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衍策划让几瑟离开楚国时,曾暗中指点公仲对魏王说:"现在几瑟在楚国,韩国不敢轻举妄动脱离楚国。您不如试着支持公子咎,替他去请求立为太子。然后派人去对楚王说:'韩国要立公子咎为太子而抛弃几瑟,这样您手里就只剩下个空壳人质了。大王不如赶快把几瑟送回韩国。等几瑟回到韩国,一定会用韩国的权力向魏国报仇,到时候他必定会感激大王的恩德。"
那天傍晚,胡衍站在庭院里望着西沉的落日,衣袖被微凉的晚风吹得轻轻摆动。他眯起眼睛,心里盘算着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——既能让魏国摆脱楚国的牵制,又能让几瑟欠下楚国的人情。他捻着胡须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公仲听完胡衍的计策后,在烛光下反复推敲。他时而皱眉,时而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。这个计划确实巧妙,但风险也不小。要是几瑟回到韩国后反咬一口怎么办?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他长叹一口气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第二天清晨,公仲整了整衣冠去见魏王。他说话时故意放慢语速,时不时观察魏王的反应。当提到"虚质"二字时,他注意到魏王的眉头跳了一下。这是个好兆头,说明魏王听进去了。
与此同时,楚国的宫殿里,使者正在向楚王转达这番话。殿外传来阵阵蝉鸣,使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楚王抚摸着玉圭,眼神渐渐变得深邃。他当然明白这个提议背后的利害关系,但更清楚现在不放人,日后可能真的会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胡衍之出几瑟于楚也,教公仲谓魏王曰:“太子在楚,韩不敢离楚也。公何不试奉公子咎,而为之请太子。因令人谓楚王曰:‘韩立公子咎而弃几瑟,是王抱虚质也。王不如亟归几瑟。几瑟入,必以韩权报仇于魏,而德王矣。”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