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上·江妃二女

列仙传 文言故事铺​​首页

江边住着两位神秘的姑娘,没人知道她们从哪儿来。这天风和日丽,她们正在汉水岸边散步,恰巧碰上了郑国的公子交甫。交甫一见这两位美人儿,眼睛都直了,哪知道她们是仙女下凡呢?他扭头对随从说:"我要去讨她们身上的玉佩。"随从急得直摆手:"这地方的人个个能说会道,万一讨不来,岂不是自讨没趣?"

交甫哪听得进去,整了整衣冠就凑上前去:"两位姑娘辛苦啦。"那姐妹俩相视一笑:"赶路的客人才辛苦,我们有什么可辛苦的?"交甫眼珠一转,指着江边的橘子树说:"您看这橘子像柚子似的,我拿竹筐装好放进汉水,让它顺流而下。我沿着岸边走,采些灵芝当饭吃。怕您觉得我唐突,想讨个玉佩作纪念。"

没想到两位姑娘掩嘴轻笑,竟把他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:"这橘子像柚子似的,我们拿竹篮装好放进汉水..."说着真的解下玉佩递过来。交甫喜滋滋地接过来,赶紧揣进怀里贴着心口。可刚走出几十步,他忍不住摸胸口——咦?玉佩不见了!再回头找那对姐妹,江岸上只剩芦苇随风摇摆,哪还有人影?

难怪《诗经》里唱:"汉水有游女,求之不可得。"说的就是这事儿啊。

这两位仙女啊,总在江边若隐若现。穿着彩霞般的衣裳,莲步轻移间眼波流转。交甫虽然遇上了,诉了衷肠,可那玉佩就像化在了手心里,仙女的踪影更是追也追不上喽。

原文言文

  江妃二女者,不知何所人也。出游于江汉之湄,逢郑交甫。见而悦之,不知其神人也。谓其仆曰:“我欲下请其佩。”仆曰:“此间之人,皆习于辞,不得,恐罹悔焉。”交甫不听,遂下与之言曰:“二女劳矣。”二女曰:“客子有劳,妾何劳之有?”交甫曰:“橘是柚也,我盛之以笥,令附汉水,将流而下。我遵其傍,采其芝而茹之。以知吾为不逊也,愿请子之佩。”二女曰:“橘是柚也,我盛之以筥,令附汉水,将流而下。我遵其傍,采其芝而茹之。”遂手解佩与交甫。交甫悦受,而怀之中当心。趋去数十步,视佩,空怀无佩。顾二女,忽然不见。《诗》曰:“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。”此之谓也。

  灵妃艳逸,时见江湄。丽服微步,流盻生姿。交甫遇之,凭情言私。鸣佩虚掷,绝影焉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