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,周最站在庭院里,望着远处低垂的云层,眉头紧锁。他转身走向金投,步履沉重,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心事。
"金公,"周最开口,声音低沉而急切,"您如今要背负着秦国的命令,去与强大的齐国开战。可您想过后果吗?"
金投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他放下手中的竹简,示意周最继续说下去。
"如果战胜了,"周最靠近一步,压低声音,"秦国必定会趁机控制齐国,将齐国的土地据为己有,不会让您多分一杯羹。到那时,天下诸侯的争斗,秦国只会坐视不理,任由他们互相消耗。可如果战败了呢?"
他顿了顿,目光灼灼地盯着金投,"国家将遭受重创,到那时,我们不得不完全听命于秦国。秦国一旦吞并了韩、魏的上党和太原,向西扩张的野心便再也无法阻挡。秦国的土地将占据天下的一半,掌控齐、楚和三晋的命运。到那时,您的处境恐怕会十分危险。"
庭院里一阵风过,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也在为这番话感到不安。金投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,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案几,显然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。
"周最,"他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干涩,"那依你之见,我该如何是好?"
周最叹了口气,目光望向远处:"我只是觉得,这样的计策,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。"
周最谓金投曰:“公负令秦与强齐战。战胜,秦且收齐而封之,使无多割,而听天下之战;不胜,国大伤,不得不听秦。秦尽韩、魏之上党太原,西止秦之有已。秦地,天下之半也,制齐、楚、三晋之命,复国且身危,是何计之道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