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百六十四·水族一原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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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大鱼

东海里有一种大鱼,那叫一个了不得!出海的人要是遇上它,第一天看见鱼头,得足足走上七天才能瞧见鱼尾。这鱼要是产卵啊,方圆百里的海水都能被染成血红色。

鼍鱼

南海有种鼍鱼,砍了脑袋晒成干,把牙齿敲掉,嘿,它还能长出来!这么反复三次才消停。广州的老渔民说,鳄鱼在岸上能追着牛马跑,在水里能掀翻船只吃人,可奇怪的是见了渔网就躲,倒是个知道进退的。更神的是,它一胎能下几百个蛋,孵出来的有蛇有龟,有鳖有鱼,还有蛟龙,足足十几种。要是被人捉去宰杀,它能呼风唤雨招雷电,简直跟龙王爷是亲戚。

南海大鱼

岭南节度使何履光老家靠海,他说亲眼见过三件奇事:头一件是海里有两座山,隔着六七百里,晴天远望像在眼前似的。开元末年突然雷雨交加,天上落下泥浆似的泡沫,整整七天不见天日。后来山边来人说,有条大鱼卡在两山之间,鱼鳃挂在悬崖上,七天后山崩了才脱身——敢情那雷声是鱼叫,泥雨是它吐的沫,天黑是它在喘气。

第二件是海中有个几千里的大岛,上头蹲着几只蟾蜍似的怪物,大的方圆四五百里,小的也有百里。每到月圆夜,它们就对着月亮吐白气,跟月光较劲。

第三件更吓人,夏天初临时海里会冒出条大蛇,长得像百丈高山,绕着座小岛缠几十圈才低头喝水。有一回它正喝着,突然被个更大的东西连蛇带岛一口吞了,半天功夫就啥也不剩了。

鲸鱼

开元末年雷州出过一桩奇事,雷公和鲸鱼打起来了!那鲸鱼半截身子竖在海面上,几十个雷公围着它上下翻飞,又是放火又是叫骂,足足打了七天。等海边百姓赶去看时,只看见整片海水都红了。

鲤鱼

台州海边有条屋梁粗的大蛇,绕着孤岛缠了好几圈,跟座小山似的红眼鲤鱼打了三天。那鲤鱼用鳞片和背鳍顶,大蛇张嘴咬,最后竟是蛇被活活顶死了。

海人鱼

东海有种人鱼,五六尺长,模样跟美人似的,皮肤白得像玉,身上长着五彩软毛,头发像马尾辫。海边光棍寡妇常捉来养在池子里,它跟人亲近时,跟真人没啥两样。

南海大蟹

有个波斯商人第七次出海时,漂到个陌生海岛,遇见个穿草叶的胡人。那胡人带他们找到满山的宝石,刚装完船,突然见山峰上冒出条红蛇——原来是山神来追宝了!正害怕时,海里升起两座几百丈高的"山",胡人乐了:"这是大蟹的钳子!"果然那蟹钳跟红蛇缠斗半天,最后把蛇头夹断,死蛇浮在海面像连绵的山脉。

海

这海鱼最小的也有千尺长,吞船可不是传说。广州商船每年去南安做生意,走一趟能把人愁白头。有次船过调黎险滩,看见十几座忽隐忽现的"山",船夫说那是海的背鳍。靠近时鱼眼像灯笼闪烁,突然天晴下雨——其实是鱼在喷水雾。船员们赶紧敲锣打鼓,那大鱼一溜烟就跑了。后来商队宁可绕远走陆路,都说要是惹恼了这祖宗,咱们的船怕是要像树叶掉进井里啰!

鳄鱼

鳄鱼这玩意儿,黄皮四爪长尾巴,牙跟锯子似的。南边的鹿群最怕它——鳄鱼在崖下嚎几嗓子,崖上的鹿能吓得自己跳下来。当年李德裕被贬潮州,船在鳄鱼滩翻了,他那些古玩字画全喂了鱼。派人去打捞时,见水里全是鳄鱼,压根不敢靠近。

吴余鲙鱼

孙权有回在江上吃鱼生,剩的往水里一扔,竟变成了一种叫"吴余鲙"的小鱼,到现在还有呢,细得像筷子,模样跟生鱼片似的。

石头鱼

这鱼脑袋里有俩荞麦大的白石子,光润如玉。有人专买小鱼放竹篓里任它烂掉,就为淘那石子当酒筹使,说是风雅得很。

黄腊鱼的故事

这黄腊鱼啊,就是江湖里说的横鱼。那鱼头尖嘴长,浑身金灿灿的鳞片,看着就富贵。切成片烤着吃,味道是鲜美,可带着毒性。有人把它晒成鱼干,夜里竟会发光,活像点了盏灯笼。有个北方人到南海做生意,买了这鱼来吃,随手把鱼头扔进粪筐。半夜里忽见筐里亮堂堂的,凑近一看,吓得直哆嗦——那鱼头正发着幽幽的光!点上蜡烛照,光就没了,一灭烛又亮起来。这人心想怕是要倒大霉,赶紧翻出没吃完的鱼片,好家伙,片片都闪着萤火虫似的光。天一亮他到处打听,当地人都笑他大惊小怪,说这鱼天生就会发光呢。

乌贼的趣闻

乌贼这玩意儿,古时候叫它"河伯的跟班"。小的遇上大鱼,噗地喷出几尺墨汁就溜了。江东有人拿它的墨汁写字据,专门用来骗人——那墨迹淡得很,过一年就消失,只剩张白纸。渔民们说,当年秦始皇东巡,把装算筹的袋子掉海里,就变成了乌贼,你看它身子像不像个布袋子?两条长须子晃啊晃的。还有人说它肚里有锚,遇上风浪就把前须往下一沉,跟下锚似的稳当。

横公鱼的传说

北方荒原上有个月亮湖,千里冰封,只有夏至前后几十天化冻。湖里有种横公鱼,七八尺长,红彤彤像鲤鱼。白天在水里游,夜里能变人形。刀枪扎不进去,煮也煮不死,可要是丢两颗乌梅下锅,它立马就咽气。吃了这鱼肉,还能治邪病呢。

鳄鱼的奇事

扶南国出产鳄鱼,大的两三丈长,四只脚活像壁虎,专吃活人。国王让人挖深沟养鳄鱼,把犯人往里扔。要是真犯了死罪,鳄鱼就吞了他;要是冤枉的,鳄鱼闻闻就走开。这怪物外号叫"忽雷",只有狗熊能治它——咬住鳄鱼嘴拖上岸,撕巴撕巴就吃了。秋天它会变成三爪老虎,南海思雷二州的海边村子里常见这景象。

会搓泥丸的彭蚏蟹

有种螃蟹叫彭蚏,专爱用钳子搓泥丸子。潮来潮去一趟,能搓三百个泥球,所以也叫"三百丸大彭蚏"。

鲮鱼的捕食妙招

鲮鱼捕食可有意思了,先吐出舌头引蚂蚁来爬,再一口吞下。有时候它还会张开鳞片让蚂蚁钻进去,突然一抖身子,把蚂蚁全抖到嘴里。

娃娃鱼的故事

全义岭西南有座盘龙山,山里有条灵水溪。溪中游着些怪鱼,拖着长尾巴,四只脚,红肚皮,悠哉悠哉的,渔夫都不敢抓。这鱼哭起来跟娃娃似的,所以叫鲵鱼。高州溪里也有,当地人管它叫魶鱼。

比目鱼的爱情

比目鱼在南方叫鞋底鱼,江淮一带叫拖沙鱼。这鱼长得像牛脾脏,紫鳞细密,一面一只眼。非得两片贴一块儿才能游,跟恩爱夫妻似的形影不离。

会变鹿的鱼

鹿子鱼浑身通红,尾巴上的斑纹像梅花鹿。罗州海边有沙洲,每到春夏,这鱼就跳上岸变成鹿。有人捡到过半鱼半鹿的怪物——头已经是鹿头,尾巴还是鱼尾呢。当地人说这种变了一半的肉特别腥,根本没法吃。

恋母的小鱼

有种鲛鱼特别恋母,受了惊吓就往娘肚子里钻。小的能钻回去,长大了就塞不下了。潘州有种两丈长的鱼昔鱼,刚生的小鱼崽白天跟着妈妈找食,天黑就钻回娘胎里。到了早上,又打妈妈嘴里游出来。

虎纹鲋鮧的奇案

鲋鮧鱼身上长着老虎斑纹。都说这鱼要是煮不熟,吃了必死无疑。饶州有个吴富翁,有天喝醉酒回家,妻子给他脱鞋时被他无意间踹中心窝,当场毙命。娘家人咬定是谋杀,官司打了一年多。吴家怕被判死刑丢人,连着给狱中的吴生送了几次生鲋鮧吃,谁知他越吃越精神,后来赶上大赦回家了。说来也怪,煮不熟的鱼能毒死人,他生吃了好几回反倒没事,莫非真是命不该绝?

巨鲫与青林湖

东海祖州出产八尺长的鲫鱼,夏天吃了能防中暑。浔阳青林湖的鲫鱼也不小,大的超过两尺,肉肥味美,还能治疟疾。

鯌坑的怪事

济南郡东北有个鯌坑,传说北魏景明年间,有人挖井挖出镜子大的鱼。当晚河水倒灌,住在坑边的人都变成了鯌鱼。

毒刺黄魟鱼

黄魟鱼通体金黄没鳞片,尖脑袋,身子像大树叶。嘴巴长在下巴上,眼睛后面有耳洞直通脑髓。尾巴一尺长,末端三根刺剧毒无比。

巨龟蟕虫隽

潮州山里有种叫蟕虫隽的大龟,人站在龟背上它都能驮着走。当地人采龟壳卖钱,得用木楔子把肉剔出来。这龟叫声像老牛,震得山谷嗡嗡响。广州巧匠专挑没有黑斑的龟甲,煮软了压出玳瑁花纹,做成梳子杯子,漂亮极了。

海燕巨鱼

齐监官县石浦的海里,有种三十多丈长的黑色大鱼随潮来去,叫声如牛,当地人叫它海燕。

鲛鱼宝甲

合浦产的鲛鱼有三丈长,背甲坚硬带花纹,既能装饰刀剑,又能当锉刀用。

原文言文

  东海大鱼 鼍鱼 南海大鱼 鲸鱼 鲤鱼 海人鱼 南海大蟹 海 鳄鱼

  吴馀鲙鱼 石头鱼 黄腊鱼 乌贼鱼 横公鱼 骨雷 彭蚏 鲮鱼 鲵鱼 比目鱼

  鹿子鱼 子归母 鲋鮧鱼 鲫鱼 鯌鱼 黄魟鱼 蟕 海燕 鲛鱼

  东海大鱼  

  东方之大者,东海鱼焉。行海者,一日逢鱼头,七日逢鱼尾。鱼产则百里水为血。(出《玄中记》)

  鼍鱼  

  《博物志》云:“南海有鼍鱼,斩其首,干之,椓去其齿,而更复生者,三乃已。”《南州志》亦云然。又闻广州人说,鳄鱼能陆追牛马,水中覆舟杀人,值网则不敢触,有如此畏慎。其一孕,生卵数百于陆地,及其成形,则有蛇,有龟,有鳖,有鱼,有鼍,有为蛟者,凡十数类。及其被人捕取宰杀之,其灵能为雷电风雨,比殆神物龙类。(出《感应经》)

  南海大鱼  

  岭南节度使何履光者,朱崖人也。所居傍大海,云,亲见大异者有三:其一曰,海中有二山,相去六七百里,晴朝远望,青翠如近。开元末,海中大雷雨,雨泥,状如吹沫,天地晦黑者七日。人从山边来者云,有大鱼,乘流入二山,进退不得。久之,其鳃挂一崖上,七日而山拆,鱼因而得去。雷,鱼声也;雨泥,是口中吹沫也;天地黑者,是吐气也。其二曰,海中有洲,从广数千里,洲上有物,状如蟾蜍数枚。大者周回四五百里,小者或百余里。每至望夜,口吐白气,上属于月,与月争光。其三曰,海中有山,周回数十里。每夏初,则有大蛇如百仞山,长不知几百里。开元末,蛇饮其海,而水减者十余日。意如渴甚,以身绕一山数十匝,然后低头饮水。久之,为海中大物所吞。半日许,其山(“为海中大物所吞半日许其山”十二字原缺,据明抄本补。)遂拆,蛇及山被吞俱尽,亦不知吞者是何物也。(出《广异记》)

  鲸鱼  

  开元末,雷州有雷公与鲸斗,身出水上,雷公数十在空中上下,或纵火,或诟击,七日方罢。海边居人往看,不知二者何胜,但见海水正赤。(出《广异记》)

  鲤鱼  

  开元中,台州临海,大蛇与鲤鱼斗。其蛇大如屋,长绕孤岛数匝,引头向水。其鱼如小山,鬐目皆赤,往来五六里,作势交击。鱼用鳞鬐上触蛇,蛇以口下咋鱼。如是斗者三日,蛇竟为鱼触死。(出《广异记》)

  海人鱼  

  海人鱼,东海有之,大者长五六尺,状如人,眉目、口鼻、手爪、头皆为美丽女子,无不具足。皮肉白如玉,无鳞,有细毛,五色轻软,长一二寸。发如马尾,长五六尺。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,临海鳏寡多取得,养之于池沼。交合之际,与人无异,亦不伤人。(出《洽闻记》)

  南海大蟹  

  近世有波斯常云,乘舶泛海,往天竺国者已六七度。其最后,舶漂入大海,不知几千里,至一海岛。岛中见胡人衣草叶,惧而问之,胡云,昔与同行侣数十人漂没,唯己随流,得至于此。因而采木实草根食之,得以不死。其众哀焉,遂舶载之,胡乃说,岛上大山悉是车渠、玛瑙、玻璃等诸宝,不可胜数,舟人莫不弃己贱货取之。既满船,胡令速发,山神若至,必当怀惜。于是随风挂帆,行可四十余里,遥见峰上有赤物如蛇形,久之渐大。胡曰:“此山神惜宝,来逐我也,为之奈何?”舟人莫不战惧。俄见两山从海中出,高数百丈,胡喜曰:“此两山者,大蟹螯也。其蟹常好与山神斗,神多不胜,甚惧之。今其螯出,无忧矣。”大蛇寻至蟹许,盘斗良久,蟹夹蛇头,死于水上,如连山。船人因是得济也。(出《广异记》)

  海  

  海鱼,即海上最伟者也,小者亦千余尺。吞舟之说,固非谬矣。每岁,广州常发铜(《太平御览》卷九三八“铜“作“舟同”。)船过南安货易,北人有偶求此行,往复一年,便成斑白。云,路经调黎(地名,海心有山,阻东海涛,险而急,亦黄河之三门也。)深阔处,又见十余山,或出或没,初甚讶之。篙工曰:“非山,海(海原作岛。据明抄本改。)鱼背也。”果见双目闪烁,鬐鬣若簸米箕。危沮之际,日中忽雨霂霡。舟子曰:“此鱼喷气,水散于空,风势吹来若雨耳。”及近鱼,即鼓船而噪,倏尔而没去。(“鱼畏鼓”,物类相伏耳。)交趾回,乃舍舟,取雷州缘岸而归,不惮苦辛,盖避海之难也。乃静思曰:“设使老瞋目张喙,我舟若一叶之坠眢井耳,宁得不为人皓首乎?”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鳄鱼  

  鳄鱼,其身土黄色,有四足,修尾,形状如鼍,而举止矫疾。口森锯齿,往往害人。南中鹿多,最惧此物。鹿走崖岸之上,群鳄嗥叫其下,鹿必怖惧落崖,多为鳄鱼所得,亦物之相摄伏也。故太尉相国李德裕贬官潮州,经鳄鱼滩,损坏舟船,平生宝玩,古书图画,一时沈失。遂召舶上昆仑取之,见鳄鱼极多,不敢辄近,乃是鳄鱼之窟宅也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吴余鲙鱼  

  吴王孙权曾江行,食鲙有余,因弃之中流,化而为鱼。今有鱼犹名吴余鲙者,长数寸,大如箸,尚类鲙形也。(出《博物志》)

  石头鱼  

  石头鱼,状如鱼,随其大小,脑中有二石子,如乔麦。莹白如玉。有好奇者,多市鱼之小者,贮于竹器,任其坏烂,即淘之,取其鱼脑石子,以植酒筹,颇脱俗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黄腊鱼  

  黄腊鱼,即江湖之横鱼。头嘴长,鳞皆金色,脔为炙,虽美而毒。或煎煿干,夜即有光如笼烛。北人有寓南海者,市此鱼食之,弃其头于粪筐。中夜后,忽有光明,近视之,益恐惧,以烛照之,但鱼头耳,去烛复明。以为不祥,各启食奁,窥其余脔,亦如萤光。达明,遍询土人,乃此鱼之常也,忧疑顿释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乌贼鱼  

  乌贼,旧说名河伯从事。小者遇大鱼,辄放墨方数尺以混身,江东人或取其墨书契,以脱人财物。书迹如淡墨,逾年字消,唯空纸耳。海人言,昔秦王东游,弃算袋于海,化为此鱼,形如算袋,两带极长。一说,乌贼有矴,遇风则前一须下矴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

  横公鱼  

  北方荒中有石湖,方千里,岸深五丈余,恒冰,唯夏至左右五六十日解耳。有横公鱼,长七八尺,形如鲤而赤,昼在水中,夜化为人。刺之不入,煮之不死,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,食之可止邪病。(出《神异录》)

  骨雷  

  扶南国出鳄鱼,大者二三丈,四足,似守宫状。常生吞人,扶南王令人捕此鱼,置于堑中,以罪人投之。若合死,鳄鱼乃食之;无罪者,嗅而不食。鳄鱼别号忽雷,熊能制之。握其嘴至岸,裂擘食之。一名骨雷,秋化为虎,三爪,出南海思雷二州,临海英潘村多有之。(出《洽闻记》)

  彭蚏  

  蟹属名彭蚏,以螯取土作丸,从潮来至潮去,或三百丸,因名三百丸大彭蚏。(出《感应经》)

  鲮鱼  

  鲮鱼吐舌,蚁附之,因吞之。又开鳞甲,使蚁入其中,乃奋迅,(“迅”原作“近”,据明抄本改。)则舐取之。(出《异物志》)

  鲵鱼  

  金(宋乐史《太平环宇记》卷一六二“金”作“全”)义岭之西南,有盘龙山,山有乳洞,斜贯一溪,号为灵水溪。溪内有鱼,皆修尾四足,丹其腹,游泳自若,渔人不敢捕之。《尔雅》云:“鲵似鲇,四足,声如小儿。”金商(《太平环宇记》卷一六二“金商”作“今高”。)州溪内亦有此鱼,谓之魶鱼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比目鱼  

  比目鱼,南人谓之鞋底鱼,江淮谓之拖沙鱼。《尔雅》云:东方有比目鱼焉,不比不行,其名谓之鲽。状如牛脾,细鳞紫色,一面一目,两片相合乃行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鹿子鱼  

  鹿子鱼,頳色,其尾鬣皆有鹿斑,赤黄色。《罗州图经》云:“州南海中有洲,每春夏,此鱼跳出洲,化而为鹿。”曾有人拾得一鱼,头已化鹿,尾犹是鱼。南人云:“鱼化为鹿,肉腥,不堪食。”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子归母  

  杨孚《交州异物志》云:“鲛之为鱼,其子既育,惊必归母,还其腹。小则如之,大则不复。”《潘州记》云:“鱼昔鱼长二丈,大数围。初生子,子小,随母觅食,暮惊则还入母腹。”《吴录》云:“鱼昔鱼子,朝出索食,暮入母腹。”《南越志》云:“暮从脐入,旦从口出也。”(出《感应经》)

  鲋鮧鱼  

  鲋鮧鱼,文斑如虎。俗云,煮之不熟,食者必死。相传以为常矣。饶州有吴生者,家甚丰足,妻家亦富。夫妇和睦,曾无隙(“隙”原作“戏”,据明抄本改。)间。一旦,吴生醉归,投身床上,妻为整衣解履,扶舁其足。醉者运动,误中妻之心胸,其妻蹶然而死,醉者不知也。遽为妻族所凌执,云(“云”原作“去”,据明抄本改。)殴击致毙。狱讼经年,州郡不能理,以事上闻。吴生亲族,惧敕命到而必有明刑,为举族之辱,因饷狱生鲋鮧。如此数四,竟不能害,益加充悦,俄而会赦获免。还家之后,胤嗣繁盛,年洎八十,竟以寿终。且烹之不熟,尚能杀人,生陷数四,不能为害,此其命与?(出《录异记》)

  鲫鱼  

  东南海中有祖州,鲫鱼出焉。长八尺,食之宜暑而避风,此鱼状,即与江湖小鲫鱼相类耳。浔阳有青林湖,鲫鱼大者二尺余,小者满尺,食之肥美,亦可止寒热也。

  鯌鱼  

  鯌鱼,济南郡东北有鯌坑,传云,魏景明中,有人穿井得鱼,大如镜。其夜,河水溢入此坑,坑中居人,皆为鯌鱼焉。

  黄魟鱼  

  黄魟(音烘)鱼,色黄无鳞,头尖,身似大槲叶,口在颔下,眼后有耳,窍通于脑,尾长一尺,末三刺,甚毒。(并出《酉阳杂俎》)

  蟕虫隽  

  蟕虫隽者,俗谓之兹夷,乃山龟之巨者。人立其背,可负而行。产潮循山中,乡人采之,取壳以货。要全其壳,须以木楔出肉。龟吼如牛,声响山谷。广州有巧匠,取其甲黄明无日脚者,(甲上有散黑晕为日脚矣。)煮而拍之,陷黑玳瑁花,以为梳篦杯器之属,状甚明媚。(出《岭表录异》)

  海燕  

  齐监官县石浦有海鱼,乘潮来去,长三十余丈,黑色无鳞,其声如牛,土人呼为海燕。(出《广古今五行记》)

  鲛鱼  

  鲛鱼出合浦,长三丈,背上有甲,珠(明抄本“珠”作“蛛”。)文坚强,可以饰刀口,又可以鑢物。(出《交州记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