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百八十·贡举三原文

太平广记 文言故事铺​​首页

常衮的故事

唐德宗刚登基那会儿,宰相常衮被派到福建当观察使。这位大人可真是与众不同,但凡乡里有个能读书写文章的,他都要亲自以宾客之礼相待。游山玩水、设宴聚会,总要叫上这些读书人。没过多久,当地的风气就变得文雅起来。那时候有个叫欧阳詹的年轻人特别出众,常衮对他格外器重,其他学子也都佩服他。要说闽越一带的人考中进士,就是从欧阳詹开始的。后来欧阳詹在国子监当四门助教时去世,陇西的李翱给他写了传记,韩愈还作了悼念文章。

宋济的趣事

有一年盛夏,唐德宗微服私访,溜达到了西明寺。正巧赶上举子宋济在寺里避暑读书。皇帝突然闯进宋济的僧房,看见他正穿着粗布短裤,扎着葛布头巾,趴在窗下抄书呢。

皇帝开口就说:"讨碗茶喝。"

宋济头也不抬:"茶鼎在煮着水,有点茶味,您自己倒吧。"

皇帝又问:"你是做什么的?姓甚名谁啊?"宋济答道:"姓宋排行老五,正在准备进士考试。"

"考什么科目?" "作诗。" "听说当今圣上也好作诗,你觉得如何?"宋济撇撇嘴:"圣意难测......"话还没说完,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喊声:"官家!官家!"宋济这才知道眼前是谁,吓得直哆嗦。

皇帝倒笑了:"宋五这人够直率。"后来放榜时,皇帝特意让太监去看有没有宋济的名字。太监回来说没中,皇帝又乐了:"宋五还是这么直率啊。"

后来有人笑话宋济:"你这白袍举子怎么总考不上?"宋济反唇相讥:"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穿红袍紫袍的忙活嘛!"

牛锡庶的机缘

牛锡庶这人性格安静,不爱凑热闹,考了好几次都没中。贞元元年,他去找算命先生,人家说:"您明年能中状元。"牛锡庶只盼着能考上就行,压根不信这话。当时都八月了,朝廷还没任命主考官。有天他路过少保萧昕家门口,正碰上萧昕拄着拐杖要去南园散步。牛锡庶赶紧递上名帖和文章。萧昕正愁没人说话,很高兴地请他进屋。看完文章连连称赞。

萧昕突然问:"外面都在猜谁会当主考官?" 牛锡庶恭敬地说:"尚书大人最公正,应该还会再主持一次。" 萧昕摇头:"肯定不会是我。要真是我,你就是状元。"牛锡庶连忙起身道谢。

两人正说着,忽然听见外面快马传令:"命萧尚书知贡举!"萧昕猛地站起来。牛锡庶又行礼:"方才尚书金口玉言,天地可鉴啊!"萧昕笑道:"之前说的话算数。"第二年,牛锡庶果然中了状元。

崔元翰的算计

崔元翰被杨炎举荐要当补阙官,他却恳求:"让我先考进士吧。"从此在考场中所向披靡。但他不懂考试规矩,总想提前知道题目。这事儿被崔敖知道了。

第二天天刚亮,衙门才开门,崔敖就气势汹汹地对主考官说:"要是出《白云起封中》这个题目,我崔敖立刻退出!"主考官被他唬住,慌忙换了题目。结果那年,两位崔姓举子都考中了。

湛贲的逆袭

彭伉和湛贲都是袁州宜春人,彭伉的妻子还是湛贲的小姨子。彭伉先考中进士,湛贲还是个县衙小吏。彭家设宴庆祝,来的都是官员名流,彭伉坐在上座,风光无限。湛贲来了,却被安排在后院吃饭,他也不生气。

他妻子气得直跺脚:"大丈夫不能奋发图强,受这种羞辱还有什么脸面?"湛贲被这话点醒,开始发奋读书。没过几年,一举考中进士。当时彭伉正骑着驴在郊外游玩,突然家仆来报:"湛郎君中进士啦!"彭伉惊得从驴背上摔了下来。后来袁州人编了顺口溜:"湛贲中进士,彭伉摔下驴。"

尹极的机遇

贞元七年,杜黄裳当主考官。听说尹极名声很大,就化装去拜访,问他考场里谁有真才实学。尹极支支吾吾不敢说。

杜黄裳亮明身份:"我就是今年主考,奉命选才,现在只看中你一个。其他人我不了解,还请指点。"

尹极肃然起敬:"既然大人垂询,不敢隐瞒。"随即推荐了崔元略、沐藻、令狐楚等几人。杜黄裳大喜。那年尹极中了状元,考题是《珠还合浦赋》。沐藻写完赋文后打了个盹,梦见有人提醒:"怎么不写珍珠来去的深意?"醒来赶紧添了几句。后来谢恩时,杜黄裳对沐藻说:"你写珍珠来去那段,简直如有神助。"

李程的转折

李程参加贞元年间考试时写了《日五色赋》,最初落榜了。刚出考场时遇到杨于陵,从靴筒里掏出赋稿给他看。开头两句是:"德动天鉴,祥天日华。"

杨于陵看完就说:"您这水平该中状元啊!"第二天放榜,李程果然没中。杨于陵气不过,把李程的赋文抄在旧册子后面,去掉名字去找主考官。

他故意问:"侍郎这次出新题了吗?怎么像是旧题?"主考官说不可能。杨于陵又说:"不光题目,连韵脚都有人用过。"主考官大惊。等看到李程的赋文后赞叹不已。杨于陵追问:"要是考场里有这样的文章,您怎么评判?"

主考官拍胸脯:"要真有这样的,不当状元天理难容!" 杨于陵这才揭晓:"可惜啊,您已经错过贤才了,这是李程写的。"主考官赶紧调出李程的考卷核对,一字不差。后来重新放榜,李程成了状元。多年后李程在外地做官,听说浩虚舟也用这个题目应考,担心被比下去,急忙派人去取浩虚舟的赋文。展开卷轴前还忧心忡忡,等看到开头"丽日焜煌,中含瑞光"两句,顿时眉开眼笑:"还是我李程写得好啊!"

蔡南史的祸事

贞元十二年,驸马王士平和义阳公主闹矛盾。蔡南史和独孤申叔把这桩家丑编成乐曲《义阳子》,还写了《团雪散雪》这样的歌词。德宗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,差点要废除科举制度,最后只是把蔡南史流放了事。

牛僧孺的机遇

牛僧孺刚准备考进士时,把琴和书都寄放在灞水、浐水之间。他先拿着文章去拜见韩愈和皇甫湜。第一次去韩愈家没遇上人,只留下了文章。后来韩愈去拜访皇甫湜时,正好牛僧孺也来了。两位文豪看了名帖很高兴,一起接待他,问他住在哪里。

牛僧孺恭敬地说:"学生带着拙作来请教大师,还没找住处,行李都搁在城门外呢。"韩愈和皇甫湜翻开卷轴,先看到一篇《说乐》的文章。还没看内容,就急着问:"你觉得拍板在音乐里算什么?"

牛僧孺答道:"可以称为乐句。" 两位大师相视一笑:"这文章必定高明!"商量半天,最后建议:"你不如在寺庙里租间房子住。"牛僧孺照办了。

牛僧孺登门道谢那天,两位大人拍着他肩膀说:"后日可去青龙寺逛逛。"待到日头西斜时,韩愈和皇甫湜两匹马并辔而来,见僧孺不在,竟提笔在他家门板上大书:"韩愈、皇甫湜同访几官不遇"。第二天满城名士都跑来围观这块门板,牛僧孺的名声就像春雷炸响般传开了。

后来僧孺金榜题名,按例要去拜见宰相。那位大人端着茶盏说了句"扫厅相候",满堂新科进士都等着看热闹。谁知僧孺独自出列,恭恭敬敬作了个揖:"学生不敢当。"满朝文武都惊得瞪圆了眼睛。

杨虞卿中进士后,穿着新做的青袍去淮南迎亲。路上遇见个落魄书生陈商,虽然素不相识,听说对方盘缠用尽,当即把钱袋倒了个底朝天。

苗缵进考场前,他爹苗粲中风说不出话,急得直拍床板。眼看考期将近,老人颤巍巍抓起毛笔,在纸上连写两个"入"字,墨迹淡得几乎看不清。那年放榜,苗缵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费冠卿中进士那年,双亲坟头青草已长得老高。他转身就上了九华山,粗布麻衣一穿就是十五年。后来朝廷派人来请,圣旨上夸他"峻节无双",可山间茅屋的门始终没再打开。

李固言头回进京赶考,借住在柳家表亲那儿。几个表兄弟使坏,趁他弯腰行礼时往头巾上贴了张"吉屋招租"的纸条。这憨厚书生浑然不觉,顶着纸条就去拜见考官许孟容。许大人看着纸条直乐,第二年做主考时,竟把这位"招租郎"点成了状元。

殷尧藩落第那年,主考官韦贯之的门生杨汉公急得直跺脚:"这样的好文章怎么刷下去了?"韦大人重新翻检考卷,朱笔一圈把名字添了回去。

施肩吾中进士后,径直去了洪州西山。传说那里是十二真君得道的地方,他每日对着云海吟诗,百韵长诗传抄得长安纸贵。

裴度出征前在河南尹张正甫府上喝酒,随口夸了句某举人文采好。张大人突然摔了酒杯:"相公是去平叛的,怎么还惦记着解试头名?"裴度顿时臊得满脸通红。

冯宿家三个儿子陶、韬、图,像约好了似的接连中进士。太和年间放榜,天下姓冯的进士十人里,他们家就占了八个。张家更绝,兄弟七人同榜题名。杨家也不差,儿子中进士那天,正好大儿子通过史科考试,喜报撞上门槛,时人笑称"杨三喜"。

原文言文

  常衮 宋济 牛锡庶 崔元翰 湛责 尹极 李程 蔡南史 牛僧孺 杨虞卿 苗缵 费冠卿 李固言 殷尧藩 施肩吾 张正甫 冯宿 张环 杨三喜

  常衮  

  唐德宗初即位,宰相常衮为福建观察使治其地。衮以辞进,乡县小民,有能读书作文辞者,亲与之为主客之礼。观游宴飨,必召与之。时未几,皆化翕然。于时欧阳詹独秀出,衮加敬爱,诸生皆推服。闽越之人举进士,繇詹始也。詹死于国子四门助教,陇西李翱为传,韩愈作哀辞。(出韩愈《欧阳詹哀词序文》)

  宋济  

  唐德宗微行,一日夏中至西明寺。时宋济在僧院过夏。上忽入济院,方在窗下,犊(犊原作特,据明抄本改)鼻葛巾抄书。上曰:茶请一碗。济曰:鼎水中煎,此有茶味,请自泼之。上又问曰:作何事业?兼问姓行。济云:姓宋第五,应进士举。又曰:所业何?曰:作诗。又曰:闻今上好作诗。何如?宋济云:圣意不测……语未竟。忽从辇递到。曰官家、官家。济惶惧待罪。上曰:宋五大坦率。后礼部放榜,上命内臣看有济名。使回奏无名,上曰:宋五又坦率也。(出《卢氏小说》)或有客讥宋济曰:白袍子何纷纷?济曰:为朱袍、紫袍纷纷耳。(出《国史补》)

  牛锡庶  

  牛锡庶性静退寡合,累举不举。贞元元年,因问日者,曰:君明年合状头及第。锡庶但望偶中一第尔,殊不信也。时已八月,未命主司。偶至少保萧昕宅前,值昕杖策,将独游南园。锡庶遇之,遽投刺,并贽所业。昕独居,方思宾友,甚喜。延与之语。及省文卷,再三称赏。因问曰:外间议者以何人当知举?锡庶对曰:尚书至公为心,必更出领一岁。昕曰:必不见命。若尔。君即状头也。锡庶起拜谢。复坐未安,忽闻驰马传呼曰:尚书知举。昕遽起。锡庶复再拜曰:尚书适已赐许,皇天后土,实闻斯言。昕曰:前言期矣。明年果状头及第。(出《逸史》)

  崔元翰  

  崔元翰为杨炎所引,欲拜补阙,恳曰:愿举进士,由此独步场中。然不晓程试,先求题目为地。崔敖知之。旭日,都堂始开,敖盛气白主司曰:若出白云起封中题,敖请退。主司为其所中,卒愕然换之。是岁,二崔俱捷。(出《国史补》)

  湛贲  

  彭伉、湛贲俱袁州宜春人,伉妻又湛姨也。伉举进士擢第,湛犹为县吏。妻族为置贺宴,皆官人名干,伉居席之右,一座尽倾。湛至,命饭于后阁,甚无难色。其妻忿然责之曰:男子不能自励,窘辱如此,复何为容?湛感其言,孜孜学业。未数载,一举登第。伉常侮之,其时伉方跨驴,纵游于郊郛。忽有家僮驰报:湛郎及第。伉失声而坠。故袁人谑曰:湛贲及第,彭伉落驴。(出《摭言》)

  尹极  

  贞元七年,杜黄裳知举。闻尹极(《玉泉子》极作枢,下同。)时名籍籍,乃微服访之,问场中名士,极唯唯。黄裳乃具告曰:某即今年主司也,受命久矣,唯得一人,某他不能尽知,敢以为请。极耸然谢曰:既辱下问,敢有所隐?即言子弟有崔元略。孤进有沐(明抄本、许本沐作休,清徐松唐登科记考十二沐作林。)藻、令孤楚数人。黄裳大喜。其年极状头及第。试珠还合浦赋。藻赋成,忽假寐,梦人告曰:何不叙珠来去之意。既寤,乃改数句,又谢恩。黄裳谓藻曰:叙珠来去,如有神助。(出《闽川名士传》)

  李程  

  李程贞元中试日五色赋,先榜落矣。初出试,杨于陵省宿归第,遇程于省门,询之所试。程探靴靿中得赋稿,示之。其破题曰:德动天鉴,祥天日华。于陵览之,谓程曰:公今须作状元。翌日,杂文无名。于陵深不平。乃于故册子末(末原作未,据唐摭言改)缮写,而斥其名氏,携之以诣主文。从容绐之曰:侍郎今者新赋试。奈何用旧题?主文辞以非也。于陵曰:不止题目,向有人赋此,韵脚亦同。主文大惊。于陵乃出程赋示之。主文叹赏不已。于陵曰当今场中若有此赋,侍郎何以待之?主文曰:无则已,有即非状无不可也。于陵曰:苟如此,侍郎已遗贤矣,此乃李程所作。亟命取程所纳而对,不差一字。主文因而致谢,谋之于陵,于是擢为状元,前榜不复收矣。(或云出榜重收。)程后出镇大梁,闻浩虚舟应宏词,复赋此题,颇虑浩愈于己,驰一介取原本。既至,将启缄,尚有忧色。及覩浩破题曰:丽日焜煌,中含瑞光。程喜曰:李程在裹。(出《摭言》)

  蔡南史  

  贞元十二年,驸马王士平与义阳公主反目。蔡南史、独孤申叔播为乐曲,号义阳子,有团雪散雪之歌。德宗闻之怒,欲废科举,后但流斥南史乃止。(出《国史补》)

  牛僧孺  

  牛僧孺始举进士,致琴书于灞浐间。先以所业谒韩愈、皇甫湜。时首造愈,值愈他适,留卷而已。无何,愈访湜。时僧孺亦及门。二贤览刺忻然,同契延接,询及所止。对曰:某方以薄伎小醜呈于宗匠,进退惟命,一囊犹置于国门之外。二公披卷,卷首有说乐一章。未阅其词,遽曰:斯高文。且以拍板为何等?对曰:谓之乐句。二公相顾大喜曰:斯高文必矣。僧孺因谋所居,二公沈然良久,乃曰:可于客户税一庙院。僧孺如所教。造门致谢,二公又诲之曰:某日可游青龙寺。薄暮而归,二公联鏕至彼。因大署其门曰:韩愈、皇甫湜同访几官不遇。翌日,辇毂名士咸观焉。奇章之名,由是赫然矣。僧孺既及第,过堂,宰相谓曰:扫厅奉候。僧孺独出曰:不敢。众耸异之。(出《摭言》)

  杨虞卿  

  杨虞卿及第后,举宏词,为校书,来淮南就李鄘婚姻。遇前进士陈商,启护穷窘,虞卿未相识。闻之,倒囊以济。(出《摭言》)

  苗缵  

  苗粲子缵应举,而粲以中风语涩,而心绪至切。临试,又疾亟。缵乃为状,请许入试否?粲犹能把笔,淡墨为书曰:入入!其父子之情切如此。其年,缵及第。(出《嘉话录》)

  费冠卿  

  费冠卿元和二年及第,以禄不及亲,永怀罔极之念,遂隐于池阳九华山。长庆中,殿中侍御史李行修举冠卿孝节,徵拜右拾遗。制曰:前进士费冠卿尝与计偕,以文中第。禄不及于荣养,恨每积于永怀。遂乃屏身丘园,绝迹仕进。守其至性,十有五年。峻节无双,清飚自远。夫旌孝行、举逸人,所以厚风俗而敦名教也。宜陈高奖,以儆薄夫。擢参近侍之荣,载伫移忠之效:可右拾遗。冠卿竟不应徵命。(出《摭言》)

  李固言  

  李固言生于凤翔庄墅,性质厚,未熟造谒。始应进士举,舍于亲表柳氏京第。诸柳昆仲,率多谑戏。以固言不闲人事,俾信趋揖之仪。候其磬折,密于头巾上贴文字云:此处有屋僦赁。固言不觉。及出,朝士见而笑之。许孟容为右常侍,于时朝中薄此官,号曰貂脚,颇不能为后进延誉。固言始以所业求见,谋于诸柳。诸柳与导行卷去处,先令投许常侍。固言果诣之,孟容谢曰:某官绪闲冷,不足发君子声彩。虽然,亦藏之于心。又睹头巾上文字,知其朴质。无何,来年许知礼闱,乃以固言为状头。(出《摭言》)

  殷尧藩  

  元和九年,韦贯之榜,殷尧藩杂文落矣。阳(明抄本阳作杨。)汉公乃贯之前榜门生,盛言尧藩之屈,贯之为之重收。(出《摭言》)

  施肩吾  

  施肩吾元和十年及第。以洪州之西山,乃十二真君羽化之地,灵迹具存,慕其真风,高蹈于此。尝赋闲居遣兴七言诗一百韵,大行于世。(出《摭言》)

  张正甫  

  张正甫为河南尹,裴度衔命伐淮西,置宴府西亭。裴言一举人词艺,好解头。张正色曰:相公此行何为也?争记得河南解头。裴有惭色。(出《摭言》。明抄本作出《幽闲鼓吹》)

  冯宿  

  冯宿之三子陶、韬、图,兄弟连年进士及第,连年登宏词科。一时之盛,代无比焉。当太和初,冯氏进士及第者,海内十人。而公家兄弟叔侄八人。(出《传载故实》)

  张环  

  张环兄弟七人并举进士。(出《谭宾录》)

  杨三喜  

  杨敬之拜国子司业,次子载进士及第,长子三史登科,时号杨三喜。(出《摭言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