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梁那边打得正凶,韩国的使者火急火燎跑到齐国求救。齐王田侯召集大臣们商量对策,手指轻轻敲着案几问道:"咱们要是现在出兵救韩国,和晚些时候再救,哪个更划算?"
张丐一听就急了,袖子一甩站起来说:"等不得啊!要是拖久了,韩国撑不住投降魏国,咱们可就亏大了。"他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,活像只炸毛的公鸡。
这时田臣思慢悠悠捋着胡子开口:"老张你急什么?眼下韩魏两国军队还没打疲呢。咱们现在插手,等于替韩国人挨魏国的刀子,到头来还得看韩国脸色。"他眯着眼睛,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,"不如让魏国先耗着韩国,等韩国快撑不住了,自然会把家底都掏出来求咱们。到时候咱们悄悄和韩国结盟,专挑魏国人困马乏的时候出手——既能保住齐国根基,又能捞着实惠,名声还好听。"
田侯听得眼睛发亮,一拍大腿:"妙啊!"转头就让人偷偷给韩国使者递话,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了。韩国人还真以为抱上了齐国大腿,结果连着打了五场败仗,被魏国揍得鼻青脸肿,只好又哭爹喊娘来求齐国。
这回齐国可不客气了,大军直扑魏国,在马陵这地方把魏军打得落花流水。魏国元气大伤,韩国也成了软脚虾,两国的国君只好跟着田婴,灰头土脸地来给田侯磕头认老大。
南梁之难,韩氏请救于齐。田侯召大臣而谋曰:“早救之,孰与晚救之便?”张丐对曰:“晚救之,韩且折而入于魏,不如早救之。”田臣思曰 :“不可。夫韩、魏之兵未弊,而我救之,我代韩而受魏之兵,顾反听命于韩也。且夫魏有破韩之志,韩见且亡,必东愬于齐。我因阴结韩之亲,而晚承魏之弊,则国可重,利可得,名可尊矣。”田侯曰:“善。”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。韩自以专有齐国,五战五不胜,东诉于齐,齐因起兵击魏,大破之马陵。魏破韩弱,韩、魏之君因田婴北面而朝田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