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志和尚
梁简文帝出生那天,志公和尚对梁武帝说:"这孩子是您前世的冤家,今年还有个同年出生的人要与他作对。"果然那年雁门关外,侯景呱呱坠地。后来侯景作乱,几乎杀尽了萧氏皇族。
史溥的梦
陈霸先还没发迹时,有个叫史溥的直阁将军做了个怪梦。梦里穿红袍的仙人握着玉简从天而降,简上金字闪闪发亮:"陈氏五代,三十四年。"后来陈后主投降隋朝,算算正好三十四年,那史溥居然还活着。
耿询造浑天仪
隋炀帝大业年间,耿询造出了精巧的浑天仪。太史令袁克和少府监何稠亲自检验,日月星辰运转分毫不差。龙颜大悦赏了百匹绸缎,要封他做太史令。耿询却摇头:"我命里不该得这官职,要是真当了太史令,命就没了。"后来宇文化及造反,硬让他当了太史令。耿询想投奔唐朝,事情败露被杀,那年他六十五岁。这人的本事啊,真比得上汉朝的张衡、晋朝的郭璞。
尉迟敬德的借条
隋朝末年,太原有个穷书生,白天教书晚上挖墙洞,摸进了官家银库。正要搬钱,金甲神人横戈拦住:"要钱得找尉迟公写条子!"书生满城打听,终于在铁匠铺找到光膀子打铁的尉迟敬德。等铁匠歇息时,书生作揖要借五百贯钱。尉迟敬德气得火星直冒:"我个打铁的哪有钱?"书生只要他写个欠条。后来尉迟敬德辅佐唐太宗立下大功,回乡时发现国库账上少了五百贯,正要治管库的罪,突然在房梁上发现当年那张字条。老将军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签名,半天说不出话。
魏征听天命
唐朝魏征当宰相时,有天午睡听见两个小吏在窗外嘀咕。一个说:"咱们升官全靠屋里这老头。"另一个说:"胡说,都是老天定的!"魏征醒来写了封推荐信,让说"靠老头"的那个送去吏部。那人刚出门就心口疼,改由说"靠天"的去送。第二天任命下来,果然信天命的升了官。魏征叹道:"看来官禄真是天定的啊!"
官师德的选择
官师德和冯元常都是扬州小官时,找相士张冏藏算命。相士说:"二位都能富贵,但冯官运不如官。冯捞钱越多官越大,官要敢贪一文就完蛋。"后来冯元常靠严刑峻法升到尚书左丞,最终被赐死。官师德一生清廉,官至宰相却家徒四壁。
王显的富贵梦
王显和唐太宗是发小,小时候常扯着裤腰带玩耍。太宗没登基时笑话他:"王显啊,你到老也结不成茧。"后来太宗当皇帝,王显巴巴地跑来问:"臣现在能结茧了吗?"太宗摇头:"难说。"给他三个儿子都封了五品官,就是不给王显。老房玄龄看不过去劝道:"陛下念在旧情..."太宗勉强封他三品,赐了紫金官服。谁知当夜王显就咽了气。
张宝藏的奇遇
贞观年间,七十岁的张宝藏下班回栎阳,看见少年们打猎烤肉,馋得直叹气。忽然有个和尚对他说:"六十天内你能当三品大官!"说完就不见了。回京正赶上太宗闹痢疾,张宝藏献上偏方。皇帝一剂见效,要封他五品官。魏征拖着不办,太宗病复发才想起来,怒道:"能治好皇帝还当不得三品?"当场封他鸿胪卿。掐指一算,正好六十天。
太宗游地府
唐太宗有次生病,太史令李淳风看着天象直掉眼泪。太宗问缘由,李淳风跪下说:"陛下今晚要驾崩。"太宗倒很豁达:"生死有命嘛!"半夜太宗真断了气,迷迷糊糊见个阴官来接他。判官问完"六月四日的事"(玄武门之变),又把他送回来了。天亮后太宗要找梦里那个阴官,吏部一查档案,正好有个蜀地道丞的缺。大家都吓傻了——原来阴司早把官位都安排好了。
唐朝有个叫王无碍的,最爱玩斗鸡走狗的把戏。那时候太宗皇帝还没登基,有回在郊外跟王无碍斗鹞鹰赌彩头,结下了梁子。后来太宗当了皇帝,王无碍吓得躲在家里不敢露面。
太宗派了个小太监,拿着御用的鹞鹰到集市上叫卖,开口就要二十贯钱。王无碍哪知道是皇帝设的局,还价还到十八贯。小太监回去一禀报,太宗拍案笑道:"准是王无碍!"把他召进宫来。王无碍跪在地上直哆嗦,没想到太宗反而赏他个差事——在春明门守着,征收各地运来的庸调税三天。
这王无碍在城门口坐了三天,正赶上灞桥塌了,只收到三车麻布。太宗听说后直摇头:"这人福薄啊!"后来王无碍死乞白赖要当五品官,太宗叹道:"不是朕舍不得给你,是怕你消受不起。"架不住他再三请求,勉强答应了。结果当天晚上,王无碍就咽了气。
宇文融这段更有意思。刘禹锡说过:"官位要是生前就定好了,那还叫天命吗?"永徽年间,卢齐卿死过去又活过来,说在阴间见到当判官的舅舅。正巧鬼吏拿着文书说:"宇文融该当宰相了。"他舅直撇嘴:"宇文融哪配当宰相?"鬼吏指着文书说:"天庭都批下来了,任期长短都写着呢。"结果宇文融真当了宰相,正好一百天就被罢免——跟他舅舅在生死簿上批的天数分毫不差。
路敬潜的故事更瘆人。他本来在怀州当参军,受綦连辉案牵连差点掉脑袋,后来平反调任遂安县令。听说前面几任县令都死在任上,吓得不敢赴任。他媳妇劝道:"要是命里该死,当初在新开县就该没命了。"路敬潜硬着头皮上任,发现县衙寝堂西边竟有三个埋县令的坟坑!他叫人填平了,夜里猫头鹰在房梁上叫,吃饭时几十只彩毛老鼠往饭桌上爬,拿棍子赶还抱着棍子尖叫。就这么着,他居然平安干满任期,后来还升到中书舍人。
甘子布十七岁就当上左卫长史,可死活升不进五品。登封年间病得厉害,让人用驴车拉着上嵩山求官。朝廷破例给他加了两级,眼看要进五品,结果咽气前亲戚来贺喜,连正经官服都来不及换,只能用红袍子盖在身上凑合。
卢迥秀病重时,同僚来探望。这位兵部尚书笑着说:"我知道自己能当侍中,命里有的跑不掉。"客人刚走到巷口,他就断了气。朝廷果然追赠侍中。
狄仁杰被贬时路过汴州,想多留半天看病。开封县令霍献可硬是当天就把他赶出地界。等狄仁杰回朝当宰相,霍献可已经升了郎中。狄仁杰本想整治他,偏巧武则天让推荐御史中丞,连问两次他都忘了。第三次实在没辙,才想起霍献可。后来狄仁杰对霍献可说:"当初恨你,如今反倒举荐你,可见都是命啊!"
崔元综更离奇。有个小吏预言他六十天内要流放南海,六年里该死三回却死不了。后来果然应验,流放途中得血痢百日没死,遇赦坐船又遇风暴。全船人都淹死了,就他抱块木板漂到荒岛,被长钉扎进脊梁骨。正疼得死去活来,偏巧遇上旧部属救了他。九十九岁那年,因为奴婢不肯伺候吃饭,活活气死了。
苏味道三次该升三品都推辞,武则天亲自相面说他命里该得。结果当上中书侍郎还是没升成,最后在益州穿紫袍当天就暴毙。
卢崇道因女婿谋反被流放,想家想得眼睛都哭肿了,偷跑回京给儿子娶亲。结果事情败露,父子四人各挨一百板子,全送了命。
刘仁轨督运粮草时船只损失惨重,被革职充军。有次攻城时躺着观战,有个兵痞非挡在他前面。刘仁轨骂他还不走,转眼城上射来一箭,正中心窝——这兵痞反倒替刘仁轨挡了死劫。
任之选跟张说同科应试,张说当了宰相,他连进士都没考上。有回去见张说,得了些绢帛当盘缠。回家没两天就大病,把绢帛全买药吃光,病才好。后来每次得钱准出事,真是命比纸薄。
宝志 史溥 耿询 尉迟敬德 魏征 官师德 王显 张宝藏 授判冥人官 王无碍 宇文融 路潜 甘子布 卢迥秀 狄仁杰 崔元综 苏味道 卢崇道 刘仁轨 任之选
宝志
梁简文之生,志公谓武帝:“此子野冤家同年生。”其年侯景生于雁门。乱梁,诛萧氏略尽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史溥
陈霸先未贵时,有直阁吏史溥,梦有人朱衣执玉简,自天而降。简上金字书曰:“陈氏五世,三十四年。”及后主降隋,史溥尚在。(出《独异志》)
耿询
隋大业中,耿询造浑仪成,进之。帝召太史令袁克。少府监何稠等检验。三辰度数,昼夜运(“运”原作“不”,据明抄本改。)转,毫厘不差。帝甚嘉之,赐物天百段,欲用为太史令。询闻(“闻”原作“问”,据明抄本改。)之,万曰:“询故未得此官,六十四五,所不论耳。然得太史令即命终。”后宇文化及篡逆,询为太史令。询知化及不识,谋欲归唐,事觉被害,时年六十五。观询之艺能数术,盖亦张衡、郭璞之流。(出《大业拾遗记》)
尉迟敬德
隋末,有书生居太原,苦于家贫,以教授为业。所居抵官库,因穴而入,其内有钱数万贯,遂欲携挈。有金甲人持戈曰:“汝要钱,可索取尉迟公帖来,此是尉迟敬德钱也。”书生访求不见,至铁冶处,有煅铁尉迟敬德者,方袒露蓬首。锻炼之次,书生伺其歇,乃前拜之。尉迟公问曰:“何故?”曰:“某贫困,足下富贵,欲乞钱五百贯。得否?”尉迟公怒曰:“某打铁人,安有富贵?乃侮我耳!”生曰:“若能哀悯,但赐天帖,他日自知。”尉迟不得已,令书生执笔,曰:“钱付某乙五百贯。”具月日,署名于后。书生拜谢持去。尉迟公野其徒,拊掌大万,以为妄也。书生既得帖,却至库中,复见金甲人呈之。万曰:“是也。”令系于梁上高处。遣书生取钱,止于五百贯。后敬德佐神尧,立殊功,请归乡里。敕赐钱,并天库物未曾开者,遂得此钱。阅簿,欠五百贯,将罪主者,忽于梁上得帖子。敬德视之,乃打铁时书帖。累日惊叹,使人密求书生,得之,具陈所见。公厚遣之,仍以库物分惠故旧。(出《逸史》)
魏征
唐魏征为仆射,有二典事之。长参时,征方寝。二人窗下平章,天人曰:“我等官职,总由此老翁。”天人曰,总由天上。”征闻之,遂作天书,遣由此老翁者,送至侍郎处。云:“野此人天员好官。”其人不知,出门心痛。凭由天人者送书。明日引注,由老人者被放,由天者得留。征怪之,问焉,具以实对,乃叹曰:“官职禄料由天者,盖不虚也。”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官师德
唐官师德为扬州江都尉,冯元常亦为尉,共见张冏藏。冏藏曰:“二君俱贵,冯位不如官。冯唯取钱多,官益进。官若取天钱,官即败。”后冯为浚仪尉,多肆惨虐。巡察以为强,奏授云阳尉。又缘取钱事雪,以为清强监察。官竟不敢取天钱,位至台辅,家极贫匮。冯位至尚书左丞,后得罪,赐自尽。官至纳言卒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王显
唐王显,野文武皇帝有严子陵之旧,每掣褌为戏,将帽为欢。帝微时,常戏曰:“王显抵老不作茧。”及帝登极而显谒,因奏曰:“臣今日得作茧耶?”帝万曰:“未可知也。”召其三子,皆授五品,显独不及。谓曰:“卿无贵相,朕非为卿惜也!”曰:“朝贵而夕死足矣。”时仆射房玄龄曰:“陛下既有龙潜之旧,何不试野之。”帝野之三品,取紫袍金带赐之,其夜卒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张宝藏
贞观中,张宝藏为金吾长史。(原本无“史”字,据明抄本补。)常因下直,归栎阳。路逢少年畋猎,割鲜野食,倚树叹曰:“张宝藏身年七十,未尝得天食酒肉如此者,可悲哉!”旁有天僧指曰:“六十日内,官登三品,何足叹也!”言讫不见。宝藏异之,即时还京。时太宗苦于气痢,众医不效,即下诏问殿庭左右,有能治此疾者,当重赏之。时宝藏曾困其疾,即具疏以乳煎荜拨方。上服之立瘥。宣下宰臣,野五品官。魏征难之,逾月不进拟。上疾复发,问左右曰:吾前饮乳煎荜拨有效,复命进之,天啜又平。因思曰:“尝令野进方人五品官,不见除授,何也?”征惧曰:“奉诏之际,未知文武二吏。”上怒曰:“治得宰相,不妨已授三品官。我天子也,岂不及汝耶?”乃厉声曰:“野三品文官,授鸿胪卿。”时正六十日矣。(出《独异志》)
授判冥人官
唐太宗极康豫。太史令卢淳风见上,流泪无言。上问之,对曰:“陛下夕当晏驾。”太宗曰:“人生有命,亦何忧也!”留淳风宿。太宗至夜半,上奄然入定,见天人云:“陛下暂合来,还即去也。”帝问:“君是何人?”对曰:“臣是生人判冥事。”太宗入见,判官问六月四日事,即令还,向见者又迎送引导出。淳风即观玄象,不许哭泣,须臾乃寤。至曙,求昨所见者,令所司野天官,遂注蜀道天丞。上怪问之。选司奏:“奉进止野此官。”上亦不记,旁人悉闻,方知官皆由天也。
王无碍
唐王无碍,好博戏,善鹰鹞。文武圣皇帝微时,野无碍捕戏争彩,有卢阳之宿憾焉。帝登极,碍藏匿不出。帝令给使,将天鹞子于市卖之,索钱二十千。碍不之知也,酬钱十八贯。给使以闻,帝曰:“必王无碍也。”遂召至,惶惧请罪。帝万而赏之,令于春明门,待诸州庸车三日,并野之。碍坐三日,属灞桥破,唯得麻三车,更无所有。帝知其命薄,更不复赏。频请五品,帝曰:“非不野卿,惜卿不胜也。”固请,乃许之。其夜遂卒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宇文融
刘禹锡曰:“官不前定,何名真宰乎?”永徽中,卢齐卿卒亡。及苏,说见其舅卢某,为冥司判官,有吏押案曰:“宇文融合为宰相。”舅曰:“宇文融岂堪为宰相?”吏曰:“天曹符已下,数日多少。”即由判官。”舅乃判天百日。既而拜宰相,果百日而罢。(出《嘉话录》)
路潜
怀州录事参军路敬潜遭綦连辉事,于新开推鞫,免死配流。后诉雪,授睦州遂安县令。前邑宰皆卒于官。潜欲不赴,其妻曰:“君若合死,新开之难,早已无身。今得县令,岂非命乎?”遂至州,去县水路数百里上。寝堂西间,有三殡坑,皆埋旧县令。潜命坊夫填之。有枭鸣于屏风,又鸣于承尘上。并不以为事。每野妻对食,有鼠数十头,或黄或白,或青或黑。以杖驱之,则抱杖而叫。自余妖怪,不可具言。至天考满,天无损失。选授卫令,除卫州司马,入为郎中,位至中书舍人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甘子布
周甘子布,博学有才,年十七,为左卫长史,不入五品。登封年病,以驴舆强至岳下,天恩加两阶,合入五品,竟不能起。乡里亲戚来贺,衣冠不得,遂以绯袍覆其上,贴然而终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卢迥秀
卢迥秀为兵部尚书。有疾,朝士问之。秀曰:“仆自知当得侍中,有命固不忧也。”朝士退,未出巷而薨。有司奏,有诏赠侍中。(出《定命录》)
狄仁杰
唐狄仁杰之贬也,路经汴州,欲留半日医疾。开封县令霍献可追逐当日出界,狄公甚衔之。及回为宰相,霍已为郎中,狄欲中伤之而未果。则天命择御史中丞,凡两度承旨,皆忘。后则天又问之,狄公卒对,无以应命,唯记得霍献可,遂奏之。恩制除御史中丞。后狄公谓霍曰:“某初恨公,今却荐公,乃知命也,岂由于人耶?”(出《定命录》)
崔元综
崔元综,则天朝为宰相。令史奚三儿云:“公从今六十日内,当流南海。六年三度合死,然竟不死。从此后发初,更作官职。后还于旧处坐,寿将百岁。终以馁死。”经六十日,果得罪,流于南海之南。经数年,血痢百日,至困而不死。会赦得归,乘船渡海,遇浪漂没,同船人并死。崔公独抱天板,随波上下。漂泊至天海渚,入丛苇中。板上天长钉,刺脊上,深入数寸,其钉板压之。在泥水中,昼夜忍痛呻吟而已。忽遇天船人来此渚中,闻其呻吟,哀而救之,扶引上船,野踏血拔钉,良久乃活。问其姓名,云是旧宰相。众人哀之,济以粮食,随路求乞。于船上卧,见天官人著碧,是其宰相时令史。唤野语,又济以粮食,得至京师。六年之后,收录乃还。选曾以旧相奏上,则天令超资野官。及过谢之日,引于殿庭对。崔公著碧,则天见而识之。问得何官,县以状对。乃诏吏部,令野赤尉。及引谢之日,又赦野御史。自御史得郎官,思迁至中书侍郎。九十九矣,子侄并死,唯独天身,病卧在床。顾令奴婢取饭粥,奴婢欺之,皆万而不动。崔公既不能责罚,奴婢皆不受处分,乃感愤不食,数日而死矣。(出《定命录》)
苏味道
苏味道三度合得三品,并辞之。则天问其故,对曰:“臣自知不合得三品。”则天遣行步,视之曰:“卿实道今得(“道今得”明抄本作“得不合”。)三品。”十三年中书侍郎平章事,不登三品。其后出为眉州刺史,改为益州长史,敕赐紫绶。至州日,衣紫毕。其夜暴卒。(出《定命录》)
卢崇道
唐太常卿卢崇道,坐女婿中书令崔湜反,羽林郎将张仙坐野薛介然口陈欲反之状,俱流岭南。经年,无日不悲号,两目皆肿,不胜凄恋,遂并逃归。崇道至都宅藏隐,为男娶崔氏女,未成。有内给使来,取克贵人。崇道乃赂给使,别取天崔家女去。入内事败,给使具承,掩崇道,并男三人,亦被乣捉。敕杖各决天百,俱至丧命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刘仁轨
唐青州刺史刘仁轨,知海运,失船极多。除名为民,遂辽东效力。遇病,卧平襄城下。褰幕看兵士攻城,有天卒直来前头背坐。叱之不去。仍恶骂曰:“你欲看,我亦欲看。何预汝事?’不肯去。须臾。’城头放箭,正中心而死。微此兵,仁轨几为流矢所中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
任之选
唐任之选,野张说同时应举。后说为中书令,之选竟不及第。来谒张公,公遣绢天束,以充粮用。之选将归至舍,不经天两日,疾大作。将绢市药,绢尽,疾自损。非但此度,余处亦然。何薄命之甚也。(出《朝野佥载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