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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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中二年的洛阳城里,正是槐花飘香的时节。邢群躺在病榻上,窗外的知了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,衬得屋里更静了。

这位前歙州刺史病得不轻,连起身都费劲。这日午后,他正迷迷糊糊打着盹,忽然听见"咚咚"的敲门声。老仆去应门,不一会儿慌慌张张跑回来:"老爷,是朱御史来了!"

邢群一听就来了精神。他和朱琯是多年的老交情,前些日子还听说朱琯在淮海那边染了病。这会儿强撑着坐起来,果然看见朱琯穿着那件熟悉的青布袍子,笑吟吟地站在门口。

"老朱啊!"邢群高兴得声音都发颤,"前儿听说你病了,可把我急坏了。如今见你能骑马过来,想必是大好了?"

朱琯在床沿坐下,拍了拍老友的手:"可不是嘛,我那点儿小病早好了。倒是你——"他打量着邢群蜡黄的脸,"别担心,顶多再熬个一两天,保管能下地走动。"

阳光透过窗纱,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们像往常一样聊着朝中的趣事,说到兴起时,朱琯还像年轻时那样拍着大腿笑。直到日头西斜,朱琯才起身告辞,说改日再来看他。

邢群望着老友离去的背影,心里暖融融的。他哪里知道,此刻朱琯的灵柩,正停在城西的义庄里——方才来探望他的,是再也见不到的老友最后一面了。

原文言文

  刑部员外邢群,大中二年,以前歙州刺史居洛中,疾甚。群素与御史朱琯善,时琯自淮海従事罢居伊洛,病卒,而群未知。尝昼卧,忽闻扣门者,令视之,见琯骑而来,群即延入坐。先是,群闻琯病,及见来,甚喜,曰:“向闻君疾,亦无足忧。”琯曰:“某尝病,今则愈矣。然君之疾,亦无足忧,不一二日,当间耳。”言笑久之,方去。琯访群之时,乃琯卒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