭雎继续道:"不如劝大王重金收买景鲤他们,派他们出使秦国。齐国见这阵势,肯定不敢要地了,反倒会来巴结咱们。要是齐国真不要地,这盟约不就是您谈成的吗?"
殿外突然响起闷雷,初夏的暴雨说来就来。景翠望着被雨水打湿的窗棂,忽然觉得昭雎的话就像这及时雨。他整了整衣冠,转身向楚王的寝宫走去,玉佩在雨中发出清越的碰撞声。
齐、秦约攻楚,楚令景翠以六城赂齐,太子为质。昭雎谓景翠曰:“秦恐且因景鲤、苏厉而效地于楚。公出地以取齐,鲤与厉且以收地取秦,公事必败。公不如令王重赂景鲤、苏厉,使入秦,齐恐,必不求地而合于楚。若齐不求,是公与约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