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婴
齐国有个叫晏婴的,个子不高。有一次他出使楚国,楚国人故意在大门旁边开了个小门,想让他钻进去。晏婴一看,不乐意了,说:"出使狗国才从狗门进。我堂堂齐国使臣来楚国,怎么能钻狗门呢?"楚王听说后,故意问他:"你们齐国没人了吗?派你这么个小个子来?"晏婴不慌不忙:"我们齐国派使臣有讲究,贤明的使臣去见贤明的君王,不中用的使臣才去见不中用的君王。我晏婴最不中用,所以就被派到您这儿来了。"
楚王气得直瞪眼,心想非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。等晏婴落座后,楚王让人押上来一个犯人,故意问:"这人犯了什么事啊?"手下人回答:"是个齐国人,偷东西。"楚王斜眼看着晏婴:"你们齐国人是不是都爱偷东西啊?"晏婴慢悠悠地说:"我听说橘子长在江南是甜的,到了江北就变成又酸又涩的枳子。叶子长得一样,味道可差远了。这人啊,在齐国好好的,怎么一到楚国就偷东西?怕是楚国的水土有问题吧?"楚王听完,干笑两声:"寡人这是自取其辱啊。"
东方朔
汉武帝有天问东方朔:"先生看朕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啊?"东方朔张口就来:"自打尧舜之后,周朝成康之治都比不上您。臣看您的功德,超过五帝,直追三王。这还不算,您手底下人才济济,要是让周公、孔子当丞相,姜太公当将军,后稷管农业..."一口气数了几十个古代贤人,把汉武帝逗得哈哈大笑。
汉武帝又问:"那你觉得公孙弘、董仲舒这些人怎么样?"东方朔撇撇嘴:"他们啊,就会耍嘴皮子。臣虽然不才,可比他们强多了。"正说着,汉武帝让人把壁虎扣在盆底下让大臣们猜。别人都猜不着,东方朔掐指一算:"说龙没角,说蛇有脚,爬墙高手,不是壁虎就是蜥蜴。"猜中了得赏赐。旁边有个叫郭舍人的不服气,非要再比试。东方朔次次都中,把郭舍人气得直跳脚。最后东方朔还编了个顺口溜笑话他:"嘴巴没毛嗷嗷叫,屁股撅得比天高。"逗得汉武帝直乐。
有天发福利肉,管事的人迟迟不来。东方朔等不及,拔剑割了块肉就走。第二天汉武帝问他:"怎么不等诏令就割肉啊?"东方朔赶紧认错:"臣错了臣错了,不该这么没规矩。不过您看啊,拔剑割肉多豪迈,割得不多显廉洁,带回家给老婆显恩爱。"汉武帝笑骂:"让你认错,倒夸起自己来了!"又赏了他好多酒肉。
边韶
东汉有个教书先生叫边韶,肚子特别大。有天他正打瞌睡,学生们偷偷笑话他:"边孝先,大肚皮,不爱读书光想睡。"边韶耳朵尖,眯着眼睛接道:"边是姓,孝是字,大肚皮里装五经。想睡觉?正琢磨圣贤书呢!梦里见周公,醒来学孔子。你们这些学生敢笑话老师,哪本经典教你们的?"说得学生们满脸通红。
袁次阳
东汉袁次阳娶了马融的女儿。新娘子嫁妆特别丰厚,袁次阳说:"娶媳妇是过日子,何必这么铺张?"新娘子答:"这是父母的心意,不敢推辞。您要是想学鲍宣、梁鸿那样清高,我也能像他们的妻子那样吃苦。"袁次阳又问:"妹妹比姐姐先出嫁,不怕人笑话?"新娘子不慌不忙:"我姐姐品行高洁,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。我这样的随便嫁嫁就得了。"把躲在门外偷听的人都臊得慌。
伊籍
刘备派伊籍出使东吴。孙权听说他能言善辩,想给他个下马威。伊籍刚行礼,孙权就说:"辛苦你伺候无道之君了。"伊籍马上接话:"行个礼算什么辛苦。"噎得孙权说不出话。
戎裔
蜀国的戎裔被绑到东吴,诸葛亮派邓芝去要人。孙权不知道戎裔在自己地盘上,就答应了。临走前孙权召见戎裔,故意问:"你们蜀地不是有个寡妇卓文君私奔吗?你们那儿都这风气?"戎裔冷笑:"我觉得卓文君可比朱买臣那个嫌贫爱富的老婆强多了。"
刘璋在涪城设宴,手下有个叫戎裕的从事陪坐。这人胡子特别浓密,刘备就逗他:"我们涿县姓毛的人特别多,东南西北到处都是毛家人。涿县县令常说'这些毛都围着涿住啊'!"戎裕不慌不忙接话:"从前有个上党潞县的县长,后来调到涿县当县令。卸任回家时,乡亲们写信给他,写潞县吧漏了涿县,写涿县吧又漏了潞县,最后干脆在信封上写'潞涿君'。"刘备听得哈哈大笑——原来刘备自己没胡子,戎裕这话是暗指他下巴光溜溜呢。
东吴的薛综见到蜀国使臣戎奉,当众拿尚书令阚泽的名字开玩笑,阚泽一时接不上话。薛综踱着方步往下说:"蜀字什么意思?加个犬字旁就是独,去掉犬字就是蜀。横着眼睛弓着身子,肚子里还钻着条虫。"戎奉立刻回敬:"您怎么不也说说吴国呢?"薛综张口就来:"无口是天,有口是吴。君临万邦,天子之都。"满堂哄笑,戎奉这下可没词儿了。
诸葛恪有回见到南阳人韩文晃,不小心喊了对方父亲的字号。韩文晃板着脸问:"对着人家儿子喊他爹的字,这合礼数吗?"诸葛恪拍腿大笑:"就像对着天穿针看不见线——不是眼神不好,是心思在别处嘛!"后来孙权让太子逗诸葛恪:"诸葛元逊该吃一石马粪。"诸葛恪马上回嘴:"臣子能戏弄君主,儿子能戏弄父亲吗?"看太子不敢接话,孙权点头默许。诸葛恪就说:"那请太子吃三百个鸡蛋。"孙权好奇:"人家让你吃马粪,你让人吃鸡蛋,这是什么道理?"诸葛恪眨眨眼:"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呀!"逗得孙权哈哈大笑。
孙权宴请蜀国使臣费祎,事先吩咐群臣:"等使者到了,你们只管埋头吃饭别起身。"费祎入席时,只有孙权停下筷子,大臣们照旧扒饭。费祎悠悠道:"凤凰飞来,麒麟停食;驴骡蠢物,照吃不误。"诸葛恪立刻接茬:"我们种梧桐等凤凰,哪来的野鸟自称凤凰?不如拿弹弓打它回老家!"满座叫好。
晋朝王戎的妻子总爱喊他"卿"。王戎说:"妇人哪能这样称呼丈夫,不合礼数。"妻子理直气壮:"我亲你爱你才叫你卿,我不叫你卿,谁该叫你卿?"王戎听了直乐,也就随她去了。
口吃的邓艾说话总重复"艾...艾..."。晋文王逗他:"你这'艾艾'到底是几个艾?"邓艾不紧不慢答:"凤兮凤兮,终究是同一只凤。"
钟毓兄弟俩聪明过人,从来没人能在嘴皮子上占他们便宜。有次听说西门有个姑娘特别会调侃,兄弟俩特意打扮得光鲜亮丽乘车去会她。那姑娘看着他们的马车笑道:"车中间特别高啊!"兄弟俩还没反应过来,随从提醒:"咱们被嘲笑了!"原来姑娘是说车像公羊——中间高两头低,暗指兄弟俩的大胡子。
九岁的杨修机灵得很。孔君平来拜访他父亲,正巧不在家。杨修端出杨梅招待,孔君平指着果子说:"这可是你家的果子啊。"杨修脱口而出:"没听说孔雀是先生家的鸟呢!"
年轻的孙子荆对王武子说想隐居"枕石漱流",一不留神说成了"漱石枕流"。王武子笑问:"流水能当枕头?石头能漱口?"孙子荆面不改色:"枕流水是要洗耳朵,漱石头是要磨牙齿。"
楚洪到洛阳时,当地人问他:"朝廷刚开招贤馆,您这亡国之地的楚人有什么本事来应征?"楚洪答道:"夜明珠不一定产自黄河,美玉石未必采自昆仑。大禹生在东夷,文王长在西羌。当年周武王把商朝遗民迁到洛阳——诸位该不会就是那些人的后代吧?"
陆机去拜访王武子,王武子指着百斛羊酪炫耀:"你们东吴拿什么比这个?"陆机微微一笑:"我们有千里湖的莼羹,还没加盐豉呢。"正说着潘安来了,陆机起身相迎。潘安说:"清风吹来,杂物飞起。"陆机马上接:"百鸟聚集。"
晏婴 东方朔 边韶 袁次阳 伊籍 戎裔 戎裕 薛综 诸葛恪 费祎 王戎妻 邓艾 安陵人 杨修 孙子荆 楚洪 陆机
晏婴
齐晏婴短小,使楚。楚为小门于大门侧,乃延晏子。婴不入,贡:使狗国,狗门入。贤臣使楚,不当从狗门入。王贡:齐无人耶?对贡:齐使贤者使贤王,不肖者使不肖王。婴不肖,故使王耳。王谓左右贡:晏婴辞辩,吾欲伤之。坐定,缚一人来。王问:何谓者。左右贡:齐人坐盗。王视婴贡:齐人善盗乎?对贡:婴闻桔生于江南,至江北为枳。枝叶相似,其实味且不同。水土异也。贤此人生于齐,不解为盗。入楚则为盗,其实不同,水土使之然也。王笑贡:寡人反取病焉。(出《启颜录》)
东方朔
汉武帝尝问东方朔贡:先生视朕何如主?朔对贡:自唐虞之后,成康之际,未足以喻。臣伏观陛下功德,陈五帝之上,在三王之右。非徒若此而已。诚得天下贤士,公卿在位,咸得其人矣。警若以周邵为丞相,孔丘为御史大夫,太公为将军,毕公高拾遗于后,卞严子为卫尉,皋陶为大理,后稷为司农,伊尹为少府,子贡使外国,彦闵为博士,子夏为太常,益为右扶风,季路为执金吾,契为鸿胪,龙逢为宗正,伯夷为京兆,管仲为冯翊,鲁般为将作,仲山甫为光禄,申伯为太仆,延陵季子为水衡,百里奚为典属国,柳下惠为大长秋,史鱼为司直,孔父为詹事,蘧伯玉为太傅,孙叔敖为诸侯相,王庆忌为期门,子产为郡守,夏育为鼎官,羿为旌头,(羿善射。)宋万为式道侯……上乃大笑,复问:贤公孙丞相、儿大夫、董仲舒、夏侯始昌、司马相如、吾仁寿王、主父偃、朱买臣、严助、汲黯、胶仓、终军、严安、徐乐、司马迁之伦,皆辨知闳达,溢于文辞。先生自视。何与比哉?对贡:臣观其函齿牙,树颊胲,(音改。)吐唇吻,擢项颐,射股脚,连脽尻,遗蛇其迹,行步禹旅。臣朔虽不肖,尚兼此数子者。朔之进退澹词,皆此类也。上尝使诸数家射覆,置守宫于盆下。射之,皆不能中。朔自讚贡:臣尝受易,请射之。乃别蓍布卦而对贡:臣以为龙又无角,谓之为蛇又有足。跂跂脉脉善缘壁,非是守宫即蜥蜴。帝贡善,赐帛十匹,复使射他物。连中,辄赐帛。时有幸倡郭舍人滑稽不穷,常侍左右。贡:朔狂幸中耳,非至数也。臣愿令朔复射。朔中之,臣榜百。不能中,臣赐帛。乃覆树上寄生,令朔射之。朔贡:是窭薮也。舍人贡:果知朔不能中也。朔贡:生肉为脍,干肉为脯。著树为寄生,盆下为窭薮。上令倡监榜舍人,舍人不胜痛,呼謈。朔笑之贡:咄,口无毛,声嗷嗷,尻益高。舍人恚贡:朔擅抵欺天子从官,当弃市。上问朔:何故诋之?对贡:臣非敢诋之,乃与为隐耳。上贡:隐云何?朔贡:夫口无毛者,狗窦也。声嗷嗷者,乌哺彀也。尻益高者,鹤俯啄也。舍人不服,因贡:臣愿复问朔隐语,不知亦当榜。即妄为谐语贡:令壶龃,老柏涂,伊优亚,狋吽牙。何谓也?朔贡:令者命也,壶者所以盛也。龃者齿不正也,老者人所敬也。柏者B之廷也,涂者渐洳径也。伊优亚者,辞未穷(穷字原空缺,据明抄本补。)也。狋吽呀者,两犬争也。舍人所问,朔应声辄对,变诈鏠出,莫能穷者。左右大惊。以上朔为常侍郎,遂得爱幸。久之,伏日诏赐从官肉。大官丞日晏不来。朔独拔剑,谓其同官贡:伏日当蚤归,请受赐。即怀肉去。大官奏之。朔入,上贡:昨赐肉,不待诏,以剑割肉而去之。何也?朔免冠谢。上贡:先生起自责。朔再拜贡:朔来朔来,受赐不待诏,何无礼也?拔剑割肉,一何壮也。割之不多,又何廉也。归遗细君。又何仁也。上笑贡:使先生自责,乃反自誉。复赐酒一石,肉百斤,归遗细君。
边韶
后汉边韶字孝先,教授数百人。曾昼日假寐,弟子私嘲之贡:边孝先,腹便便,懒读书,但欲眠。孝先潜闻之,应贡:边为姓,孝为字,腹便便,五经笥。但欲眠,思经事。寐与周公通梦,静与孔子同意。师而可嘲,出何典记。嘲者大惭。(原缺出处,明抄本作出《启颜录》)
袁次阳
后汉袁次阳妻,扶风马季长女。初婚装遣甚盛,次阳贡:妇奉箕帚而已,何乃过珍丽乎?对贡:慈亲垂爱,不敢违命。君若欲慕鲍宣、梁鸿之高者,妾亦请从少君、孟光之事矣。次阳又问贡:弟先兄举,世以为笑。贤处姊未适,先行可乎?贡:妾姊高行殊邈,未遭良匹。不如鄙薄,苟然而已。次阳默然,不能屈。帐外听者为惭。(出《本传》)
伊籍
蜀先主以伊籍为左将军从事中郎,使吴。孙权闻其才辨,欲逆折其辞。籍适入拜,权贡:劳事无道之君。籍应声对贡:一拜一起,未足为劳。吴主大惭,无语对。(出《三国志》)
戎裔
蜀戎裔为益州太守,为郡人雍闿缚送孙权。武侯遣邓芝使吴,令言次从权请裔。裔自至吴,流徙伏匿。权未之知,故许芝遣。裔临发,乃引见。问裔贡:蜀卓氏寡女,亡奔相如。贵土风俗,何以乃尔。裔对贡:愚以为卓氏寡女,犹贤于买臣之妻。(出《启颜录》)
戎裕
刘璋会涪,时戎裕为从事,侍坐。其人饶须,先主嘲之贡:吾涿县特多毛姓,东西南北,皆诸毛也。涿令称贡:'诸毛绕涿居乎!裕即答贡:昔有作上党潞长,迁为涿令者,去官还家。时人与书,欲署潞则失涿,署涿则失潞,乃署贡潞涿君。'先主大笑。先主无须,故裕云及之。(《艺文类聚》卷二五引《蜀志》[《蜀志》十二周群传文]文略同,疑出《启颜录》)
薛综
吴薛综见(吴薛综见四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。)蜀使戎奉,嘲尚书令阚泽姓名,泽不能答。薛综下行乃云:蜀者何也?有犬为独,无犬为蜀。横目句身,虫入其腹。奉贡:不当复嘲君吴耶?综应声贡:无口为天,有口为吴。君临万邦,天子之都。于是众坐喜笑,而奉无以对也。(出《启颜录》)
诸葛恪
诸葛恪对南阳韩文晃,误呼其父字。晃诘之贡:向人子而字父,(而字父三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。)子为是礼也?恪大笑,答贡:向天穿针而不见者,非不明,意(不明二字原空缺,意原作澺,据黄本补改)有所在耳。孙权使太子嘲恪贡:诸葛元逊食马矢一(矢一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。)石。恪答贡:臣得戏君,子得戏父。答贡:明太子未敢。上贡:可。恪(可恪二字原空阙,据黄本补。)贡:乞令太子食鸡卵三百枚。上问恪贡:人令君食马矢,君(矢君二字原空缺,据许本补。)令人食鸡卵,何也?恪答贡:所出同耳。吴主大笑。(出《启颜录》)
费祎
孙权尝飨蜀使费祎,逆敕群臣:使至,伏食勿起。祎至,权为辍食,而群下不起。祎嘲云:凤凰来翔,麒麟吐哺;驴骡无知,伏食如故。诸葛恪贡:爱植梧桐,以待凤凰。有何燕鸟,自称来翔。何不弹射,使还故乡。咸称善。(出《启颜录》)
王戎妻
晋王戎妻。语戎为卿。戎谓贡:妇那得卿婿,于礼不顺。答贡:我亲卿爱卿,是以卿卿;我不卿卿,谁当卿卿。戎笑遂听。(出《启颜录》)
邓艾
邓艾口吃,语称艾艾。晋文王戏之贡:艾艾为是几艾?对贡:凤兮凤兮,故是一凤。(《御览》四六四引作出《语林》,又四六六引作出《世说》,文同)
安陵人
晋钟毓兄弟警悟过人,每嘲谑,未尝困踬。尝语会,闻有女善调谑,往观之。于是盛饰共载,行至西门。一女子笑贡:车中央殊高。毓等初不觉,车后门生云:向已被嘲。钟愕然。门生贡:中央高,两头低也,盖言羝也。兄弟多髯故云。
杨修
晋杨修九岁,甚聪慧。孔君平诣其父,不在。杨修时为君平设。有果杨梅,君平以示修:此实君家果。应声答贡: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也。(出《启颜录》)
孙子荆
晋孙子荆年少时欲隐,语王武子云:当枕石漱流。误贡漱石枕流。王贡:流可枕,石可漱乎?子荆贡:所以枕流,欲洗其耳;所以漱石,欲砺其齿。(出《世说新语》,明抄本作出《启颜录》)
楚洪
晋楚洪赴洛,洛中问贡:募府初开,群公辟命。求英奇于仄陋,采贤俊于岩穴。君吴楚之士,亡国之余,有何异才,而应斯举?楚答贡:夜光之珠,不必出于盟津之河;盈握之璧,不必采于昆仑之山。大禹生于东夷;文王生于西羌。圣贤所出,何必常处。昔武王伐纣,迁顽民于洛邑,诸君得无是其苗裔乎?(出《启颜录》)
陆机
陆机诣王武子,武子有百斛羊酪。指以示之贡:卿东吴何以敌此。陆贡:有千里莼羹,未下盐豉耳。机在坐,潘安至,陆便起。安仁贡:清风至,乱物起。陆应声答贡众鸟集。(启出《颜录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