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隐公二年,开春时节,周王的正月刚过,田野里的积雪还没化尽,枝头已冒出嫩绿的新芽。
转眼到了五月盛夏,壬辰日这天,鲁国都城突然腾起滚滚浓烟。原来是雉门和两旁的高台起了大火。您要问了,为啥不说"雉门着火连累了两观"呢?这火啊,其实是从两观先烧起来的。可史官下笔有讲究,不能把灾祸跟尊贵的雉门扯上关系。所以把雉门写在前面,这叫"尊尊"——尊贵的更要摆在尊贵的位置。
秋风刚吹黄了梧桐叶子,南边的楚国就按捺不住了。楚军挥师东进,刀枪映着寒光,直逼吴国边境。两国交界处的老农们赶忙收拾犁耙,躲进深山避难。
等到十月寒冬,鲁国的工匠们顶着刺骨北风,又开始叮叮当当修建新的雉门和两观。史官特意记了个"新"字,说明原先的已经被烧毁了。这"作"字可不止是重建,还暗指比原来修得更豪华。按理说这般大兴土木不合礼制,但因为是给尊贵的雉门添彩,倒也说得过去——就像给美玉镶金边,虽然逾矩,总归是锦上添花啊。
一、二年,春,王正月。
二、夏,五月,壬辰,雉门及两观灾。
其不曰雉门灾及两观何也?灾自两观始也,不以尊者亲灾也。先言雉门,尊尊也。
三、秋,楚人伐吴。
四、冬,十月,新作雉门及两观。
言新,有旧也。作,为也,有加度也,此不正。其以尊者亲之何也?虽不正也,于美犹可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