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那武当山下的水火洞里,住着两个成了精的妖怪。一个是龟精,一个是蛇精,这日正在洞里喝酒闲谈。蛇精咂摸着酒碗,忽然叹气:"大哥啊,咱们在武当山修炼这么多年,如今神通广大,变化无穷。可这洞里冷冷清清,连个压寨夫人都没有,实在闷得慌。"
龟精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笑道:"贤弟说得在理。叫小的们去山下寻访,谁家有标致姑娘,抢两个来便是。"说罢拍案唤来一群小妖,吩咐他们下山打探。
这时候曹州城里,太守林彪家的小姐金菊正和推官赵漠家的娇娘在花园赏花。两位小姐一个十八,一个十六,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。金菊穿着杏黄衫子,娇娘披着藕荷色罗裙,在花丛里说说笑笑,活像两朵会走动的鲜花。
谁知树丛里早躲着几个獐头鼠目的小妖,看得眼睛都直了。他们一溜烟跑回山洞报信,龟蛇二怪听得心花怒放,当即驾起黑云往城里扑去。
花园里忽然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。丫鬟们被吹得东倒西歪,两位小姐吓得抱作一团。还没等她们喊出声,就觉得身子一轻——龟精抱起金菊,蛇精搂住娇娘,驾着妖风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等风停时,丫鬟们发现小姐不见了,慌得连滚带爬去报信。林太守和赵推官急得直跺脚,赶忙写了文书,亲自坐轿到城隍庙烧香告状。城隍爷接到文书不敢怠慢,立刻派鬼差把方圆百里的土地神都召来问话。
那些土地神跪在堂下直哆嗦:"回禀城隍爷,咱们地界上就数武当山那对龟蛇精最是猖狂。听说他们是当年玄元太子修行时留下的肚肠成精,专爱吃人肉喝人血......"
城隍爷拍案大怒,点齐阴兵就往武当山杀去。这边洞里,两个妖怪正摆酒席要强娶小姐。金菊和娇娘哭得梨花带雨,死也不从。蛇精龇着毒牙要吞人,龟精却假惺惺劝道:"贤弟别急,等她们住惯了自然顺从。"
正说着,洞外忽然喊杀震天。小妖连滚带爬进来报信:"不好啦!城隍爷带着天兵把洞口围住啦!"二怪气得摔了酒杯,抄起兵器就冲出去。
城隍爷提着大刀喝道:"孽畜!速速放了小姐!"龟精却冷笑:"我们天地生成的精灵,要两个凡女做夫人,关你屁事!"说着就挺枪刺来。两边从晌午打到日落,城隍爷渐渐招架不住——那龟精突然变成座大山压下来,蛇精盘在山顶吐信子,吓得阴兵四散奔逃。
城隍爷败回庙里正发愁,有个土地神凑过来献计:"听说玄天上帝正在三清观歇脚,何不去求他?"城隍爷连忙整衣冠去求见。
只见观里坐着位金甲神将,眉宇间透着凛然正气。听明来意后,真武大帝提起七星剑就走。到了洞口一声断喝,震得山石簌簌往下掉。龟蛇二怪刚出来要逞凶,真武大帝剑指南方,顿时火龙飞舞;再指北方,滔天巨浪扑面而来。两个妖怪见势不妙想逃,早被宝剑定住原形——原来是只磨盘大的乌龟和碗口粗的白蛇。
真武大帝进洞救出两位小姐,和颜悦色道:"闭上眼睛。"只听耳边风声呼啸,再睁眼时已回到自家花园。从此武当山下再没闹过妖怪,倒是多了座真武庙,香火旺得很哩。
二小姐听完祖师的话,赶忙跪下道谢,闭上眼睛。只见祖师口中念念有词,脚下升起两朵祥云,托着两位姑娘飘飘荡荡回到了曹州府。金菊一睁眼,就看见父亲站在面前。
林太守急得直搓手:"闺女啊,你都失踪三天了,怎么突然又回来了?"金菊抹着眼泪说:"那天我和娇娘小姐在后花园赏花,忽然刮起一阵怪风,飞沙走石连人影都看不清。原来是武当山的龟精和蛇精把我们抓走了。多亏父亲您烧了文书给城隍爷,可城隍爷也打不过那两个妖怪。最后是上界的真武将军下凡,才把妖怪打跑,驾着云彩送女儿回来的。"
林太守听得眉开眼笑,又追问道:"救你的那位神仙长什么模样?"金菊比划着说:"那位神仙生得唇红齿白,一头黑发披在身后,白净的脸上留着三绺胡须,穿着紫色官袍系着玉带,手里还拿着把七星宝剑。"太守听完,赶紧叫人去请推官。
不一会儿推官到了,两人寒暄过后,太守把女儿被真武将军相救的事说了一遍。推官拍着大腿说:"巧了!我家闺女说的跟令爱一模一样。既然是天神显灵,咱们该建座庙宇答谢才是。"太守连连点头:"老兄说得在理。"当即派徐德循召集工匠,在北门外盖起三进五间的庙宇,照着金菊说的模样塑了神像——披发仗剑的真武将军。两家老小都去上香还愿,后来百姓们去求签问卦,都是有求必应,香火一直旺盛得很。
再说那龟蛇二妖被真武将军赶得无处藏身,气得直跳脚。蛇精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说:"大哥啊,这么躲躲藏藏实在闷得慌。不如您变成渡船,我变作竹篙,咱们在三里溪等着,有人过河就载到江心沉下去吃了,岂不痛快?"龟精听得直乐,立刻变成条木船漂在溪边,蛇精则化作竹篙竖在船头。
真武将军送完两位小姐,转头就来追妖怪。驾云到半空,一眼看穿溪边的渡船是妖怪变的。他冷笑一声按下云头,摇身变作游方道士,跳上船抄起竹篙就往江心撑。龟精暗自得意,正要沉船吃人,却见道士突然念咒,身形暴涨万丈高,手里的七星剑寒光闪闪。蛇精变的竹篙被捏在掌心,吓得浑身发抖,猛地挣脱跳进水里。龟精现出原形想拖将军下水,谁知将军头顶青天脚踩四海,一脚就把龟精踩在溪底动弹不得。蛇精见状腾空而起,扯着嗓子喊:"玉帝有旨意到!"将军一分神去接根本不存在的圣旨,龟精趁机溜走了。等将军回过神来,气得直跺脚,只好沿着溪流一路寻找。
那俩妖怪逃出生天,商量着躲进一口古井里,专等打水的村民来填肚子。当地土地公吓得胡子直颤,正要去禀告社神,半路撞见真武将军。土地赶忙跪下磕头,将军问道:"可曾看见龟蛇二妖?"土地公指着井口说:"那两个孽障正在井里等着害人呢!"将军摆手:"不必惊动社神,带我去井边便是。"
来到井沿,将军拔出七星剑念动真言,剑尖往井里一点,两个妖怪"嗖"地窜出来张牙舞爪。将军不慌不忙,剑指南方召来烈火,转向北方引来洪水,打得二妖抱头鼠窜。追着追着,俩妖怪突然钻进一节莲藕里。将军抄起莲藕"咔嚓咔嚓"连砍数刀,吓得二妖缩成粟米大小。谁知将军眼疾手快,正好捏住藏着妖怪的那粒米,二妖又化作青烟溜走。
这次他们躲进石榴树,刚钻进石榴果里,将军的七星剑已经引着水火围住整棵树。石榴树被红光罩住直摇晃,龟精怕火烤,蛇精怕水淹,在果子里哭爹喊娘。将军收了神通问:"降是不降?"二妖连声求饶:"降了降了!再不敢造反!"
将军让他们现出原形,只见蛇精头顶独角身披金鳞,龟精背驮九宫八卦纹,竟生着三只眼睛三条尾巴。将军取出两粒火丹逼他们吞下,警告道:"这火丹在你们肚子里,要是敢起异心,我念个咒就叫你们五脏俱焚!"二妖磕头如捣蒜。将军带着他们回天庭复命,玉帝龙颜大悦,封龟蛇为水火二将,专门跟随真武将军降妖除魔。
正说着,玉帝忽然皱眉:"下界怎么还有黑气冲天?"真武将军出列请命:"微臣愿再下凡走一遭。"玉帝赐下御酒三杯,将军饮罢带着龟蛇二将直奔三清殿。要知后事如何,咱们下回分解。
祖师下凡收二怪
却说龟蛇二怪,一日在水火洞中玩赏,蛇言曰:“我与兄生于武当岩下,几衣头角。今日神通广大,变化无穷。如今只少一位夫人同乐,小弟心下十分不悦。”龟怪曰:“贤弟说得有理,可吩咐小妖前去各家查看,谁家有美貌女子,拿两个来享用便了。”二人大悦,即吩咐小妖前去打探不题。
却说曹州太守林彪,生下一女,名金菊小姐,年方二九,青春年少,生得唇红齿白,十分美貌。又有推官赵漠,亦有一女,年方二八,名唤娇娘,体态妖娆,眉清目秀。一日同太守小姐金菊,在花园中玩花,被小妖打探看见。回报二怪,二怪实时驾妖云,一伙前来。果见二女在后园中玩赏,生得十分美貌。二怪大悦,显出神通,念动咒语,一时狂风大作,对面不能见人,众梅香俱被吹倒。二小姐相携,正欲走出后园,被二怪各抱一个,驾云而去。一时风停雾散,众梅香不见了小姐,各个大惊,只得出报太守、推官。二人大惊,商议吩咐手下礼房写牒,二人亲自坐轿去城隍庙,烧牒到城隍,城隍得牒,实时着小鬼无常,出牌前去,拘本府各处山神土地前来。不半日,众土地俱到。城隍升堂,众土地跪在案前,问:“都爷有何吩咐?”城隍曰:“本府太守林彪、推官赵谟,各有一女,一日在后园玩赏,一时不见二女,到我处烧牒,指称不知是何方妖怪抢去。汝等各管一方,必知何方妖怪,故着汝等来问。”众土地禀曰:“我等山中俱未有妖,惟武当山有二妖,想是他抢去。”城隍问曰:“二怪是谁?”土地曰:“一个乃是龟怪,一个是蛇怪。”城隍又问曰:“武当为何有二怪?”土地曰:“昔年净洛国王太子玄元,在此山中修行。一日成功,换那肚肠在岩下。其肚肠先受灵气,年深月久,肚成龟怪,肠成蛇怪,正在那山中作乱甚惨,必是他拿去。”城隍曰:“汝可去查来。若果是他拿去,叫他速还二家去。”土地曰:“那二怪食人无厌,神通广大,安肯还他?”城隍曰:“若此如何?”上地曰:“若要取二女子,除非天兵出战,围绕水火洞门,或者还肯,不然难取。”城隍依言,即点本部神兵,直至武当山围绕洞门,喊杀连天下题。
后分两头。却说龟、蛇二怪捉得二女子回来,欢天喜地,大设筵宴,欲逼那两个小姐成亲。那小姐虽死不从,蛇怪欲食之。龟怪曰:“贤弟勿性急,难怪他不从,他乃闺门室女,被俺们一时间捉来,啼泪未干,安肯就与俺们成亲,可吩咐小女妖伏侍一月半月,自然心回意转,何必慌忙。已拿到我洞中来,如今怕他走上天下成!”蛇精听罢大悦,即吩咐女妖伏侍。
龟蛇二妖正在饮酒,洞门外喊杀连大。小妖慌忙报曰:“今有本府城隍,闻二大王捉小姐到洞,统起神兵前来,口口声声叫大王放出二小姐便罢,半言不肯,杀进洞中,寸草不留。”龟、蛇二妖听罢大怒,起动本山妖兵,杀出洞门,立住阵脚。二妖大骂曰:“汝乃凡间一臣子,见汝尽忠,令在幽冥为司神。我等乃天地生成,闻法成功。洞中缺少夫人,捉太守、推官之女,与汝何干?擅统兵围我洞门?”城隍曰:“妖魔好大胆!汝生祸胎,府推二官牒至我司,安得不代他究其下落?好好放出二小姐,万事俱休;半言下肯,少刻间捉上天曹,有口难言。”二妖听罢,举枪直刺城隍。城隍挺刀来迎。自午至酉,不分胜负。二妖显出神通,龟变成大山,蛇盘于大山上,杀将下来,城隍不能抵敌,大败而走。二妖亦不去赶,收兵入洞。
城隍走至本司,十分忧闷。武当土地禀曰:“都爷不必忧虑,某日前问得有一神,乃是玄天上帝。玉帝命他下凡除妖气,今变道人,在三清观息住。此必有神通者,都爷可去投告此人,若得他来,必然收得此二妖。”城隍听罢,即去三清观见祖师。祖师曰:“城隍到此何为?”城隍曰:“下官为武当水火洞二妖,捉去本府太守林彪一女,推官赵谟一女,有牒到本司。本司兴兵去取,杀他不过。闻说上帝降凡除妖,特来投告上帝,乞救二女之性命,早发慈悲之心。”祖师听罢曰:“汝可回去,我即往水火洞中去。”城隍拜谢而去。祖师念动真言,手持七星剑,驾云直到水火洞来战。小妖报知二妖,二妖出洞。看祖师怎生打扮?但见:手持七星宝剑,身穿黄甲锦袍;眉清目秀体金光。若问何神降世,原是真武大将军。道人高声叫曰:“二妖不得无礼,某奉玉旨降妖,快速归降,免遭天戮!”二妖曰:“汝归上界,我在凡间,我辈与你何仇,寻吾作对?”祖师曰:“天律云:‘为妖迷失人家子女,食人骨血堕入酆都,五百年方得为畜。’汝辈倘不自省,尚敢无礼?”
二妖见说,心中大怒,持枪杀进。祖师将剑一指,指出丙丁火。龟属水,一见真火便走;蛇乃火星不怕,更加精神杀上来。祖师又将剑往北方一指,指出壬癸水。蛇见真水一至,不能挡,便走。祖师见二妖走了,打入洞中,见二女悲悲哭哭。祖师问其故。二女子将玩赏被捉来事,说了一遍。祖师曰:“小娘子二人不必悲哭。吾乃北方玄天上帝真武将军,龟、蛇二妖被吾赶走了。你二人可闭了两眼,送你回去。”
二小姐闻言拜谢,闭了两眼。祖师念动真言,驾两朵祥云,送二女子回曹州府中。金菊见父。林彪问曰:“汝去有三日,不见汝影,为何又得回家?”金菊曰:“女儿同小姐娇娘去后园玩赏,霎时狂风一至,对面下能见人,被武当山二妖名龟、蛇者捉去。我父牒至城隍,城隍杀妖不过。后得上界玄天上帝真武将军杀退二妖,驾云救女儿回家,才能得命见爹爹。”太守大悦,又问:“救你其人形象如何!”小姐曰:“其神形来,生得唇红齿白,发披于后,白面三须,紫袍玉带,手持七星剑。”太守听罢,即出堂请推官相见。
少刻,推官到,相见毕。太守将女回言得真武将军相救之事说了一遍。推官曰:“令爱之言与小女对下官说者一字相同。今得天神救护,当立一庙以谢之才是。”太守曰:“长官言之有理。”即着徐德循鸠工庀村,于北门外建一庙宇,三厦五栋。塑一神像,披发执剑。太守同推官小姐合家去进香拜谢。有人去祈祷者,万感万应,至今香火不绝。
话分两头,却说二妖被祖师赶走,无处安身,十分恼恨。蛇妖曰:“到此肚饥难忍,一时又没安身之所,不如兄长变作渡船,我变竹篙,在此三里溪等有人过渡,载至半江,沉而食之,权作安身之计,岂不美哉?”龟妖大悦,即变渡船、竹篙,侍候不题。
却说祖师送二位小姐回家,复来赶二妖。驾云在半空中,见二妖变作渡篙。祖师微微冷笑,立住云脚,下凡变一道士,向前将身跳入渡中,拿住那篙,慢慢撑至半江。龟妖大喜,正欲显神通,便作欲沉之状。祖师一见念动真言,手持三台七星剑,身长万丈。蛇妖变篙被祖师捉在手中,心中大惊,翻身一跳,跳下水中。龟怪变出本相,将祖师欲沉下水底。祖师显出神通,头顶三十三天,足踏五湖四海,将龟蛇踏在溪底,不能得脱。那蛇妖一见,腾上半空,喊一声说:“有天书到。”祖师闻有天书到,把手接天书,那龟妖实时走出。祖师见龟妖走了,知是中计,悔懊不及。不知那妖走往何处,祖师沿途寻觅不题。
却说二妖得脱,商议走入一古井中躲避,等有人打水,欲拿人吃。本坊土地大惊,正要去告社司,路逢祖师前来,土地跪接。祖师问曰:“你在此坊曾见龟、蛇二妖下落否?”土地禀曰:“龟、蛇二妖今在本处井中,欲害村民,小神正欲去禀社司。”祖师曰:“不必去禀社司,引我去井边便是。”土地即引祖师至井边。
祖师拔出三台七星剑,念动真言,望井中一指,那二妖走出井外,与祖师对敌。祖师又用剑自南方一指,北方一指,水火俱到,二妖大败而走。祖师赶去,那二妖走入莲藕之中。祖师赶近一见,取起莲藕在手,乱乱而砍至尾。二妖躲在内中大惊,摇身一变,将身化粟米大,祖师扳下一粒来,正是二妖藏身之处。二妖下地便走,祖师见二妖走了,又赶至一石榴树。正见二妖走在石榴树上,去石榴中躲避。
祖师一见,将三台七星剑自南至北一指,水火俱到,石榴枝叶摇动,红光耀人,将树带根罩起,二妖怕见水火,不敢走脱。祖师念动咒语,水火大作。二妖在内,龟怕火,蛇怕水,难禁火烧水淹,只得连声叫苦。祖师曰:“愿降否?”二妖连声答应,愿归顺上帝。祖师住了水火。二妖出见祖师,拜伏在地。祖师曰:“汝二人甘心肯降否?”二妖曰:“永随上帝,不敢反异。”祖师曰:“汝既倾心肯降,各现本身形象,与我一看。”龟、蛇得令。蛇变原形,生得独角金鳞铁骨,龟形生得背有九宫八卦,三眼三尾。
祖师见现出真形,用七星剑押住,取出火丹二枚,与二妖各吞一枚,吩咐曰:“汝二人适才食我火丹在腹,久后若有反乱,呼声火发,汝命即死。”二怪拜服。祖师带上天曹,见玉帝奏明前事。玉帝大悦,即封龟、蛇二怪为水火二将,常随祖师行法。祖师同龟、蛇谢恩毕,玉帝又曰:“下界黑气冲天,更有何人?可去收尽黑气。”祖师出班奏曰:“小臣不才,愿再往下凡,收尽黑气回朝。”玉帝闻奏大悦,即赐御酒三杯。祖师谢恩出,同龟、蛇二将到三清殿中见三清。不知后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