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国十三年,春风吹绿了原野。叔弓将军带着大军,把费城围得水泄不通。城墙上守军紧张地来回走动,城外战旗猎猎作响。
转眼到了四月天,楚国的公子比从晋国悄悄溜回楚国。这个公子比可不简单,他在干溪那个地方,亲手结果了楚王虔的性命。说起来也怪,明明是弑君大罪,史书上却用"归"字记载。原来啊,那楚灵王实在不是个东西,在干溪大修宫殿,折腾了三年都没完工。公子弃疾趁机胁迫公子比上位,还在前线放出狠话:"新君已立,谁要是回来晚了,就别想保住自家田产!"将士们一听,扔下兵器就散了。楚灵王走投无路,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。可这公子比刚坐上王位,转眼又被公子弃疾给宰了。史官特意记下"公子"这个称呼,就是要说他不配当这个楚王。照理说,公子比就该以死效忠先王才对。
蝉鸣阵阵的秋天,鲁昭公在平丘和各国诸侯会盟。刘子、晋侯、齐侯这些大人物都来了,八月初七那天,大家歃血为盟。可奇怪的是,鲁昭公竟然没参与盟誓。晋国人二话不说,就把鲁国的季孙隐如给绑走了。事后昭公还大摇大摆回国,一点不觉得丢人。为啥?因为诸侯们忙着帮陈国、蔡国复国,这种趁火打劫的勾当,正人君子才不屑参与呢!
蔡侯庐回到蔡国,陈侯吴也回到陈国。这两个国家明明早被灭了,史书偏说他们是"归国"。这是在告诉后人,诸侯擅自封立国君是不合规矩的。
十月里,北风渐起,人们给蔡灵公办了葬礼。鲁昭公本想出访晋国,可刚到黄河边就掉头回来了。
寒冬腊月时,南边的吴国发兵灭了州来。消息传来时,州来的雪花正纷纷扬扬落下,覆盖了残破的城墙。
一、十有三年。春,叔弓帅师围费。
二、夏四月,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,弒其君虔于干溪。
此弒其君,其言归何?归无恶于弒立也。归无恶于弒立者何?灵王为无道,作干溪之台,三年不成,楚公子弃疾胁比而立之。然后令于干溪之役曰:“比已立矣,后归者不得复其田里。”众罢而去之,灵王经而死。楚公子弃疾弒公子比,比已立矣,其称公子何?其意不当也。其意不当,则曷为加弒焉尔?比之义宜乎效死不立。大夫相杀称人,此其称名氏以弒何?言将自是为君也。
三、秋,公会刘子、晋侯、齐侯、宋公、卫侯、郑伯、曹伯、莒子、邾娄子、滕子、薛伯、杞伯、小邾娄子于平丘。八月甲戌,同盟于平丘。公不与盟,晋人执季孙隐如以归。公至自会。
公不与盟者何?公不见与盟也。公不见与盟,大夫执,何以致会?不耻也。曷为不耻?诸侯遂乱,反陈、蔡,君子耻不与焉!
四、蔡侯庐归于蔡。陈侯吴归于陈。
此皆灭国也,其言归何?不与诸侯专封也。
五、冬十月,葬蔡灵公。
六、公如晋,至河乃复。
七、吴灭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