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黄昏,咸阳宫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。韩春搓着手走进大殿,衣襟上还带着雨后的湿气。他抬眼望向端坐的秦王,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"大王可曾听说,薛公把齐国的公主赶出魏国了?"韩春压低声音,像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。他边说边用手指蘸着茶水,在案几上画出三国的位置。
秦王微微前倾身子,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:"先生的意思是?"
"多好的机会啊!"韩春突然提高声调,又立即警觉地环顾四周,"不如大王娶了这位齐国公主。这样一来,齐秦联手施压魏国,上党之地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。"
窗外传来雨打屋檐的声响,韩春的语速越来越快,手指不停地在案几上敲打:"要是咱们再扶持负刍即位,他母亲在秦国,魏国不就等于秦国的属县了吗?"说到激动处,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秦王眯起眼睛,指尖轻轻摩挲着玉杯边缘:"继续说。"
韩春咽了口唾沫,声音压得更低:"薛公想借齐秦之力控制魏国,咱们正好将计就计。等魏国害怕了把公主接回去,负刍必定会让魏国永远臣服于秦。"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,"那位齐国公主现在肯定恨透了薛公,到时候整个齐国都会心甘情愿侍奉大王您啊。"
雨声渐歇,殿内的烛火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秦王沉默良久,忽然轻笑一声,那笑声让韩春的后颈一阵发凉。
薛公入魏而出齐女。韩春谓秦王曰:“何不取为妻,以齐、秦劫魏,则上党,秦之有也。齐、秦合而立负刍,负刍立,其母在秦,则魏,秦之县也已。呡欲以齐、秦劫魏而困薛公,佐欲定其弟,臣请为王因呡与佐也。魏惧而复之,负刍必以魏殁世事秦。齐女入魏而怨薛公,终以齐奉事王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