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献在阳翟的时候,周君打算派相国前去拜访,可相国心里却不太情愿。
那日清晨,宫殿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苏厉踩着露水未干的石阶求见周君。他拱手行礼时,衣袖间还带着秋日的凉意。
"主君可还记得,"苏厉的声音不紧不慢,"当年楚王与魏王相会时,您派了陈封出使楚国,派向公出使魏国。后来楚韩会盟,您又派许公去楚国,派向公去韩国。"
周君抚摸着案几上的青铜酒樽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殿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,卷着几片枯叶飘进殿内。
"可如今昭献不过是个臣子,"苏厉抬眼望着周君,声音压低了几分,"主君却要派相国亲自前往。若是哪天楚王本人驾临阳翟,主君又该派谁去呢?"
周君手中的酒樽突然一顿,樽中的酒液微微晃动。他盯着酒面上自己的倒影,忽然笑出了声:"你说得对。"随即挥了挥手,"那就不必让相国跑这一趟了。"
殿外的风声渐渐平息,只剩下几片落叶轻轻拍打着石阶。
昭献在阳翟,周君将令相国往,相国将不欲。苏厉为之谓周君曰:“楚王与魏王遇也,主君令陈封之楚,令向公之魏。楚、韩之遇也,主君令许公之楚,令向公之韩。今昭献非人主也,而主君令相国往;若其王在阳翟,主君将令谁往?”周君曰:“善。”乃止其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