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傍晚，咸阳城的天空阴沉沉的，乌云压得很低，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。应侯范雎正独自在庭院里踱步，心里盘算着和赵国议和的事。这时，一个谋士匆匆赶来，神色凝重地凑近他耳边。
"应侯大人，"谋士压低声音说，"眼下和谈若是失败，秦国必定要出兵。白起那家伙，恐怕又要被重新起用为将了。"
谋士顿了顿，看着范雎皱起的眉头，继续道："若是白起打了胜仗，他必定会反过来为难您；若是打了败仗，秦国就只能继续倚重赵国，到时候您的地位就更不稳固了。"
庭院里的风忽然大了些，吹得树叶沙沙作响。谋士拢了拢衣袖，凑得更近些："依我看，您不如少管这事，尽快给自己谋个封地要紧。现在这局势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。"
范雎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纹饰。他能感觉到，这看似平静的咸阳城下，暗流正在涌动。
谓应侯曰：“和不成，兵必出。白起者，且复将。战胜，必穷公；不胜，必事赵从公，公又轻。公不若毋多，则疾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