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，楚王宫里的青铜灯盏明明灭灭，映得殿内忽明忽暗。昭奚恤跪在冰冷的石阶上，感觉膝盖传来阵阵寒意。
"魏氏那帮人又在说你的坏话。"楚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，带着几分烦躁。昭奚恤抬起头，看见君王正烦躁地摩挲着腰间玉带，眉头紧锁。
昭奚恤深深叩首，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："微臣日夜勤勉，唯王命是从。如今魏人竟挑拨离间，实在令臣惶恐。"他说着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，指节发白。
殿外传来一阵闷雷声，昭奚恤的声音微微发颤："臣并非惧怕魏人。只是想到他们若真能离间你我君臣之情，让天下人都信以为真......"他顿了顿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这样的人，心思实在歹毒啊。"
楚王走下台阶，靴底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昭奚恤能闻到君王衣袍上淡淡的龙涎香，混合着殿内熏香的气息。
"若是他们在外都能如此轻易地中伤于你，"昭奚恤抬起头，直视君王的眼睛，声音沙哑，"又怎会放过在朝堂上对付我的机会？臣恐怕......大祸将至了。"
楚王伸手扶起这位老臣，感觉到他手臂在微微发抖。殿外雨点开始敲打屋檐，淅淅沥沥的声响填满了沉默。
"寡人心里明白。"楚王叹了口气，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更急了，"可大夫要寡人如何是好？"
魏氏恶昭奚恤于楚王，楚王告昭子。昭子曰：“臣朝夕以事听命，而魏入吾君臣之间，臣大惧。臣非畏魏也!夫泄吾君臣之交而天下信之，是其为人也近苦矣!夫苟不难为之外，岂忘为之内乎?臣之得罪无日矣。”王曰：“寡人知之，大夫何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