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公·十二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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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国纪事·襄公十二年

春风吹绿了王城外的原野,莒国的军队像潮水般涌来,接连两次围住了鲁国东边的边境小城台邑。城墙上的守卒紧握长矛,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,手心沁出冷汗。

史官提笔时犹豫了。按理说小城被围本不值得记载,可这次莒人分明是铁了心要夺城。你看他们两次三番来犯,那架势不是寻常骚扰,分明是要把台邑吞进肚子里啊。

季孙宿带着援军火急火燎赶到台邑,总算是解了围。可这老将军转头就带着兵往西边去了,竟自作主张攻进了运城。朝堂上几位老臣直摇头——这哪是臣子该有的做派?可谁让咱们国君性子软,压不住这些手握重兵的卿大夫呢。

蝉鸣渐起的时节,晋国派来一位叫士彭的大夫,带着玉帛来修好。使节的车驾碾过尘土飞扬的官道,铜铃叮当作响。鲁国君臣在朝堂上摆开宴席,酒过三巡,那晋使说起北方战事,眼角眉梢都带着傲气。

秋分前后,吴国的乘公去世了。消息传到曲阜时,庭院里的梧桐正飘下第一片黄叶。这位南方霸主走得突然,列国使节纷纷南下吊唁,长江边的战船都系上了白幡。

腊祭还没到,楚国的公子贞就带着虎狼之师扑向宋国。战车碾过冰冻的泗水,惊起岸边枯草丛里的寒鸦。这边鲁襄公的车驾却往北去,车轮吱呀呀朝着晋国方向——中原霸主相召,哪敢怠慢半步?

原文言文

  一、十有二年。春王三月,莒人二围东鄙,围台。

  邑不言围,此其言围何?二而言围者,取邑之辞也;二而不言围者,非取邑之辞也。

  二、季孙宿帅师救台,遂入运。

  大夫无遂事,此其言遂何?公不得为政尔。

  三、夏,晋侯使士彭来聘。

  四、秋九月,吴子乘卒。

  五、冬,楚公子贞帅师侵宋。

  六、公如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