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诚之的故事
话说唐朝天授年间,彭城有个叫刘诚之的家伙,生得五大三粗,说话没个把门,整天满嘴跑马。这人最爱干的事儿就是仗着嗓门大,到处吓唬人,张口闭口就要钱。有一回他跑到万年县尉常彦玮那儿,张嘴就要一百贯钱,还大言不惭地说:"我可是刘果毅,跟着我保管你升官发财!"
常彦玮可不是好糊弄的,转头就写了状子告到皇上那儿。武则天一听,立马派了两个给事先躲到常彦玮屋里,躲在帘子后头记黑账。没过多久,刘诚之带着同伙户千仞大摇大摆来了,在厅上高谈阔论。常彦玮故意引着他们说朝廷坏话,这两个二百五越说越来劲,把朝政骂得一文不值。躲在帘子后的给事一字不落全记下来了。
武则天看到密报,气得拍案而起,当即派金吾卫把这两个狂徒抓来。一审问,全都招了。最后刘诚之被腰斩,户千仞绞刑,倒是常彦玮因举报有功,升了侍御史。
宗玄成的下场
邢州南和县有个叫宗玄成的,祖上当过黄门侍郎。这小子仗着祖上余荫,在乡里横行霸道,连州县官员都不放在眼里。当时纪王在邢州当刺史,他都敢跟王爷叫板。
南和县令李备听说这事,不但不整治,反而对他客客气气,见面就降阶相迎,硬是把这恶霸惯得无法无天。那年河北闹饥荒,官府开仓放粮,宗玄成居然仗势强要一石粮食。有次李备正在会客,没搭理他,这厮就在门外大喊大叫,抡着胳膊闯进来。
李备这回可不惯着了,召集衙门里一百多号人,当场审问。先给他脖子上套铁链,后来又换成木枷。审明白后,直接打六十大板,活活把这恶霸给打死了。周围百姓没一个替他喊冤的。
孟神爽的末日
扬州有个叫孟神爽的,生性跟豺狼似的,心肠比砒霜还毒。这家伙在街市上要东西,店家不敢不给;去客栈要钱,掌柜立马就得掏。连地方长官见了他都得作揖行礼,小官小吏更是连头都不敢抬。
后来张潜来当扬州刺史,听说这事,立刻派江都县令去客栈把他逮来。差役拖着这恶棍进衙门时,张潜高声吩咐:"速速交给法曹李广业审问!"一审之下罪证确凿,按律该打一百大板,结果这厮没熬到打完就咽气了。
飞骑席人的祸从口出
武则天废黜庐陵王那会儿,有十几个飞骑兵在客户坊喝酒。其中一人喝高了说:"早知今日没赏赐,当初还不如扶保庐陵王呢!"同桌立刻有人溜出去告密。酒还没喝完,羽林军就来抓人。一审属实,告密的升了五品官,说醉话的砍头,其他知情不报的全判了绞刑。
韩令珪的现世报
周朝有个令史叫韩令珪,脸皮比城墙还厚。见了王公贵族就乱攀亲戚,明明不认识也硬往上凑。有次在陆元方手下选官,正巧舍人王勮也在。韩令珪假装惊讶道:"哎呀这不是王五吗?"王勮被他唬得赶紧下台阶行礼。
后来这厮敲诈勒索的事发了,在朝堂上挨板子。他扯着嗓子喊河内王:"大哥救命啊!"河内王懿宗冷冷瞥他一眼:"我认识你吗?"结果这骗子被活活打死在杖下。
李宏的恶贯满盈
汴州浚仪有个叫李宏的恶霸,整天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晃悠,专门敲诈过往商船,动不动就勒索几百贯钱。强借商人巨款从不归还,搞得商人们闻风丧胆。直到任正理来当汴州刺史,上任才十几天就派人把他抓来,打了六十大板当场毙命。消息传开,商贩们喝酒庆祝,百姓们拍手称快。
长孙昕的嚣张
长孙昕仗着是皇后妹夫,带着二十多号人招摇过市。有次在街上遇见御史大夫李杰,居然让家奴殴打李杰的随从。等李杰出来理论,他们一拥而上把御史按在地上打。后来虽然被抓,他老丈人又带两百骑兵劫狱。最后还是武则天亲自下旨,把这厮活活打死。
张易之兄弟的报应
张易之兄弟仗着得宠,强占田宅、抢夺奴婢不计其数。有次张昌期在街上遇见个抱孩子的妇人,用马鞭挑人家头巾。妇人骂了几句,他竟让家奴把人抢走。妇人的丈夫连告三四次状都石沉大海,最后反被诬陷别的罪名处死。
张昌仪常对人夸口:"大丈夫就当这样!得势时千人推不倒,失势时万人扶不起。"结果没多久兄弟俩就双双掉了脑袋。
权怀恩的难堪
权怀恩从邢州刺史调任洛州长史,州里派参军刘犬子去迎接。这权怀恩架子大得很,见面连话都不说,让参军跟在后头走了二百多步也不给马骑。到了驿站更过分,居然让参军给他脱靴子。
刘犬子不慌不忙地说:"洛州有七个参军,多出来那个就是专门给长史脱靴的。"权怀恩一惊:"令尊是?""家父是当朝仆射。"权怀恩顿时傻眼。后来刘仁轨训他:"你一个乡下刺史,到京城还敢这么放肆?"羞得权怀恩请假躲了十天,最后被贬到益州去了。
宋之逊的豺狼本性
洛阳丞宋之逊和他哥宋之问,当初靠巴结张易之兄弟起家。后来他们躲在驸马王同皎家里,王同皎是个热血汉子,常痛骂韦后和武三思祸国。宋之逊躲在帘子后偷听,转头就让侄子去告密,害得王同皎满门抄斩。兄弟俩因此升了官,天下人都骂他们:"宋之问的红袍是用王同皎的血染的!"等韦后倒台,这俩白眼狼终于被流放岭南。
有人问浮休子:"来俊臣这种人算什么?"浮休子讲了个故事:狮子王抓到只豺狼,豺狼说能帮它抓鹿求生。一年后没鹿可抓了,狮子说:"你杀生太多,该轮到你了。"豺狼无话可说,最后被咬死。这些奸佞之徒,不就是这样的豺狼吗?
上回说到,长安城里有一伙无法无天的恶少,个个剃着光头,身上刺满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。这帮人仗着背后有军爷撑腰,整日横行霸道。有的拿活蛇往酒客脖子里塞,有的用羊骨头当凶器打人,闹得市井鸡犬不宁。
新上任的京兆尹薛元赏可不是好惹的,刚上任三天就派里长暗中搜捕。那天清晨雾气未散,三十多个恶少被按在街口,棍棒齐下全给打死了。尸首在闹市挂了三天,吓得那些身上有刺青的百姓,都偷偷用烙铁把花纹烫掉了。
有个叫张干的壮汉最是猖狂,左胳膊刺着"生不怕京兆尹",右胳膊刺着"死不怕阎罗王"。还有个王力奴更绝,花五千钱请匠人在胸腹间刺出整座花园——亭台楼阁、假山池塘,连鸟雀的羽毛都染了颜色。可惜这些花样都成了催命符,薛大人铁面无私,照样一顿乱棍送他们见了阎王。
再说那贼人赵武建,浑身刺了一百零六处花纹,右臂上还题了首诗:"野鸡滩头宿,朝朝被鹘捎。忽惊飞入水,留命到今朝。"这诗倒成了谶语,没过多久就被官府拿了正着。
高陵县差役逮着个叫宋元素的刺青狂,这人身上足足七十一个图案。左臂刺着"昔日已前家未贫",右臂纹个葫芦,葫芦口还冒出个人头。县太爷看得发愣,宋元素得意洋洋地说:"这可是葫芦成精了!"
转眼到了武周年间,朝廷严禁杀生。御史彭先觉在定鼎门查获两车私运的羊肉,立即上奏要打负责官员刘缅四十大板,还提议把羊肉分给南衙官员打牙祭。刘缅吓得连夜缝了新裤子准备挨板子。谁知第二天武则天朱笔一批:"羊肉赏给刘缅吃,板子就免了。"满朝文武哄堂大笑,彭先觉臊得恨不得钻地缝。
左拾遗张德家添丁,偷偷宰羊宴客。有个叫杜肃的客人揣了块肉饼去告密。第二天朝会上,女皇笑眯眯对张德说:"听说爱卿喜得贵子?"张德刚谢恩,女皇突然变脸:"羊肉哪来的?"等杜肃的告密信甩出来,满朝大臣都朝这个叛徒吐口水,杜肃的官服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。
洛阳城里有和尚拿琉璃瓶装佛骨舍利,香火钱收到手软。有个穷书生假意要瞻仰,接过瓶子一口吞了。和尚急得直跳脚,书生却说:"给二百贯钱,我吃药吐出来。"和尚赶紧掏钱,书生吞下巴豆,那舍利子...咳,洗洗还能用。
蒲州才子刘子振学问是好,可专爱踩同行捧高官。谁要是不给他好处,转眼就能让你丢官罢职。后来科考时,主考官明令每人限交三卷文章,他偏要扛四十轴进场,结果落得个"凶誉"的名声。
贞元年间荆州街市上有家刺青铺子,用簇针扎出蟾蜍蝎子各种图案。客人要什么就印什么,涂上石墨,等结痂脱落,比刺绣还精细。只是不知那些花纹里,会不会也藏着"生不怕京兆尹"的故事?
刘诚之 宗玄成 孟神爽 飞骑席人 韩令珪 李宏 长孙昕 张易之兄弟 权怀恩 宋之逊 张干等 彭先觉 张德 士子吞舍利 刘子振 荆州鬻 札者
刘诚之
唐天授年,彭城刘诚之,粗险不调,高言庳语,凌上忽下,恐吓财物,口无关钥,妄说袄灾。从万年县尉常彦玮,索钱一百千。云:我是刘果毅,当与富贵。彦玮进状告之。上令二给事先入彦玮房中,下帘坐窗下听之。有顷,诚之及户千仞至,于厅上坐,谈话。彦玮引之说国家长短,无所忌讳,给使一一纸笔抄之以进。上怒,令金吾捕捉。亲问之,具承。遂腰斩诚之,千仞处绞,授彦玮侍御史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宗玄成
唐老三卫宗玄成,邢州南和人。祖齐黄门侍郎。玄成性粗猛,禀气凶豪,凌轹乡村,横行州县。纪王为邢州刺史,玄成与之抗行。李备为南和令,闻之,每降阶引接。分庭抗礼,务在招延,养成其恶。属河朔失稔,开仓赈给,玄成依势,作威乡野,强乞粟一石。备与客对,不命,玄成乃门外扬声,奋臂直入。备集门内典正一百余人,举牒推穷,强乞是实。初令项上著鏁,后却鏁上著枷,文案既周,且决六十,杖下气绝。无敢言者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孟神爽
孟神爽,扬州人,禀性狼戾,执心鸩毒,巡市索物,应声即来;入邸须钱,随口而至。长史县令,高揖待之,丞尉判司,颔之而已。张潜为扬州刺史,闻其暴乱,遣江都县令店上捉来。拖入府门,高声唱速付法曹李广业推鞠。密事并虚,准敕决百,杖下卒。(出《朝佥载》)
飞骑席人
则天之废庐陵也。飞骑十余人于客户坊同饮,有一人曰:早知今日无功赏,不及扶竖庐陵。席上一人起出,北门进状告之。席未散,并擒送羽林。鞠问皆实。告者授五品,言者斩,自余知反不告,坐绞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韩令珪
周令史韩令珪耐羞耻,厚貌强梁。王公贵人,皆呼次第。平生未面,亦强干之。曾选,于陆元方下引铨。时舍人王勮夺情,与陆同厅而坐。珪佯惊曰:未见王五。勮便降阶(阶原作皆,据黄本改)悯然(然原作默,据黄本改),令珪颦眉蹙刺,相尉而去。陆与王有旧,对面留住,问:勮是谁?莫之识也。后吓人事败,于朝堂决杖。遥呼河内王曰:大哥何不相救?懿宗目之曰:我不识汝。催杖苦鞭,杖下取死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李宏
唐李宏,汴州浚仪人也。凶悖无赖。狠戾不仁。每高鞍壮马。巡坊历店,唬庸调租船纲典,动盈数百贯。强贷商人巨万。竟无一还。商旅惊波,行纲侧胆。任正理为汴州刺史,上十(十原作下。据黄本改。)余日,遣手力捉来,责情决六十。杖下而死。工商客生,酣饮相欢。远近闻之,莫不称快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长孙昕
唐长孙昕,皇后之妹夫。与妻表兄杨仙玉乘马二十余骑。并列(并列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瓜挝,于街中行。御史大夫李杰在坊中内参姨母,僮仆在门外。昕与仙郎,使奴打杰左右。杰出来,并波按顿。须臾。金吾及万年县官并到,送县禁之。昕妻父王开府,将二百百骑,劫昕等去。杰与金吾、万年,以状闻上,奏敕断昕杀,积杖至数百而卒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张易之兄弟
张易之兄弟骄贵,强夺庄宅奴婢姬妾,不可胜数。昌期于万年县街内行,逢一女人,婿抱儿相逐。昌期马鞭拨其头巾,女妇骂之。昌期顾谓奴曰:横驮将来。婿投匦三四状,并不出。昌期捉送万年县,诬以他罪,决死之。昌仪常谓人曰:丈夫当如此,今时千人推我不倒,及其败也,万人擎我不能起。俄而事败,兄弟俱斩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权怀恩
唐邢州刺史权怀恩,无赖,除洛州长史。州差参军刘犬子迎,至怀州路次拜。怀恩突过,不与语。步趁二百余步,亦不遣乘马。犬子觉不似,乃自上马驰之。至驿,令脱靴讫,谓曰:洛州几个参军?对曰:正员六人,员外一人。怀恩曰:何得有外员?对曰:余一员,遣与长史脱靴。怀恩惊曰:君谁家儿?对曰:阿父为仆射。怀恩抚然而去。仆射刘仁轨谓曰:公草里刺史,至神州,不可造次。参军虽卑微(微原作维,据黄本改),岂可令脱靴耶?怀恩惭,请假不复出,旬日为益州刺史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宋之逊
唐洛阳丞宋之逊,太常主簿之问弟。罗织杀驸马王同皎。初,之逊谄附张易之兄弟,出为兖州司仓,遂亡而归,王同皎匿之于小房。同皎慷慨之士也,忿逆韦与武三思乱国,与一二所亲论之,每至切齿。之逊于帘下窃听之,遣侄昙,上书告之,以希韦之旨。武三思等果大怒,奏诛同皎之党。兄弟并授五品官,之逊为光禄丞,之问为鸿胪丞,昙为尚衣奉御。天下怨之,皆相谓曰:之问等绯衫,王同皎血染也。诛逆韦之后,之逊等长流岭南。客谓浮休子曰:来俊臣之徒如何?对曰:昔有狮子王于深山,获一豺,将食之。豺曰:'请为王送二鹿以自赎。'狮子王喜。周年之后,无可送,王曰:'汝杀众生亦已多,今次到汝,汝其图之?'豺默然无应,遂齚杀之。俊臣之辈,何异豺也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张干等
上都市肆恶少,率髡而肤扎,备众物形状。恃诸军,张拳强劫,至有以蛇售酒,捉羊甲击人者。京兆尹薛元赏,上三日,令里长潜捕,约三十余人,悉杖杀,尸于市。市人有点青者,皆炙灭之。时大宁坊力者张干,扎左膊曰生不怕京兆尹,右膊曰死不怕阎罗王。又有王力奴,以钱五千召劄工,可胸腹为山亭院、池榭、草木、鸟兽,无不悉具,细若设色。公悉杖杀之。又贼赵武建,扎一百六处番印、盘鹊等,右膊刺言:野鸡滩头宿,朝朝被鹘捎。忽惊飞入水,留命到今朝。又高陵县捉得镂身者宋元素,扎七十一处,刺左臂曰:昔日已前家未贫,千金不惜结交亲。及至恓惶觅知己,行尽关山无一人。右膊上扎瓠芦,上扎出人首,如傀儡戏有郭公者。县吏不解,问之,言胡芦精也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
彭先觉
周御史彭先觉,无面目。如意年中,断屠极急,先觉知巡事,定鼎门草车翻,得两羫羊。门家告御史,先觉进状奏请:合宫尉刘缅专当屠,不觉察,决一顿杖。肉付南衙官人食。缅惶恐,缝新裤待罪。明日,则天批曰:御史彭先觉,奏决刘缅,不须,其肉乞缅吃却。举朝称快。先觉于是乎惭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张德
周长寿(周长寿三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中,断屠极切。左拾遗张德,妻诞一男。秘宰一口羊宴客。其(宴客其三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日,命诸遗补。杜肃私囊一餤肉,进状告之。至明日,在朝(在朝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前,则天谓张德曰:郎妻诞一男,大欢喜。德拜谢。则天又谓曰:(又谓曰三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然何处得肉?德叩头称死罪。则天曰:朕断屠,吉凶不预。卿(预卿二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命客,亦须择交。无赖之人,不须共聚集。出肃状示之。肃流汗浃背。举朝唾其面。
士子吞舍利
唐洛中,顷年有僧,以(以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数粒所谓舍利者,贮于琉璃器中,昼夜香火。檀越之礼,日无虚焉。有士子迫于寒馁,因请僧,愿得舍利,掌而观之(之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。僧遂出瓶授与,即吞之。僧惶骇如狂,复虑闻之于外。士子曰:与吾几钱,当服药出之。僧喜闻,遂赠二百缗。乃服巴豆。僧下泻(僧字泻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取濯而收之。(出《尚书故事》)
刘子振
刘子振,蒲人。颇富学业,而不知大体,尤好凌轹同道,诋讦公卿。不耻干索州县,稍不留意,立致寒暑。以至就试明庭,稠人广众,罕有与立谈者。刘允章知举岁,患举子纳卷繁多,榜云:纳卷不得过三卷,子振纳四十轴。因之大掇凶誉。(原缺出处,今见《摭言》)
荆州鬻札者
荆州贞元中,市中有鬻札者,有印,上簇针为众物状,如蟾蝎鸟兽,随人所欲。一印之,刷以石墨,疮愈后,细于随永印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