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肖搓着手指,眉头紧锁地走进宫他的书房。窗外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青砖地上,几只知了在树梢间此起彼伏地鸣叫。
"先生,"周肖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被谁听见,"我想请您帮个忙。您去见齐王时,能不能说我已经打算做齐国的外臣?这样齐国就会资助我在魏国的活动。"
宫他放下手中的竹简,青铜灯盏的火苗在他脸上跳动。他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:"这法子不妥。你主动示弱,反而会让齐国看轻你。"
周肖的指尖不自觉地敲打着案几,木器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宫他看见他这副模样,语气缓和了些:"你想啊,齐国之所以愿意结交魏国大臣,不就是看重你们在魏国的势力?要是你表现得像个丧家之犬..."
"那依先生之见?"周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宫他捋着胡须,烛光在他眼中闪烁:"你不如反其道而行。见了齐王就说:'大王对魏国有什么要求,我一定让魏国照办。'这样齐国反而会看重你,主动资助你。到时候你既得到齐国支持,又能巩固在魏国的地位,岂不是两全其美?"
周肖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,像夜里的猫儿突然见了光。他起身深深作揖:"先生高见,肖受教了。"窗外的蝉鸣声忽然停了,只剩下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。
周肖谓宫他宫:“子为肖谓齐王宫,肖愿为外臣。令齐资我于魏。”宫他宫:“不可,是示齐轻也。夫齐不以无魏者以害有魏者,故公不如示有魏。公宫:‘王之所求于魏者,臣请以魏听。’齐必资公矣,是公有齐,以齐有魏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