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正打算攻打宋国,可秦国和楚国却横加阻拦。齐国就想拉拢赵国一起干,可赵国压根不买账。齐国只好派公孙衍去游说李兑,许诺只要帮着打宋国,就给他封地。
李兑转头对齐王说:"我当初费尽心思联合三晋去打秦国,可不是为了让齐国从秦国那儿捞好处,就是想借这个由头去打宋国。可如今宋国立了太子当新王,全国上下团结一心,守得跟铁桶似的。所以我劝大王您啊,不如先撤兵让将士们休整。"
"可眼下情况变了——宋国太子出逃,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们都憋着股子拼命劲儿。要是现在再去打,宋国内部准得乱套。太子流亡在外,这不正是拿下宋国的大好时机吗?"
李兑搓着手继续说:"我替您派公孙衍去劝奉阳君的时候是这么说的:'您年纪大了,封地这事儿耽误不得。要给您找块好地方,没有比宋国更合适的了。秦国贪得无厌,韩魏自身难保,燕楚太偏远,中山那地方又贫瘠,都不如宋国的阴地。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宋国罪孽深重,齐国恨之入骨,灭了宋国既能讨好齐国,又能给您自己挣块封地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'"
"奉阳君听得直咽口水,就盼着得块大封地呢。只要齐国这边别出什么幺蛾子,我建议大王您尽管放手去打宋国,眼下倒不必急着发兵。等春耕过后,看看奉阳君那边什么反应。咱们先拿阴地吊着他胃口,再让燕国在旁边施压。只要我的封地能落实,这事儿准能成。"
李兑凑近半步压低声音:"还请大王您把襄安君那块地先赏给我当活动经费。等拿下宋国,这两块地还不都是您的?要是在宋国这儿栽了跟头,其他盟国谁还肯听您的?您给我这点本钱,我就能周旋于燕赵之间。到时候您挥师东进,天下大势就定啦!"
齐将攻宋,而秦、楚禁之。齐因欲与赵,赵不听。齐乃令公孙衍说李兑以攻宋而定封焉。李兑乃谓齐王曰:“臣之所以坚三晋以攻秦者,非以为齐得利秦之毁也,欲以使攻宋也。而宋置太子以为王,下亲其上而守坚,臣是以欲足下之速归休士民也。今太子走,诸善太子者,皆有死心。若复攻之,其国必有乱,而太子在外,此亦举宋之时也。
“臣为足下使公孙衍说奉阳君曰:‘君之身老矣,封不可不早定也。为君虑封,莫若于宋,他国莫可。夫秦人贪,韩、魏危,燕、楚辟,中山之地薄,莫如于阴。失今之时,不可复得已。宋之罪重,齐之怒深,残乱宋,得大齐,定身封,此百代之一时也。’以奉阳君甚食之,唯得大封,齐无大异。臣愿足下之大发攻宋之举,而无庸致兵,姑待已耕,以观奉阳君之应足下也。县阴以甘之,循有燕以临之,而臣待忠之封,事必大成。臣又愿足下有地效于襄安君以资臣也。足下果残宋,此两地之时也,足下何爱焉?若足下不得志于宋,与国何敢望也。足下以此资臣也,臣循燕观赵,则足下击溃而决天下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