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公·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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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国十年,春寒料峭,枝头刚冒出嫩芽。邾娄国的国君益突然狼狈逃到鲁国,衣衫不整,满脸惊惶,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。

转眼间,鲁国国君就带着兵马,和吴国联手去攻打齐国。两国大军浩浩荡荡,旌旗蔽日,战鼓声震得田野里的农夫都躲进了屋里。

三月的戊戌日,齐国传来消息,国君阳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宫里一片素白,哭声从高墙内隐隐传出,飘散在春风里。

夏日炎炎,蝉鸣聒噪。宋国突然发兵攻打郑国,战车碾过麦田,扬起漫天尘土。郑国人措手不及,城头上乱作一团。

北边的晋国也不消停,赵鞅带着大军越过边境,像一把尖刀直插齐国腹地。马蹄声惊飞了林中的鸟雀,吓得百姓纷纷逃往山里。

五月里,鲁国国君风尘仆仆地从齐国战场回来,铠甲上还带着血迹。百姓们挤在道路两旁,既想看看打了胜仗的国君,又担心自家出征的亲人。

齐国的悼公终于入土为安。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,白色的丧幡在风中飘荡,像一片片低垂的云。

卫国的公孟彄从齐国回来了,他站在卫国的城门前,望着熟悉的街道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这一趟远行,让他鬓角都添了几丝白发。

薛国的国君寅没能熬过这个夏天。到了秋天,人们把他安葬在祖陵,谥号惠公。送葬那天,满城的树叶都黄了,纷纷扬扬落了一地。

寒冬腊月,楚国的公子结带着大军压向陈国边境。陈国人缩在城里,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楚军瑟瑟发抖。就在这危急时刻,吴国的援军突然出现,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
原文言文

  一、十年。春王二月,邾娄子益来奔。

  二、公会吴伐齐。

  三、三月戊戌,齐侯阳生卒。

  四、夏,宋人伐郑。

  五、晋赵鞅帅师侵齐。

  六、五月,公至自伐齐。

  七、葬齐悼公。

  八、卫公孟彄自齐归于卫。

  九、薛伯寅卒。

  十、秋,葬薛惠公。

  十一、冬,楚公子结帅师伐陈。吴救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